“我抬一下手,你就得躺在這兒,動都動不了。”
他說話時懶洋洋的,仿佛在打發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
黑衣女人聽了,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
她活了這麼久,還從沒人敢用這種態度對她說話。
“這世上,從沒人敢在我麵前這麼放肆。”她盯著邢錫江,聲音低沉,“不過……你還真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她沒立刻發怒,反而眯起眼睛,冷冷打量著他。
邢錫江隻是輕笑了一聲,嘴角一揚,眼神淡得像看不見底的深潭。
他根本不在乎,自然也不會做多餘的表情。
下一刻,他忽然抬腳,一步一步往前逼近。
速度不快,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眾人心口上。
在場所有人望著他一步步走近,心越揪越緊,眼神裡全是壓抑和驚懼。黑衣女人原本以為,邢錫江趁著這段時間,早就該悄悄溜了。
可她萬萬沒想到,這人不但沒跑,居然還一步步朝著她這邊逼近。
眼前這男人走得越近,她心裡就越發沉。
她從沒想過,局勢會演變成現在這樣。
“你居然敢這麼乾,說實話,我確實小瞧你了。”
“但現在,你最好給我夾著尾巴做人。”
“隻要你敢囂張一寸,後果就不是你能承受的——墳頭草三尺高都來不及給你長!”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臉色齊刷刷變了。
黑衣女人的臉更是黑得像潑了墨。
她簡直不敢信,邢錫江竟能狂成這樣。
一想到他那副冷峻不屑的神情,她心裡就冒寒氣。
“我還真沒見過,誰敢在我麵前擺這副嘴臉。”
“不過……你比我預想的有意思多了。”
她盯著邢錫江,眼神像刀子,透著一股不容挑戰的蠻橫。
邢錫江聽了,隻是輕輕搖頭,嘴角掛著一絲不在乎的笑。
他心裡門兒清——沒人能製得住他。
要收拾在場這群人,對他來說,就跟踩死幾隻螞蟻差不多。
正因為有這個底氣,所以他根本不怵。
“我敢踏進這山莊的門,就沒打算活著走出去。”
“如果你們還想活命,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這話一落,全場鴉雀無聲,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誰都聽得出,邢錫江壓根就沒把他們當回事。
這些人可都不是普通角色,全是從刀口上爬出來的狠人,加起來一百多號,哪個不是手上沾血的?
可就在剛才,邢錫江做的事,等於當麵抽了他們所有人一耳光。
“你能進山莊,說明有點本事。”
“但彆以為靠著兩下花拳繡腿,就能在這兒撒野!”
“接下來你隻有兩條路。”
“第一條——跪下認錯,說不定還能留條命。”
“第二條……就是躺下,永遠彆想站起來。你選哪個,我說了算。”
邢錫江眼神平靜,臉上的冷意卻已經凝成了霜。
黑衣女人聽到這番話,突然仰頭笑了,笑聲刺耳又陰冷。
“我真是開了眼了,還有人敢在我麵前說這種話?”
“你說我會死?你自己信嗎?”
她一向自視甚高,從不覺得自己比誰差。
話音未落,她便再次抬步,直直朝著邢錫江逼去。
邢錫江看著她,隻是輕輕笑了笑。
他敢來,就不可能沒準備好。
“說真的,你這份膽子,配上你那副嘴臉,還真是讓人忍不住想笑。”“有些事,根本不是你們能猜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