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錫江慢慢走過去,蹲下,目光平靜得嚇人。
“你不是最愛揮劍嗎?現在,還能拿得動嗎?”
陳之痕雙眼暴突,掙紮著抬手,想去夠腰間的劍。
指尖剛碰到劍柄,手臂一軟,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因為他心臟,已經被那一掌震裂。
他死死瞪著邢錫江,嘴裡嗬嗬作響,像是還有話沒說完。
“你殺了我……你也……活不長……”他斷斷續續擠出幾個字,眼裡透著惡毒的光。
“哦?”邢錫江冷笑一聲,眼神不屑,“我從來不管什麼生死,命不在手裡,也在心裡。”
“你……”
陳之痕還想說什麼,可胸口一涼,呼吸斷了。
心臟碎了,人也涼了。
他睜著眼,到死都沒閉上。
還有太多事沒做完,還有太多仇沒報……可這一切,都結束了。
邢錫江靜靜看了他一眼,然後緩緩坐在地上,像是突然卸了全身的力氣。
“這一筆債,總算是清了。咱們之間的恩怨,也就到這兒吧。”他低聲喃喃。
情緒複雜,說不清是輕鬆,還是空落。
“無論如何,謝謝你。”他望著地上的屍體,語氣平淡。
“我隻是兌現了自己的話。而且……你比我強,我本不該贏。”他輕輕搖頭。
他知道,這是事實。
“你天賦比我好太多,以後的路,也一定比我走得遠。”邢錫江低聲說道。
眼裡有羨慕,也有真心的欣慰。
兩人年紀差了一截,但他從沒小看過邢錫江。相反,他一直覺得,這小子早晚要出頭。
隻是他太低調,從不張揚。
可那股骨子裡的倔,誰都壓不垮。寧死不低頭,這才拚出了今天的名頭。
更關鍵的是——邢錫江是邢家唯一的血脈。
邢家規矩鐵得像石頭,外姓人連門檻都不能跨。
而他是家主親兒子,老爺子親口定的繼承人。
在邢家,他說話,比天還重。
“要是有來世,希望還能再見。或者……你替我,親手宰了那個混賬。”邢錫江沉默了很久,才終於開口。
說完,他起身,準備離開。
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處理。
可就在這時,地上的陳之痕,忽然又動了。
“你就這麼走了?”
聲音沙啞,卻清晰得讓人頭皮發麻。
他居然還沒死!腎上腺素吊住了最後一口氣。
邢錫江眉頭一皺,轉身盯著他。
“你什麼意思?”
“既然都是練武的,規矩你懂。咱們之間的賭約……你,不該賴賬吧?”“我壓根沒答應過這種賭約。”
邢錫江眉峰一擰,語氣冷得像冰。
“不記得了?嗬,可我記得一清二楚。”陳之痕咧嘴一笑,牙關緊咬,“你說過,咱倆誰贏了,誰就能隨便羞辱對方。可要是你輸了呢?”
“我若輸了,”邢錫江麵無波瀾地接話,“就幫你奪下邢家產業。你贏了,我這條命歸你。”
這人不傻啊,這時候居然拿住了自己的話柄。
不過,這點小伎倆,掀不起風浪。
可陳之痕突然仰頭笑了:“哈哈哈!你彆逗我了!我現在根本不需要你幫忙,因為你——不夠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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