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廣闊的港口被殺氣籠罩，四麵八方湧出忍者的先頭部隊。帶隊的還是阿迪，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經看見邢錫江倒在血泊中。
大戰一觸即發，雙方都拚上了全部身家。新的時代能否開啟，就看這一戰！
眼看著敵我距離越來越近，邢錫江低聲對身邊人說：“兄弟們，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贏了，我們翻身做主；輸了，全都得完蛋。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撕開黑暗，打出個新天地！”
“為了勝利！”眾人齊聲高吼。
“上吧，英雄們！用命守住我們的家！”
話音剛落，兩股人馬如同洪水對撞，衝殺成一團。
槍響、刀影、喊殺、哀嚎，在塵土飛揚中此起彼伏。邢錫江衝在最前，勢不可擋，和阿迪正麵交鋒，這一戰，賭的是整個局勢的歸屬。
“哈哈哈，今天就送你上路！”阿迪獰笑著，一刀直劈邢錫江咽喉。
“光明絕不會輸給黑暗！”邢錫江怒吼著格擋迎擊，兩人你來我往，一時難分勝負。
就在這時，戰場另一頭猛然炸響，忍者的後援趕到，局勢瞬間傾斜。
邢錫江心頭一緊，正打算拚個同歸於儘，突然一道白光閃過，忍者被一槍擊中，當場栽下。
原來是新政權的援軍殺到，一舉扭轉戰局。忍者倉皇敗退，新生政權在這場風暴中奇跡般挺了過來。
“我們贏了！”港口爆發出久違的歡呼。邢錫江倒在血泊中，艱難抬頭，想親眼看看這勝利時刻。
白果眼裡含淚，以為他命不久矣。誰知邢錫江猛地站起來，拍了拍衣服，若無其事地說：“沒事，小傷而已，就是想看看你們急不急。”
“什麼？”白果愣住，“你……你根本沒受多重的傷？”
“哈哈，演技還行吧？”邢錫江笑著道，“重傷的是敵人，我這點擦傷算什麼。”
白果呆了好久才回過神：“你是在試探我們對你的真心？”
“沒錯，”邢錫江神情嚴肅，“經過這場惡戰，我得弄清楚，誰還能信。中途倒戈的人不少，我必須確認，身邊這些人靠不靠得住。”
白果沉默了。的確，在這場與黑暗的搏殺中，背叛和出賣從未斷絕，誰也不敢說自己絕對忠誠。
“錫江，我懂你為啥要這麼乾。”
白果終於開了口，“被人背後捅刀、玩陰謀詭計，誰心裡還能暖乎？但我想說一句，你真心對人，人家也會拿真心還你。”
邢錫江看了他一眼，沒吭聲。轉身朝碼頭邊走去，眼睛盯著遠處海天接縫的地方。天剛蒙蒙亮，深藍的海麵上，陽光一點點把黑壓壓的夜趕跑。
“真有那麼一天嗎？”他低聲嘟囔，“人心本來就不乾淨，這是從古到今都改不了的事。”
“錫江，你還撐得住吧？”白果快步走近，語氣裡帶著擔心。
“我沒事。”邢錫江聲音不高，卻硬得像鐵，“新秩序得靠鐵腕來推，這是我要走的路。”
白果望著他的側臉，心裡像打翻了調料罐。他知道，邢錫江背的擔子太沉，經曆的背叛太多，心早就裹上了一層殼，厚實、冰冷，不透一絲熱氣。
“既然忍者退了，咱們得抓緊時間穩住地盤，防他們卷土重來。”邢錫江猛地轉身，大步朝營地中心走，“召集所有高級指揮官，我要開個會。”
“明白！”白果趕緊跟上。
傍晚時分，臨時指揮所的會議室裡，邢錫江坐在長桌一頭，其他將領分坐兩旁。
“這一仗剛贏，喘口氣都得提著心。”邢錫江雙手撐在桌上，目光掃過全場，“我決定成立一支直屬我的警衛軍，隻聽我一個人調遣，確保政權不被動搖。”
“可現在敵人剛被打退，馬上搞這麼大動作，老百姓會不會覺得我們變味了？”有人遲疑著開口。
“管長遠的人，得看遠一點！”邢錫江語氣一沉，所有人下意識挺直了腰，“這支部隊，就由你來帶，敢不敢接？”
“接！我一定乾好！”那將領激動得站起來。
“很好。其他人也彆鬆勁，抓緊練兵，壯大自己的隊伍。”邢錫江環視眾人，“隻有拳頭夠硬，和平才不會走丟。”
大家被他這話點燃了情緒，紛紛表忠心。
會後，白果單獨找到邢錫江：“錫江，這支警衛軍權力太大，將來怕會出亂子。”
“放心，我心裡有數。”邢錫江不以為意，“權要是不夠大，壓不住底下那些歪心思。這是規矩。”
話到嘴邊，白果又咽了回去。他搖搖頭，沒再往下說。
接下來的日子，在邢錫江的推動下，那支警衛軍迅速壯大，成了新政權裡誰都不敢惹的存在。他也借著這支力量，清走異己，整頓軍政，牢牢攥住了最高權力。
有些將領心裡不痛快，背地裡悄悄串聯，想聯手壓一壓邢錫江的氣焰。結果還沒動手，就被警衛軍揪了出來，處理得乾脆利落。
“錫江，你下手太狠了。”白果實在忍不住，勸了一句。
“亂世就得用重手，絕對控製才是穩住局麵的唯一法子。”邢錫江臉色冷峻，“背叛的人，隻有一條路可走。”
白果低頭不語。他不認同這種做法，可也得承認，正是因為邢錫江手段強硬，新政權才能在動蕩中站穩腳跟，一步步走向穩定。
那天夜裡，邢錫江靜靜看著牆上那幅仿佛會呼吸的畫像，等著畫中人給他點明方向。
“錫江啊，人生沒有絕對的對錯。”畫像嘴角微揚，“關鍵看你做事的出發點——是為了百姓，還是為了自己。”
邢錫江皺眉思索一陣，恭敬問道：“老師，我在新政權裡集權治國，用權力掃除反對聲音，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畫像沉默片刻，緩緩開口：“當初你這麼做，是為了守住來之不易的成果。可權力太集中，遲早會結怨。你要小心，彆傷了普通人的心。”
這番話讓邢錫江久久不能平靜。他清楚，自己這些年的確壓得太狠，民間早有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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