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從筆筒裡取了支黑色碳素筆，遞過去，語氣甜甜的：“用這支吧。”
“謝了。”陳錫江一笑，伸手接過。
兩人指尖輕輕碰了一下。
劉瑞秋下意識掃過他的手，瞬間瞳孔放大。
【完了完了！這手怎麼可以這麼絕？】
【現實中哪有這種二次元才會出現的手啊！白得發光，還這麼細長！】
【每一根手指都像玉雕出來的，關節清晰，皮膚透亮帶冷感。】
【連指甲蓋上的月牙弧度，都像是特意設計過的！】
作為一個資深二次元控，她感覺自己靈魂都顫了！
指尖無意識地蜷了蜷，微微顫抖。
‘沙沙沙……’
筆尖劃過紙麵的聲音響起。
劉瑞秋不自覺並緊雙腿，臉上泛起一陣滾燙的紅暈，心跳亂了節奏。
“秋秋，這些都簽完了，沒問題了吧？”
陳錫江放下筆，抬頭看向旁邊的劉瑞秋。
劉瑞秋眼珠一轉，忽然又抽出一張空白a4紙：“你再把確認函下麵這段話抄一遍，我得留個底。”
陳錫江盯著那張鋪開的白紙，心裡嘀咕：
“嗯？還有這環節？”
但他也沒多問，一百多字而已，動手就是了。
他坐上椅子，屁股底下軟軟的坐墊還有餘溫。
鼻尖忽然飄來一股淡淡的果香香水味，夾著點梨和青蘋果的清新氣息。
味道很高級，聞著讓人舒服，像是春天早晨的第一縷風。
邢錫江捏著一支1.0毫米的黑色簽字筆，把一張a4紙擺得端端正正，低頭一筆一劃地寫：“本人已與美嘉商貿有限公司終止勞動合同，並確認……”
旁邊站著的劉瑞秋悄悄掏出手機，鏡頭對準了邢錫江正在寫字的手，手指一按，清脆的快門聲在安靜的辦公室裡炸開。
“哢嚓！”
邢錫江猛地抬頭，愣愣地看著她。
劉瑞秋手一哆嗦，連著又拍了幾張，“哢哢哢”響個不停。
“搞啥呢？我還以為抓賊呢，這麼正式還拍照？”
“哎呀彆鬨啦！”劉瑞秋臉都紅到耳根子了，眼神亂飄，不敢看他，“第一次辦這種事嘛，我怕出岔子，留個證據保險點。”
邢錫江笑了笑，聳聳肩，低回頭繼續寫完剩下的字。
等他簽完字，接過劉瑞秋遞來的離職單和補償協議，正準備走人。
辦公室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白承燦笑嘻嘻地擠了進來，那表情活像剛中了彩票。
“喲！錫江哥，手續辦完啦？效率挺高啊！”
他一邊說，一邊斜眼瞄了邢錫江一眼，眼神裡透著股子不屑。
緊接著，小心翼翼地把一盒包裝精致的外賣放在桌上，挺直腰板，咧嘴一笑：“秋秋，你最愛的水果切好了！今天下午茶，我的小心意～”
“謝謝承燦哥。”劉瑞秋敷衍地點點頭，心不在焉地應了句。
可她的目光壓根沒在他身上，反而時不時往邢錫江那隻擱在桌邊的手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