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陳先生啊……您稍等，我這就去通知社長！”
人飛快跑沒影了。
沒過幾秒，高跟鞋噠噠噠一陣響，她又衝回來，氣兒還沒喘勻：
“陳先生，社長在開會，先讓我帶您去人事簽兼職合同。”
他擺擺手，笑得更淡了：“叫我小陳就行，我又不是客戶，是來打工的，以後咱們就是同事了。”
“我叫俞秀彬，營銷部的。”
“走吧，我領你去人資，簽個兼職合同。”
兩人順著走廊往前走，俞秀彬老是忍不住偷瞄他幾眼。
唉，可惜隻是兼職……不然天天能看這帥臉，也挺幸福的。
不一會兒，停在一間小辦公室門口。
俞秀彬推門就喊：“輝英哥！又來一個簽合同的——技術部的陳錫江！”
工位上坐著的馬輝英比了個“ok”，樂嗬嗬道：“行啊，進來吧，我翻翻合同。”
辦公室不大，也就十來平米，擠得挺緊。
陳錫江一進門，發現裡頭還杵著兩個小女生，穿著素淡，背著淺色雙肩包，低頭縮肩，一看就是剛出校門的學生。
“陳錫江，這是你的合同跟保密協議。”馬輝英從堆成山的紙堆裡抽出一份，順手遞過去，“先坐那邊瞅瞅，有不明白的咱們再聊。”
離得最近的女生立馬接過來，轉手遞到他手裡。
“謝……謝！”她聲音清脆，尾音還帶點小顫。
陳錫江一愣：“啊？不用謝啊，舉手之勞罷了。”
她笑得眼睛彎彎的，藍牛仔褲，寬鬆白t，外麵套件薄外套，臉上一點粉沒抹，乾淨得像清晨的露水。鵝蛋臉，眉眼亮得能照人，眼角微微上挑，好看得不像真人。
“景宇妍！”馬輝英突然點名。
“到！”她像上課答到一樣，脆生生應了一聲。
“你的。”馬輝英甩出個厚實的文件袋，“搞定啦，兩位同學，回去記得把一寸照貼工牌上。下周一門店店長會給你們排班。”
“謝謝輝英哥！”兩個女生齊齊鞠躬，打開文件袋一看——工牌、健康證、學生證、合同，全齊了。
兩人對視一眼，忍不住笑出聲：“那我們先走啦，再見！”
景宇妍臨走還朝陳錫江揮了揮手：“拜拜！”
門關上，馬輝英才笑得像朵老菊花：“你就是陳錫江？技術大神？咱社長天天念叨你名字，說你搞東西又快又穩。”
“真沒想到，你本人比照片還帥——哎喲，現在誰還說程序員都邋遢啊？這不人模人樣嘛！”
“行了不扯閒篇了，合同你先看看，有問題現在說，彆回頭簽完再後悔。”
合同頁數少，三兩眼掃完。月薪120萬韓元，不用打卡，但問題一來就得頂上，月底5號發錢。
保密協議倒有點長，密密麻麻全是客戶數據的規矩——他做的小程序都是企業用的，數據真金白銀，不敢馬虎。
“居民證、銀行卡帶了沒？”
“帶了。”
“行，你簽個字按個手印，我去給你複印。”
七八分鐘後，搞定。
陳錫江拿到一個紙質袋，還被拉進了人資的kakaotak群。
簽完字，馬輝英態度立馬熱絡了八度：“社長辦公室在走廊最裡頭，不過他現在正跟個股東吵架呢，你彆進去攪和。”
“旁邊休息區有咖啡、零食、飲料，管夠，你先去那兒等會兒。”
陳錫江道了聲謝，轉頭進了茶水間。
地方不小，布置得挺暖和。落地窗前擺著一溜高腳凳，吧台後麵堆著咖啡機和小點心。他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四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