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誌垣拿著小氣泡儀，小心翼翼地給客人做清潔。
吸脂、深層洗麵、t區特護、營養滲透……一套流程下來，手都沒抖一下。
“崔女士，清潔結束啦。”她笑容燦爛。
“嗯，我再躺會兒，讓精華吸收一下。”
“好嘞！您慢慢來～”
金誌垣剛應完，想起李洪珠臨走時的叮囑，又硬著頭皮補了一句：“崔姐，咱們新推了個‘水油平衡管家套餐’，五項四療程，您是老客戶，六折，還不到240萬，真超值！”
崔惠廷沒抬眼，冷冷一句：“不用，我皮膚挺好，不折騰。”
“哎……確實，您皮膚是真滑。”金誌垣尷尬得想哭。
這客戶是辦的5萬塊基礎護理，連套餐都買不起，她推銷起來比登天還難。
她笨嘴拙舌，說不來那種“您這皮膚是貴婦級”“彆人排隊搶著做”之類的花哨話。
設備歸位，她癱在椅子上，發著呆。
店裡一個客戶都沒了，靜得能聽見空調滴水聲。
她想起昨天約好和程序員朋友吃飯，結果他又放鴿子。
十分鐘後，崔惠廷起身，從儲物櫃裡掏出西裝外套披上，拎包，掏出口紅，對著鏡子開始塗。
“小垣！小垣！你那個寶格麗蛇頭包呢？快給我瞅瞅！”鄭英珠衝過來，眼睛都放光。
她前兩天請了假，今天一回公司，才聽人說起這事兒。
熬了一整天，終於等到下班鈴響，心裡那股勁兒立馬竄上來——想摸、想背、想過足癮。
金誌垣樂得眼睛都眯成縫了：“那款寶格麗蛇頭包，就放我更衣室櫃子裡呢！”
本來她計劃是一周才背一次，可今天周一啊！新的一周，新的開始，不得奢侈一回？
於是，她乾脆打車上下班，連公交都不坐了。
正對著鏡子塗口紅的崔惠廷，耳朵一豎，側過頭盯了眼身邊的美容師：“你說的……是serpentiforevera那款？蛇頭那個？”
金誌垣有點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對對對，翻蓋的，中號。”
崔惠廷哢噠一聲收起口紅，笑得像偷了蜜：“我剛還琢磨著要入手這款呢！能讓我背一下不？就在你麵前背，不拿走，不弄臟，就幾分鐘！”
金誌垣愣了一下，心裡嘀咕：這姐穿的是香奈兒高定，背的是愛馬仕，能看上我這包？應該……不至於心疼吧？
“行吧，我去拿。”她點頭。
“我跟你一起去，正好換衣服。”鄭英珠立刻跟上，腳步比說話還快。
更衣室裡，金誌垣先換好便裝，從最裡頭的櫃子掏出個純白布袋——像捧著什麼寶貝似的，小心翼翼拆開。
包一露出來，整間屋子仿佛亮了一瞬。
這可是她程序員男友悄悄送的，貴得嚇人，她睡覺都得抱在懷裡，怕半夜被老鼠叼走。
鄭英珠湊過去，手指頭輕輕蹭了下皮麵，眼睛發直：“天呐……這也太精致了吧？可我個子矮，真背不動，怕像掛水桶。”
兩人邊說邊笑，走回美容室。
崔惠廷已經打扮停當，一見那包，眼睛直接亮了。
她二話不說，把自己的愛馬仕康康包遞過來：“來，咱們交換！你背它，我背你這個，都放心！”
金誌垣一懵，手忙腳亂接住那隻沉甸甸的康康包，差點沒抱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