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議先移步作者有話說)
楓丹之事塵埃落定,在大家精心籌備的歡宴結束後,絳河打著哈欠回到房間,未料到熒這時追了過來。
仔細回想,絳河發現今日宴會上,熒不知道在想什麼,似乎總是心不在焉。
“怎麼啦?”絳河把著半敞的房門,眉眼頃刻染上笑意,打趣道,“難道是想跟我一起睡?”
“嗯。”
簡單的字音打了絳河一個措手不及,但她沒有遲疑,也沒有拒絕,笑著把熒迎進了房間內。
沒什麼好拒絕的。新的房間床很大,就是再來一個人都能睡得下,而且她們也不是第一次睡在同一張床上了,羞怯根本不至於。
但絳河沒想到剛關上房門,纖細的臂膀便由後往前勒住她的腰。熒的身軀隨後緊貼上來。
“熒…?”絳河滿心困惑,艱難轉身,又被熒逼得後背緊貼房門。
「好近。」
親吻便產生過負距離,眼下的零距離又算得了什麼?
本該如此,但絳河第一時間仍舊產生了「太過近」的想法。
絳河必然不可能討厭與熒接觸,而是如今幾乎要將每一寸肌膚都緊貼到一起的程度讓絳河詫異——
熒正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按在她腰邊門上,右膝抵她雙腿間,將她困在門與胸膛之間,一度還想靠得更近。
絳河眸中閃著驚奇的光,在那張近在咫尺的俏臉上放肆打探。
熒的耳廓是充血般的紅,同樣蕩漾著大片紅暈的雙頰上,宛若氤氳水汽般的金眸晶瑩剔透。
絳河忍不住發笑,出聲揶揄:“臉這麼紅…難不成你剛剛喝了假酒嗎?”
聞言,熒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跳了腳,不由分說地吻住絳河,熱烈而急切,仿若要借此填滿她的全部,許久才肯鬆口。
熒急忙忙喘兩口,較起真:“你看,我一滴酒都沒碰。”
絳河方從值得留戀的甜蜜中脫身,恍惚間又聽得一愣。
熒怪得明顯。
絳河舔舐著唇瓣思索片刻,將雙手繞到熒的脖頸後輕輕勾住,笑著揶揄:“嗯,確實沒有酒味…所以沒喝酒,卻把我堵在這裡,心思不純啊~”
每一個自她紅唇緩慢蹦出的字,都似於盛滿挑逗的盞中沁潤過,透出一絲曖昧與誘惑。
熒喉頭快速滾動,鬆開那略感乾澀的唇瓣:“「我想與你更近一步」…絳河,這次我沒喝醉。”
她的金眸情意瀲灩,融了難以分離的渴望——她是認真的。
而此時此刻,絳河分外明晰的感官能感受到,熒的手在她的後背不安分地滑動;熒的腿摩擦著她的肌膚;熒的一呼一吸……
熒的每一寸肌膚都帶著灼人的熱,好似要將絳河一同點燃——絳河的臉已然紅透,耳邊隻剩下心臟想要掙脫束縛的響動。
絳河一時失神,熒便跟著亂了陣腳。她擁絳河更緊,將頭埋下,似要將一切緊張與忐忑藏匿在絳河頸肩。
絳河被她的舉動喚回神,抬手揉著她後腦發絲,忸怩地擠出一句話:“你…要這樣一直抱著我嗎?那…那可沒辦法進行下一步了。”
熒猛然抬頭,絳河就這麼跌入了她雙眸的一片金芒。
她在絳河唇角飛速輕啄,迫不及待地拉住絳河的手往床邊去。
“誒…燈…關燈。”絳河的話音落下之際,人已半躺在床上。
絳河的嘴下一刻就被堵上了,而一瞬陷入黑暗的環境,也給了她熒的回複。
清幽的皓月之光被攔在窗幔外,卻仍不罷休,以微光之態灑在地上,大膽窺視這一室旖旎。它看見金發旅人欺身在上,臉頰與黑發少女緊密相接。
熒的吻緩慢而輕柔,卻多了一份心不在焉。
她將多出的專心致誌環繞在修長的五指,撫過絳河的脖頸來到腰間,靈巧地解開馬甲扣帶為她卸下這份「重擔」,並將其棄置一旁。
而後,指腹又帶著目的來到最頂上的紐扣,動作因緊張而混亂無序,努力半晌,直至主人氣喘籲籲都未曾成功「製服」那顆小小紐扣。
熒敗了,敗給了一顆紐扣。她喘著粗氣,愈發著急委屈。
呼吸恢複平靜後,絳河啞然失笑:“笨蛋,不用著急,夜晚還有很長,也沒人會打擾我們……”
「而且,我的衣服是用力量幻化的,其實不需要那麼麻煩。」
熒氣急的模樣讓絳河把最後這一句話咽回了肚子,而她想著,笑得愈發肆意。
關鍵時刻竟然遇上這種可笑的阻礙。
熒的臉紅上加紅,這次是尷尬和氣憤交織的紅——因為絳河的「嘲笑」和敗給了紐扣。
她緊抿唇,左手已經摸黑從絳河的小臂撫至手腕,將它死死按在床上。
熒俯身,心中盛著氣不斷啄吻她的唇,她的臉頰,她的脖頸…熒一路向下,視線停留在脖頸處的紐扣,動作也跟著止住。
「果然麻煩。」
熒思緒混沌,任由著身體驅動,吻在絳河的脖頸…而後驀地一口咬住那顆煩人的紐扣。
難不成熒是要告訴絳河,她絕不「屈服」於一顆紐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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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河呆住了,無心細想。
她的喉結滾動,清晰感受到熒的齒尖抵著自己跳動的脈搏,金屬紐扣在齒間發出細碎的哀鳴。
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鎖骨處,像被一團火星灼燒著肌膚,直至領口一鬆才得以喘息。
熒使用元素力將紐扣破壞掉了。她的手一刻不停地摸到絳河腰間,在元素力的輔助下,輕鬆解開絳河的腰帶。
「竟然…『作弊』……」
絳河雙眼羽睫緊張顫動,隨著一吻落於胸口的疤痕緊閉又睜開。
“絳…河……”
含了許久的字詞從柔軟唇瓣,緩慢隨著熾熱的吐息一並吐出。
絳河感覺到自己的左手被人握住。
…………
「隻需要…『揮揮手』。」
想著,熒咬住絳河的食指,輕輕舔舐。
濕熱的觸感像一道電流從絳河指尖蔓延至全身,她的喉頭快速滾動,於黑暗中拚湊出熒的盛滿愛意的金眸。
深受愛意地蠱惑,紅唇將渴望吐出:“…熒,吻我。”
淡藍色的光芒於旅人周身顯現,散去一切「阻礙」。
輕柔細膩的吻如雨點落下,宣告獨屬於二人的「歡宴」正式開始。
在這場「歡宴」中,她是技藝生疏的畫家,在昏暗中,在白皙的紙張上點綴粉紅;
在這場「歡宴」中,她是貪婪饑餓的幼獸,在昏暗中,在可口的食物上咬出齒痕;
在這場「歡宴」中,她們是暮色熔成的琥珀色的潮汐與海岸。鹹澀水汽與熾熱交織成霧,潮水緩緩漲過金燦燦的沙灘,在駐留的鵝卵石間衝刷、試探,最終將其棱角磨得圓潤,褪去也留下一片狼藉,滿地潮氣;
在這場「歡宴」中,她們是樂章中的和鳴共奏。長弦碰撞,震顫激蕩漣漪,隱抑至高潮爆發嗡鳴,奏響天籟的聲律。
…………
說話間隙,絳河得獲喘息之機,她抬手撫上那隻拭去淚珠的手的手背,仿若有所附麗般將臉貼上去。
她昏昏沉沉間抬眸,卻不慎撞見那隻手的主人的眸子。眼前粉紅色的淩亂讓它們在黑暗中閃爍出粉金色的光,在愛意、渴望和瘋狂滋養下不斷膨脹。
僅一瞬絳河便確信,旅人的腦袋發了想要不斷沉淪的昏,如同行將騰空的煙花,除了發泄不可熄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