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絳河香菱閒聊這一會兒,熒他們那邊也將霓裳花拿到手了。
至於為什麼不是「買」到手了——博來聽聞幾人是為了籌備岩王帝君的送仙典儀,便將所需的霓裳花免費送給了鐘離他們。
絳河:“看得出來,鐘離很受人民愛戴。”
鐘離不置可否,但他微微上揚的嘴角,似乎表明了他此刻心情愉悅。
霓裳花既已到手,幾人便開始琢磨怎麼製作香膏,可惜的是,熒、派蒙和絳河似乎並沒有製香膏的經驗。
至於鐘離,因為他並未主動提及,熒三人也就默認他不會了。
三人的猜測也不錯,這次鐘離給不了什麼幫助,而且他說在他認識的人裡,幾乎沒有會親自動手熬製香膏的。
最終,熒三人隻能在無奈接受鐘離的提議後,去城裡找一些小姐問問。
而鐘離則是以「身為男性,冒然去詢問過於唐突」為由,到七天神像附近等待三人歸來。
看著話一落便跑得幾乎沒影的鐘離,絳河眯起眼,不解又不滿道:“他怎麼溜得這麼快,本來想讓他變個化身一起去的。”
分明是給鐘離準備的香膏,他卻不去這對嗎?
而且他們一行四個人,根本沒必要擔心傳出什麼奇怪流言吧,還是說這其中另有隱情,甚至連他都應付不來?
絳河沒想明白,但也不必想明白,因為很快,她就見識到了——
三人問了一圈,打聽到了「春香窯」的鶯兒手工自製的香膏品質比市麵上販賣的還要好的消息,便來到了「春香窯」。
鶯兒眉眼彎彎,嘴角噙著輕浮的微笑,注視著走來的三人:“欸,終於找到我了麼?我可是等你們好久了。”
派蒙疑惑地歪歪頭:“嗯?你怎麼會知道我們要過來?”
“我剛聽說有三個人在滿城找身上很香的人下手…”鶯兒掩嘴輕笑了一聲,口吻滿是輕快和趣意,“我還擔心你們不會來呢,某種意義上講,這也是對我魅力的考驗呀……”
派蒙皺了皺眉,對鶯兒的用詞表達不滿:“「下手」?怎麼說得我們好像是危險人物的樣子!”
“以訛傳訛,三人成虎,言行最好謹慎一些哦。”鶯兒似乎終於正經了一些,“放心,我知道你們的來意,是想我幫忙做香膏吧?需要什麼樣的呢?”
“就想要你用的那種。”
絳河不自覺脫口而出的虎狼之句,令熒和派蒙的眼神轉為震驚和困惑,嘴巴張著就是不知道該說出什麼好。
接收到熒和派蒙奇怪的眼神,絳河也在一愣之後反應過來,難為情的紅暈迅速攀上她的臉頰,即使她手忙腳亂地捂住嘴也無法改變現狀。
絳河:“……”壞了,嘴比腦子快,下意識就接茬了…怎麼辦,好丟人啊……
「雖然穿著沒什麼品味,但是個性格可愛的小家夥呢~」
鶯兒這麼想著,不禁眯眼笑起,反製一招:“嗬嗬,我根本沒用什麼香膏哦。”
她的雙眸緊緊咬住絳河的慌亂眼睛,笑意愈深,話語也是不留餘地,“莫非你迷上我的體香了?那可就讓人為難了呀……”
“啊、啊?不是,我沒有……”因為鶯兒盯得緊,絳河慢慢縮到熒身後,很沒誌氣地躲了起來,小聲反駁道。
絳河無力反駁的樣子固然好笑,但她這副無地自容的模樣,讓熒不忍再看她笑話,便出來替她打圓場:
“其實是想請你幫忙,用這三種霓裳花做香膏……”
話落,熒遞出三種霓裳花。
鶯兒接下霓裳花,打量的目光轉移到了熒身上,佯作誇張道:
“欸~居然要同時做三份…明明身邊已經有一個可愛的小家夥了…想不到你明明這麼年輕,胃口卻不小呢,嗬嗬。
“該不會之前的傳言是真的吧?是在物色可以送香膏的目標嗎?”
絳河:“……”恐怖如斯,難道這就是鐘離不來的原因嗎…話說回來,「可愛的小家夥」不是指派蒙嗎,她看我乾什麼?
被鶯兒調戲的熒頓時瞪大了雙眼,腦子還沒開始轉就像是被堵住一般混亂,冷汗也適時流下了幾滴,結結巴巴地解釋:“不、不…是要獻給「岩王帝君」的……”
熒還是低估了鶯兒,隻見她掩嘴笑著,隨口便將熒堵住:
“噗…情急之下編了個這樣的借口麼?就算是獻給神明,也不需要這麼多種類吧?漏洞百出呢……”
三人中,似乎隻有單純的派蒙不受其擾,還在認真分析鶯兒的話:“唔…鐘離好像說過,這種傳統已經被遺忘很久了……”
“總之,「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誰又能說你做得不對呢?”
一語畢,鶯兒的目光才從熒身上挪開,但又再次落在絳河身上,令她虎軀一震,也成功將鶯兒逗笑,“嗬嗬,但可愛的小家夥要擦亮眼睛呀……”
絳河:“?”
派蒙皺著眉,不解地撓頭:“咦…派蒙又聽不懂了……”
鶯兒也不再打趣二人了,對熒說道:“好了,我幫你做就是了。來當我的助手吧。在熬香膏的這段時間裡,你可得把心思放在我一個人身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