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啊絳河?!”派蒙第一個表示不解和反對。
彆說是熒和派蒙了,就是鐘離和歸終聽見絳河這個發言,也小小吃了一驚。
歸終和鐘離之間,感觸更深的大概是鐘離。
他與熒三人相處不算長,但也足以看出熒三人關係之親密,他看得出來,現在絳河唐突地提出分彆,怕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因為…有一些事情我要去處理,所以我們隻能分彆了……”心虛令絳河眼神躲閃。
如實說明,熒和派蒙肯定就不會讓她離開了,不然她也不會使用撒謊這種下下之策。
熒敏銳地發現絳河神情的不對勁,便狐疑地問:“我們不可以一起去處理嗎?”
“呃…是、是很危險的事情!你們不能一起!”
“嗯?”派蒙抵住下巴,眼神中也透出懷疑,“突然知道的事情,還很危險?那就算我們兩個不行,但鐘離和歸終應該可以幫上忙吧?”
失算了…臨時編的謊言果然漏洞百出。
絳河捂著額頭無奈地歎了口氣:“好啦…那隻是我隨便編的理由而已…”說罷,她又忍不住嘀咕,“你們稍微遲鈍一點也可以啊……”
派蒙飛到熒身邊,兩人都做出了同款叉腰動作,眼見絳河一副支支吾吾不肯說的模樣,兩人便氣鼓鼓地喝道:“從實招來!”
鐘離和歸終自知與此事無關,便沒有繼續聽下去,就在向熒三人道彆後去處理其他事情了——鐘離去處理神之心;歸終去跟老友敘舊。
目送鐘離和歸終離開,熒和派蒙才再看向絳河。
事已至此,絳河也隻好將進入跋掣體內之後發生的事情,都如實告訴熒和派蒙。
“就因為拿不準的事情,你就要道彆?”熒氣得眉頭直跳,快步上前用雙手掐住絳河的臉頰。
絳河很沒誌氣地開始求饒:“嗚唔——痛、痛痛…是我不對,熒,彆捏了!”她伸出雙手輕拍著熒的手背,進行沒有任何實質性意義地反抗。
“哼!熒彆放過她!”派蒙雙手環胸,氣憤道,“派蒙覺得,她就該受些懲罰才長教訓!”
熒顯然很認可派蒙的提議,手中又用力了幾分,片刻後才在絳河的苦苦哀求之下鬆開手。
絳河雙眼朦朧,揉著發痛的臉,卻道不出一句怨言。
“還說要走嗎?”熒叉著腰,氣勢洶洶。
“不、不走了……”
熒和派蒙相視一笑,終於鬆了口氣,但熒又不免吐槽:“真是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
熒無奈地看著絳河,“你說說看,你想要害我嗎?”
聞言,絳河毫不猶豫地瘋狂搖頭。
熒在絳河腦袋上一敲:“那不就完了!再說了,又不是你強迫我接受深淵力量的。”
絳河捂著受傷的額頭,小聲嘟囔:“說不定是被蠱惑了呢……”
“嗯?”熒挑眉。
絳河一激靈,連忙擺手:“沒!我什麼都沒說!”
“絳河彆再提這種事了哦。我們不僅是旅伴,更是朋友,如果有什麼事情,完全可以跟我一起商量。”派蒙難得如此苦口婆心。
“嗯……”絳河的眸子突然一顫,輕聲回應著派蒙,同時也是回應著祂——
[就算被深淵「蠱惑」,她也為我保留了最後的希望。]
[她是值得你托付一切的人,你永遠可以信任她。]
[那個殘影,空有一副外表,不是她。]
祂不再言語。
「她」…是說熒嗎……
絳河腦子陷入了一時的混亂,很快又冷靜下來了。
她並非進行了毫無意義的思考,至少,她對「祂」恢複了一些友好的態度。
不過,這麼說祂也是來自未來嗎?「最後的希望」又是什麼意思?
見事態終於好轉,派蒙由衷地感到開心:“總之,絳河不走真是太好了!”
“彆忘了,你們兩個說過璃月之行都聽我的——”熒輕哼一聲後偏過頭,斜斜瞥視絳河,“你可彆偷偷跑走哦。”
要是絳河想要偷跑,還真沒人攔得住。
絳河和派蒙迷茫地眨眨眼,經熒提醒猛然回憶起初入璃月時答應過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