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河難以置信地搖著頭喃喃:“不…這不可能……”
這怎麼可能呢?!
她可是天理,沒有她的指示七神怎麼可能會毀滅坎瑞亞;如果她要毀滅坎瑞亞,就不需要在火海中奔波救人了。
七神背叛了…?
還是說她本身是個虛偽的人,為了摧毀坎瑞亞裝作好人,將坎瑞亞人都耍得團團轉?
原來她的性格這麼惡劣嗎?!
可以說,什麼奇葩的猜想絳河都想了一遍,但僅憑目前的信息,她實在無可能組織出事情的真相。
戴因斯雷布的消息實在是一顆重磅炸彈,如果說關鍵人物絳河處於爆炸中心,那麼知道絳河身份的熒和派蒙就處於爆炸範圍之內。
“…這些曆史上都沒有記錄,戴因是怎麼知道的呢?”派蒙對戴因斯雷布的話提出質疑。
震驚在所難免,但派蒙選擇相信絳河,不管是因為見到絳河同樣震驚的神情,還是因為從感情上先入為主。
熒沒有說話,但她往絳河身邊靠近一分的動作表明了她的態度。
“因為我是親曆者…”絳河的態度似乎讓戴因斯雷布感到不悅,“你們的這位同伴,曾經坎瑞亞子民無比尊敬的「聖女大人」也是——”
戴因斯雷布看著絳河,眼底是無可匿藏的失望和痛苦,“我和他親眼目睹了你對坎瑞亞人施展力量,隨後踏過那道紅色的門——我知道,那就是覆滅坎瑞亞的力量。
“我本不打算評價你的抉擇,但你曾是子民最信任的人之一,目睹了慘劇,如今卻要為加害者開脫嗎?”
戴因對絳河的「背叛」行為反應很大。
踏過紅色的門?這就是深淵使徒提到的登上天空島的事?
可她回天空島就跟回家沒什麼區彆…戴因不知道這事,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
想著,絳河隻覺腦袋隱隱作痛,雙眼不覺帶上一抹悲傷:“抱歉,我並非要為他們開脫,我……”
絳河頓了一下,“我現在對你說的沒什麼印象……”
事情尚不明朗,她此刻表明身份,無異於賊喊捉賊。
熒和派蒙都皺著眉,思考的同時目光在絳河戴因斯雷布之間轉動。
疑點太多,她們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就算她們也有許多問題要問,如今的氣氛也不好開口。
戴因斯雷布從鼻腔中呼出一口濁氣,整理好情緒沉聲說:“…繼續在這裡談論舊事,會消磨人的意誌,先前進吧。”
詭異的氣氛讓絳河三人巴不得這個話題從未出現,對戴因斯雷布的建議自然沒意見,就跟著他繼續追蹤了。
派蒙又看見了不遠處的敵人:“看那邊,又是遺跡守衛和深淵法師。”
派蒙問,“戴因剛才說,這些古代機器也是源於坎瑞亞,莫非,坎瑞亞有很多遺跡需要保護?”
戴因斯雷布:“不。「遺跡守衛」這個名字,是現代人根據現代的「印象」取的。五百年前沒有人這樣稱呼它們。
“現在被稱作遺跡守衛的這些機器,當年在坎瑞亞的代號,「耕地機」。”
派蒙:“耕地機?好奇怪的名字。”
熒驚訝道:“原來是農具嗎?!可那些殺傷性的武器是…?”
戴因斯雷布解釋:“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所謂「耕地機」,其實是一種代號。當年的坎瑞亞人會為兵器創造代號。
“「土地不是用農具去犁的,而是用鐵與血去爭奪的。」——基於這樣的理念,「耕地機」誕生了。”
派蒙:“用鐵與血去爭奪土地?坎瑞亞人居然這樣理解「耕地」…感覺不是什麼好的含義呢。”
派蒙的話讓戴因斯雷布陷入沉默,隨後轉移了話題:“在坎瑞亞覆滅以後,這些失去主人的「耕地機」便紛紛脫離了控製。
“在漫長的時光中不斷遊蕩,逐漸散落在了提瓦特大陸的各個角落。
“可能是與同樣覆滅了的其它古文明,同病相憐的緣故,它們才常常駐留在各類遺跡中,休眠假寐。”
派蒙:“聽上去…感覺很可憐……”
熒佯裝嚴肅地說:“看來…要多多終結它們的痛苦。”
絳河不禁汗顏:“熒,你…?”
見絳河終於再開口說話,熒的嘴角微微上揚,湊近絳河低聲說:“終於舍得說話了?”
絳河怔愣一瞬,又輕笑一下放鬆了些:“謝謝你,熒。”
“好了,不論過去如何,至少現在它們隻餘下「威脅」的部分了。把它們全都解決了吧。”
戴因斯雷布的聲音又傳來,熒和絳河才注意那群深淵法師這次似乎不打算逃走了,而是跟在遺跡守衛後麵攻了上來。
“看來是多次壞他們「好事」,把他們激怒了呢……”絳河無奈地喃喃著,打了個響指,多種元素力隨即向深淵法師和遺跡守衛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