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深淵使徒身側的空最是震驚,而當他的目光觸及刺穿深淵使徒右肩的水元素單手劍時,白金色單手劍同時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空第一時間抬手,卻依然慢了一步,自傳送門之內襲來的一記劍擊不僅強大,而且快、狠、準,一下便將他震退幾米。
然而攻擊並未結束,空才堪堪穩住身形,一道紫光便從他耳側險險擦過,雷鳴的咆哮隨即響徹整座遺跡,遺跡都似懼怕瑟縮身體般抖了抖。
金色長發的少女踏著略顯沉重的步伐進入眾人的視線,她一言不發地注視著空,眸中夾著慍怒。從她身後正被烈焰焚毀的深淵之門上,足見她此刻怒火中燒。
“絳河?!”來人讓派蒙又驚又喜。
空瞥了一眼被震麻的手,便再次警惕又意外地注視著絳河:“雖然知道困不住你,但沒想到你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找到正確的路。”
聞言,絳河的臉上多了一層陰霾。
當時,她被空傳送到了一片詭異的空間,其中有著數不儘的深淵傳送門,若不是她在傳送走的瞬間在深淵使徒身上留下一個水元素印記,有可能真找不回原路了。
原本回來很容易,但空還布下了後手——他埋伏了許多深淵魔物,其中之一還帶著一個在璃月時導致她深淵外溢的裝置。
她不清楚摧毀那個裝置是否依然能達到同種效果,所以幾乎都是躲避著裝置反擊。
但同時,知道不敵她,深淵法師主要做的就隻是牽製她的腳步,所以每當她想不再糾纏直接離開時,深淵法師便切換傳送門的位置。
這一來二去,浪費了她不少時間。
結果是,她將裡麵的深淵魔物殺了個乾淨,摧毀了數個深淵傳送門,然後回來了。
不過,絳河現在可沒心情解釋,尤其是向空。
於是乎,先前被陰過一次的絳河沒理會空,隻是隨意地抬起右手,四滴水元素凝聚而成的水滴便緩緩浮現在她的周身。
“絳河!等等!”眼見事態不妙,熒急忙出聲,同時奔出阻止,卻被絳河困在一個風元素屏障中。
絳河隻是抬抬手,甚至沒看向熒。隨後她在心中一聲令下,水滴便以極快的速度向空飛去,攻向他的四肢。
空剛想使用力量,卻見一滴水滴已至眼瞳之前。不知是絳河手下留情還是他反應及時,在錯愕間偏頭他便險險躲過。
然而下一秒,其餘三滴水滴瞬間化作藍色絲線牢牢纏住他的雙腳和右手,將他束縛在原地。
“「王子殿下」!”
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深淵使徒驚呼一聲,第一時間想向空奔去,但僅邁出一步,他便倏地感到雙腿傳來劇痛,身體也控製不住的前傾倒去。
深淵使徒這時才注意到,原本插在他右肩的水元素單手劍不見了——他亂動的代價便是失去雙腿。
完成任務的水元素單手劍飛回主人身邊,化作了一滴水滴,隨後它似乎湊到主人耳邊說了什麼,才乖巧地漂浮在主人的身邊。
戴因斯雷布防備地站在一旁,目前並無動作;熒和派蒙發現無法破除風元素屏障,隻能焦急地看著;深淵使徒倒在地上無法動彈;空被束縛住了。
「戰場」竟靜了一瞬。
“「淹沒神座」?”絳河閒庭信步地朝空走去,雙眼依然注視著空,臉莫名冷得可怕,“你就這點能耐?在現在的我手中撐不過一招,竟然還大言不慚地說要「淹沒神座」?”
說話間,絳河已至空身前,她握緊拳頭蓄力,“還與「天理」有一場尚未完結的戰爭?我怎麼不知道這事?!”
話音落下的一瞬,她的一拳便落在了空的腹部。
絳河儘力收力,但依然將空擊退了一步。
同時,空的束縛解開了,但取而代之的是被絳河狠狠拽住胸前飄著的係成圍巾的白色披肩。
在座「看客」皆是怔在原地,尤其是熒看見絳河緊緊拽著空來到自己的麵前。
風屏障在絳河心念之下消散,空也就這麼被她丟到了熒的懷中。
親人就在眼前,熒不想思考這麼多,緊緊地抱住自己的哥哥。
反而是空有些不知所措,漸漸冷靜下來後輕輕地拍著熒的背。
“派蒙…”絳河低聲說著,用眼神示意在旁邊感動得幾乎要落下淚來的派蒙,“我們先離開一會兒吧。”
派蒙點頭,悄悄地跟著絳河走到了一邊。
“絳河,剛剛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派蒙心有餘悸地撓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