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次郎:“法令就是法令,規矩就是規矩,該交的貨分文不能少,哪兒有這麼多借口?”
熒憤憤地拿著賬本走來:“不守規矩的是你吧,慶次郎!”
慶次郎雙手環胸,不屑地瞥了幾眼三人:“嗯?你們是誰,商會的新人麼?”
派蒙氣憤地叉起腰:“你的賬本我們已經拿到啦,還有你私藏貨物,轉賣賺錢的事,我們就是來公之於眾的!”
聞言,驚訝攀上久利須的麵龐,他氣憤地說:“什麼?原來是這樣嗎?”
久利須身邊那位名叫哈裡森的青年附和:“我們原來被你算計了!”
慶次郎一時難以狡辯,說話也開始磕巴:“這個…稅的事…我…我……”
久利須見他支支吾吾的模樣,進一步確認了派蒙所說的話的真實性,於是對熒說道:“能把賬本給我看一下嗎?”
熒將賬本遞過去,接過賬本的久利須認真讀完了每一筆記賬才說,“這賬目和商會之前的每一筆稅金都對得上,果然沒錯。”
他抬眸看向慶次郎,“慶次郎先生,想必這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了,這件事我們該怎麼解決……”
事已至此,慶次郎竟還想狡辯,態度也是一如既往的囂張:“哼,彆、彆真的以為這就抓到我的把柄了,我不過是謀求點小利而已……”
久利須卻絲毫不慌,氣定神閒地說:“我聽說奉行武士都很看重聲譽和名望,哪怕奉行府的人不會怪罪你,傳出去的話……”
慶次郎:“我聽出來了,我聽出來了!你是在威脅我!”
久利須嗬嗬一笑,主動給了個台階:“沒有沒有,隻是認為像您這樣的君子,落下任何汙點都實在太可惜了。”
“唉…那…那就當你說的有道理吧,你想怎麼處理?”自知理虧,久利須的態度也算不錯,慶次郎的態度便明顯軟了一些。
久利須:“閣下手上還應該有一批「晶化骨髓」吧?就讓那些貨來抵掉最近一段時間的稅收,給我們這些小商販一些喘息的時間吧。”
派蒙困惑地問:“這樣就可以了嗎…?”
“哼,那些貨也算我辛辛苦苦搬運過,還費儘心思藏起來的。好吧好吧,給你們個麵子,我就當白送你們了。”慶次郎說著,裝出很大度的模樣。
派蒙無語吐槽:“真是好厚的臉皮……”
可這結果久利須接受,他身邊的哈裡森卻極不樂意,氣憤地喊道:“怎麼能就這樣算了!我的店鋪已經關門好多天了,全靠朋友接濟,這些損失就不管了嗎?”
久利須出聲製止:“喂,哈裡森!這樣已經很好了,彆再說了……”
哈裡森就像完全沒聽到一樣,依然說著:“我真是受夠你們的欺負了,這件事可沒那麼容易就算了!”
久利須出聲嗬斥:“哈裡森!”
絳河默默注視著這一切,隨後便像感知到什麼一般,在心中暗自歎了口氣。
“誰在這裡大喊大叫,是想抗拒法令還是如何?”威嚴的男聲果不其然地出現了。
慶次郎心下一驚,乾笑道:“您來了,勝家組頭。”
勝家:“嗯,這裡剛才在吵些什麼?”
慶次郎打了個哈哈:“嗨呀,隻是稅金上的一點小事,我照顧他們,他們還不領情。”
聞言,哈裡森不滿地反駁:“那哪裡算照顧!這種中飽私囊的行為,我一定要讓慎介大人知道這件事!”
勝家搖搖頭,氣憤道:“哦?居然敢直呼勘定奉行大人的名字,哼,外來人果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他當即下令,“把這些商人都帶走,有事到奉行府再談!”
“糟了,這樣下去的話……”派蒙緊張地看向熒和絳河。
熒正猶豫著要不要出手幫忙,卻見絳河一副不打算管了的模樣,雙手環胸,靜看好戲。
見絳河這副不為所動的模樣,熒反而稍稍安下了心。
果然不出熒所料,下一秒她就見托馬快速走了過來,並說道:“唉,各位各位,怎麼搞得這麼嚴肅,有事可以一起喝點酒,商量商量,都會過去的嘛。”
慶次郎詫異地看著走到自己身邊的托馬:“你又是誰,誰要跟你喝酒?”
派蒙:“他可是這一帶的地頭蛇!”
熒無奈道:“派蒙,一般理性而論,這個名號在他們麵前不管用……”
托馬沒有理會慶次郎,向勝家遞出一本冊子:“這是我的名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