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河的話言簡意賅,卻足以在人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但熒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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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找…唔……”
肩膀傳來的火辣辣的疼掐斷了絳河的話語。
她知道,金發少女並非在說「你說這個蒙誰呢?」,而是在說「這麼重要的事,你現在才說!」吧。
“對、對不起…嘶……”
絳河話音剛落,金發少女又扯開她的外套,張嘴在同一邊肩膀、同一個位置又咬了一口。
熒似乎用儘了全力,疼得絳河肩膀發顫,但她卻不敢說出一句怨言。
熒很快鬆了口,垂眸注視著絳河滲出鮮血白襯衣,幽幽開口:
“長了張嘴光會道歉…要不要我再誇一下你耐受力強?疼也不會說了嗎?還是說天理大人金口難開?”
熒將「天理大人」四字咬得特彆重。
感受著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來的心跳,絳河鬆開緊抿的唇,低聲說:“疼……”
“被咬一口就疼了?深淵侵蝕的時候怎麼一聲不吭的呢?”
絳河:“……”怎麼說什麼都不對……
“脫衣服。”
欲哭無淚的絳河不知道熒是什麼時候鬆開了自己,隻是聽到熒用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如此說道。
本就理虧的絳河下意識照做。
「等等,不對!」
猛然發覺熒剛剛說了什麼的絳河脫外套的動作止住了,隨後她僵硬地扭頭看向熒,隻見對方正眯著眼,不悅地注視著她止住的動作。
非常識相的絳河飛快地將外套脫了丟在了一旁,隨後拆解起自己的上衣紐扣。
“額、嗯…這…這進展是、是不是……”感受著熒熾熱的視線,絳河麵容發燙,紅得像是能滴出血。
她小心翼翼地偷看熒,一眼又一眼,一麵像是等待著熒改變心意般放緩手中的速度,一麵結結巴巴地將話補完,“太快了點…?”
“嗯?”熒雙手環胸,未改慍怒之色,“你在想什麼,我隻是看看你的肩膀。”
尷尬。
“哦、哦……”絳河慌亂垂頭,低聲回應,手中動作更顯無序,忙活許久才袒露出肩膀。
「果然咬出血了。」
如此想著,熒的麵色終於緩和了些。
她光顧著泄憤,下口也沒輕沒重起來了,這確實是她的不對。
但是——
「這不完全是絳河『應得的』嗎?!」
如此想著,熒卻是從背包中取出了藥品為絳河上藥、包紮。
絳河自然是可以使用元素力為自己療傷,但如今的情形,她並不敢動。
寂靜讓氛圍愈發沉悶,絳河尷尬地抿著唇偷偷打量熒,她自然也沒錯過熒微微吃驚的神情——應該是熒發現她的傷口能緩慢自愈了。
絳河老實說,若非「深淵本源」在體內,像這類小傷口眨眼就能恢複了,哪還需要治療。
“熒…那個……”絳河鼓足勇氣,小心翼翼地問,“你消氣了嗎?”
“我看起來很生氣嗎?”熒眯起眼,湊近絳河,定定地注視著她的雙眼反問。
“不不不!一看就消氣了!”
熒冷哼一聲,挪過去與絳河並肩而坐。
絳河整理著衣物,糾結了許久才主動開口展開話題:“嗯…在此之前,我以為你會追問我輪回的事……”
熒沉默。
並非她沒有問題;並非她覺得這並不重要。
熒:“在吸收深淵的時候,我看到了一些…「記憶」…?”
絳河張了張嘴,這才猛然回憶起熒確實能夠在吸收深淵的同時看到彆人的經曆。
“你看到了什麼,可以跟我說說嗎?”
熒望向窗外。
塵歌壺內豔陽高照,如若無人控製,那這天氣便會一如既往的明媚。此刻斜陽射入,在屋內分割陰陽。
怪隻怪陽光始終照不到熒的身上,令她的身軀隨著起伏不定的呼吸如墜冰窟般泛著涼意。
沉默與擔憂似誕出餓獸貪食著她的理智,暗自滋生恐懼。
在那記憶中,她看見「熒」與派蒙偷盜天空之琴匆匆逃亡;她看見天空之琴在冰深淵法師的攻擊下破損;她看見「熒」與派蒙於絕雲間尋仙;她看見「熒」在黃金屋與「公子」決鬥……
跋掣未曾出現;歸終未曾出現;雷電真未曾出現……
哲平已逝;「女士」戰死……
最重要的是,在漫長的旅途中——
絳河從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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