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眾人勉強平穩地放在地上後,麵色慘白的絳河再也忍受不了,扶著牆乾嘔起來。
這其中沒有什麼複雜的理由,她純粹是被心理陰影嚇得反胃了。
聽到動靜的其他人紛紛湊了上來。
熒立刻上前去,滿是關切地輕輕撫摸絳河的背:“絳河,沒事吧?”
熒知道絳河怕蛇,就是沒想到她的反應竟然這麼大。
絳河隻覺一陣腿軟,靠著牆緩緩坐下,虛脫般扶住滲出幾滴冷汗的額頭,語氣虛弱:“不行…我…好像…要死了……”
“嗚哇…絳河,你彆死啊!”聞言,派蒙立刻緊張起來。
絳河聽見倏地傳來的這聲呐喊,茫然地瞧了派蒙一眼,心下愈發好笑,輕輕嗬笑了聲說:“我…我開玩笑的啦…休息一下就好了。”
“哦、哦哦!”派蒙與汗顏的熒交換眼神,連連點頭。
煙緋看著麵色稍微緩和的絳河問道:“絳河這是怎麼了?”
熒猶猶豫豫地說:“呃…絳河她比較怕蛇……”
煙緋:“嗯…這個反應不止「比較」了吧……”
“剛剛我看見她一下就把那條蛇打飛了!”荒瀧一鬥誇張地比了個動作,話鋒一下急轉直下,摸了摸下巴,“沒想到這麼厲害的人竟然也怕蛇。”
荒瀧一鬥拍拍胸脯,“沒事,要是再有蛇,本大爺幫你打飛它!”
絳河難為情地解釋原因:“謝謝你…隻是被…被咬過…咳…我沒事的,坐會兒就好了,你們先看看周圍的情況吧……”
“哦對!我們從上麵掉下來了!”派蒙往四下看了看,“這,這是什麼地方啊……”
夜蘭深深地看了一眼絳河,隨後收回視線:“不知道還有沒有彆的危險,幾位還是不要亂動,我先確認四周的安全性。”
話落,夜蘭就走開了。
“這個家夥…哼,一副覺得自己很厲害的樣子。”荒瀧一鬥的語氣很是不滿,“本大爺憑什麼聽她的?!”
“好了老大。”久岐忍出聲製止荒瀧一鬥,“確實是她比較占理,而且你根本說不過她,乾嘛非要跟她強?”
聽見久岐忍幫夜蘭說話,荒瀧一鬥頓時不樂意了:“阿忍,你幫哪頭的啊?”
久岐忍無奈地說:“點明現狀而已。雖然理解你的心情,但你沒事就跟人起衝突也是在給我添麻煩。”
聽著荒瀧一鬥和久岐忍的談話,派蒙看見熒把絳河從地上扶起來,默默跟二人吐槽:“我發現了,一鬥既吵不過夜蘭,也說不過阿忍,反而顯得他有點呆呆的……”
回想起派蒙剛剛那句「你彆死啊」,熒眼角一抽,哭笑不得:“唔…我覺得派蒙好像沒資格說一鬥呆呆的呢……”
派蒙頓時氣得跺腳:“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
熒:“因為小派蒙有時候也呆呆的。”
看著這二人,絳河忍俊不禁:“你們現在好像一鬥和阿忍。”
派蒙雙手環臂,氣呼呼地偏過頭去:“嗚哇好生氣啊!不要把我跟一鬥相提並論!”
“喂喂喂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找茬是吧你!”一旁的荒瀧一鬥頓時不樂意了,氣憤地指著派蒙。
派蒙心虛地說:“我、我說的可是實話,你是笨蛋大家都知道。”
荒瀧一鬥不甘示弱:“我是笨蛋?那你是飛行矮堇瓜。”
派蒙聽見荒瀧一鬥給她的稱呼,頓時氣急:“飛行矮堇瓜?!嗚,氣死我了…我要給你起個難聽的外號…就叫你放牛的!哼,放牛的,你很狂嘛。”
眼見荒瀧一鬥和派蒙開始爭論,煙緋無奈地直搖頭,來到夜蘭身邊詢問調查結果。
奇怪的是,他們下落的時間明明很短暫,但從下往上抬頭看卻是根本看不到頂上的情況。
這種情況下,隻談高度的話,除非他們會飛,否則根本上不去,換言之,他們需要找彆的出路。
簡單跟煙緋得出結論,夜蘭果斷插入荒瀧一鬥和派蒙的爭論:“各位,抱歉打擾你們聊天的雅興,有些事你們或許得知道一下。
“層岩巨淵在璃月算得上神秘地區,前些年因礦區事故而被封鎖。在這裡行動,最好學會不看、不聽、不問,以免涉及太多各位不該了解的秘密。
“原則上我不會與大家為敵,也希望大家彆在保密問題上為難我。至於出路,我會儘力。”話音一落,夜蘭就又走開了,估計想去深處看看。
荒瀧一鬥:“欸?她怎麼走了?”
煙緋解釋:“是去找出口了吧。夜蘭她可能是我們之中最懂得應對危機的人,就讓她去吧。”
一邊聽煙緋說著,熒歪頭瞥了眼明明已經完全恢複了卻依然挽著自己的手臂,倚靠在自己身上的絳河。
她知道,如果絳河想帶他們出去,簡直輕而易舉,隻是這是否會涉及對「神力」的使用她不得而知。
手心突然傳來一陣如被貓咪輕撓的觸感,熒還未低頭便聽見一句悄悄話:
“放心,這次我保證不用「神力」。”
熒低聲說:“…輪回又不是會讀心術,你怎麼什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