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想,幾位客人應該沒有帶著同樣危險的目的吧?”
一瞬之間唯有愕然,冷意也在此時悄無聲息地攀上某幾人的脊背。
「是深淵?還是說…祂能『看見』?」
這個問題盤踞心間,令其中幾人下意識屏住呼吸,仿佛這麼做就能從祂視線中消失。
此情此景,反倒是對此一無所知,並且比較單純的荒瀧一鬥沒有被影響絲毫,他抬手指著祂,大喝道:
“喂!你能看到我們?你是什麼東西?深淵嗎?”
派蒙驚疑不定地看看荒瀧一鬥,又看看「天理」:“等一下啊,放牛的!我覺得很不對勁!”
荒瀧一鬥隨意擺擺手:“哈?不就是個人嗎,矮堇瓜你這麼慌乾什麼?”
“深淵?”「天理」聽著,恍若頓悟般點了兩下腦袋,低頭左看右看自己,回道,“喔…是也不是。”
荒瀧一鬥看向久岐忍:“這是什麼回答?”
“老大……”久岐忍扶額。
對於「天理」和天空島她也是有概念的,畢竟就在天上,抬頭就能看到,隻不過知之甚少,她最沒想到是自家老大竟然能跟這種大人物聊起來。
「絳河」茫然抬頭:“你在跟誰說話?”
“幾位…朋友?”「天理」扭頭,看著「絳河」淡淡補充,“你的。”
「絳河」四下觀察:“啊?這除了你我沒有彆人……”
「天理」沒有替她解惑,反而看著她自顧自問:“現在想要窺探你的記憶尚且困難,日後更不必說…此情此景我可以理解為你準許了嗎?”
「祂」開始思考絳河這麼做的目的。
“額…你又要開始說怪話了?你饒了我吧,我想休息一下再繼續。”說著,「絳河」直接躺在地上,背對著祂蜷起來休息。
“喔…原來如此,一石二鳥。”「天理」很快想通,意味深長地看著「絳河」的背影低聲自語。
一語畢祂又對「絳河」說,“…好哦,那這邊我就自行判斷然後處理了。”
祂說著,閒庭信步地朝熒幾人走去。
熒幾人下意識想要後撤,一股恐怖的氣息卻率先籠罩了幾人,令他們動彈不得。
“我沒有吃人的愛好…”祂扭頭看向荒瀧一鬥補充,語氣淡漠,“當然也不吃鬼。”
荒瀧一鬥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話,隻能瞪著祂,見祂走至熒的麵前。
“人之子……”祂輕聲呢喃,探出左手攀上熒的臉,輕輕摩挲。
熒感受著臉頰傳來一瞬冰涼的觸感,奮力掙紮,卻也隻能做到咬緊牙關,怒視祂輕浮的行為。
祂抬眸間觸及熒的眼神,隻是平淡地說:“眼神不錯,但除此之外你還能做什麼?
“放心,我沒有惡意…”祂如此說著,很快放下手,話鋒突然一轉,“前提是你們將有關我的事全都好好藏進心裡。”
眾人不語,是不敢說,更是不能說。
祂的語氣從始至終從未變化:“不過,這裡混入了一隻絕對不會聽話的「小老鼠」,必須要清理掉了。
“我不能乾涉太多,就…這樣吧。”祂呢喃著上下打量幾人幾眼,而後抬起右手隨意打了個響指。
清脆的響聲落下之際,空間仿若瞬間凝固,清涼的微風與搖曳的因提瓦特相繼停滯。
眨眼間,眾人隻聽「哢嚓」一聲,如蛛網密布般細密的裂痕便自祂所在,蔓延至視線所及的任何一個角落。
祂意味深長地嗬笑一聲,留下最後一句警示:“小心高空墜物。”
因提瓦特花海頃刻碎裂。
幻境頃刻破碎。
眾人發現自己能活動時,已經回到了巨大太威儀盤所在的空間。
隨後,一聲嘶厲的慘叫搶奪了幾人說話的時間。幾人循著聲源抬頭,隻見一個紫色的人影急速墜落。
幾人還尚未從驚詫中抽離,密密麻麻的水元素絲線便以迅雷之勢從四麵八方襲來,牢牢困住紫色人影肢體,將其束縛在半空中。
眨眼一瞬發生的事讓眾人愕然,待他們迅速退出安全距離後才放心查看現狀。
方才見過魈記憶的眾人一眼就認出了那被捆縛的是何人。
“浮舍…?”煙緋抬眼仔細打量浮舍,視線不由自主被水元素絲線吸引,她很快又將目光落到夜蘭身上。
夜蘭直勾勾地看著浮舍的方向,頭也沒轉地回複煙緋:“比我快,我還沒動手。”
“一定是絳河!我見過她這個攻擊方式!”派蒙驚喜地替困惑的幾人解惑。
在「汙穢逆位神像」遺跡時,絳河就使用過同樣的招式束縛空。
「浮舍」雙目猩紅,怒視眾人,儘管受到重傷,唇角溢出鮮血,他的囂張氣焰也不減半分:“可惡可惡可惡!我一定要吃了那個該死的——啊!”
他話未完就被層層絲線嵌入肉裡的疼痛打斷。
見此情形,縱使是一向冷靜淡漠的魈也難掩焦急,下意識將手中的長槍握得更緊,扭頭立即問道:“旅行者!如何解決浮舍體內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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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認為與絳河關係密切的熒很可能知道解決辦法。
熒看了眼魈,又將目光投向「浮舍」,皺著眉認真思索起來。
如果是消滅本源的辦法,那麼絳河從未說過——或許絳河也不知道,又或許是不願告訴她。
絳河一直以來采用的辦法就是將它吸入體內——熒毫無疑問覺得這是個世上最蠢的辦法。
但蠢辦法卻很有用。
絳河難道是想讓她用同樣的辦法?畢竟她也替絳河吸收過本源,她的身體後續並沒有出問題。
熒不由得回想起在塵歌壺內爭吵時,絳河阻止自己吸收本源的緊張神色。
熒的目光觸及藍色絲線,突然感覺它們都在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她知道絳河不會讓她去做這危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