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港口返回須彌城的熒和派蒙在迪娜澤黛的引領下,在她準備好的房間裡休息。
儘管非常期待,但跟著熒在奧摩斯港四處奔波確實讓派蒙感到疲乏,她便很快睡去。
見派蒙睡去,熒打了個哈欠,感覺精神極為疲憊的她躺在床上,也閉上了眼睛,讓意識逐漸沉到最末,很快睡去。
……
“啊~是不是稍微起的有點晚了?”派蒙打了個哈欠,對伸著懶腰的熒說,“抓緊去找迪娜澤黛會合吧。”
兩人趕到花神誕祭舉辦會場附近,找到迪娜澤黛。
“旅行者,派蒙!正等著你們呢。”迪娜澤黛率先熱情地跟二人打招呼。
派蒙:“早上好,迪娜澤黛,我們好像稍微有些睡過頭了,嘿嘿。”
迪娜澤黛溫和一笑,不以為意地搖頭:“沒有,是我來得太早了。”
話音剛落,她又鬆口氣安撫自己激動的心情,“呼——這一天可終於到了,每分每秒都像黃金般值得珍惜呀。”
派蒙:“畢竟迪娜澤黛為了這一天付出了很多嘛,可要打起精神好好享受才行!”
熒笑著,附和點頭。
迪娜澤黛:“嗬嗬,沒錯!隻不過昨晚果然還是失眠了,但願我的身體不會太拖後腿。那我們走吧?先到那邊的攤位上逛逛好了。
“有很多商販自發地來花神誕祭擺攤,並且拒絕了補貼,我們先去捧捧場好了。”
熒和派蒙跟隨迪娜澤黛前往第一個攤子,是賣「七鮮桌」菜品的攤位。
迪娜澤黛為熒和派蒙介紹「七鮮桌」這一習俗,老板驚訝於迪娜澤黛知識淵博,因為現在知道的人不多了。
派蒙聽說人們會在花神誕祭當天擺好七種菜品,因為全是素食,以為花神誕祭是吃素的日子,有些失落。
迪娜澤黛:“嗬嗬…並不是隻能吃素的意思,這七種菜品隻是為了象征須彌神明的七種美德。”
派蒙:“唔,我在想…草之國須彌的神明要用各種素菜來象征的話…火之國的祭典上會不會都是烤禽肉、烤丸子、烤肉排之類的……”
派蒙說著,雙眸激動地打轉,最後興衝衝地落到熒身上,“熒,我們把去納塔的行程提前吧!”
熒看著派蒙無奈一笑:“那就等絳河回來商量商量吧。”
迪娜澤黛:“哈哈哈…希望你能如願,派蒙。”
一眼瞧見距離最近的攤位上擺放著奇怪的物品,好奇的派蒙催促兩人:“好啦,我們去彆的攤位再看看吧?”
派蒙率先飛過去,迪娜澤黛和熒緊隨其後。
這個攤位的老板是一位身穿教令院服飾的學生,一見三人過來就率先開口詢問:“要試試看「煉金占卜」嗎,幾位。”
派蒙:“「煉金占卜」?聽起來是一種奇妙的組合。”
名叫齊米亞的老板很快附和:“對吧?我剛接觸的時候也這麼覺得,傳說是由小吉祥草王發明的,其中充滿了玄妙呢。”
熒三人向他詢問了具體操作方法。
齊米亞:“過程很簡單,請客人隨便從身上取兩件能夠作為煉金材料的東西,然後我隨便進行一次煉金。”
派蒙吐槽,提出質疑:“真是隨便呐,這麼隨便的話豈不是肯定會煉金失敗?”
齊米亞:“失敗就對了,這種占卜方式就是根據煉金失敗後的灰塵的樣子來進行解讀的。”
熒:“總感覺…很不可信。從頭到尾都很隨便。”
迪娜澤黛幫忙解釋:“嗯…小吉祥草王的觀點中,萬事萬物都存在著相互聯係,一切事物都可以指向「命運」,這也是一種古老的智慧呢。”
派蒙:“怎麼好像迪娜澤黛這麼一說,就顯得靠譜多了,你們是串通好的吧?”
“原來還有這樣的深意,這位小姐懂的可真多。”齊米亞聽了迪娜澤黛的話連連點頭,順勢問道,“如何,你們要試試看嗎?”
“那就試試看吧。”熒想著反正也是隨便從背包裡取兩樣東西,當是玩玩完全不虧,也就同意了。
隨後,熒從背包中取出一朵甜甜花和一株薄荷。這兩樣都是隨處可見的東西。
“好嘞,稍等…”齊米亞接過,立刻開始煉金,很快得出結論,“嗯…是「月亮」。”
“我也看看…”派蒙湊近查看,“是嗎?我怎麼覺得是一張餅被人咬了一口的樣子。”
“嗯…「月亮」一般來說,意味著…意味著…等一下……”說著,齊米亞背了過去。
派蒙默默吐槽:“他是不是在偷偷翻書呢……”
熒:“呃…我覺得不是「偷偷」,是光明正大地翻書吧。”
“哦,我想起來了…”正當齊米亞要為三人解釋其意時,他突然發現那灘「月亮」灰塵自己散開沒了形狀,“欸?怎麼散開了?”
派蒙問:“這是什麼意思呢?”
“呃…書上從來沒提過會出現這種情況…”齊米亞撓撓頭,又說,“不過剛剛的月亮,意味著「虛幻」與「謊言」。”
迪娜澤黛沉思:“「虛幻」與「謊言」…聽起來好像不是什麼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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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米亞:“嗯,不過書裡說,隻要相信自己的直覺,克服心中的恐懼,太陽就一定會升起來。”
派蒙:“他已經不掩飾自己翻書的事了呢。”
迪娜澤黛感慨:“…果然命運永遠隻會給你看到表象,還是要靠自己走到「結局」。嗬嗬,真是謝謝你了,我會參考的。”
被迪娜澤黛這麼真誠地感謝,齊米亞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啊…哪裡哪裡,我也不過是現學現賣而已,哈哈…哈哈……”
派蒙:“好像也還挺有趣的,走吧,我們去下一站。”
由迪娜澤黛領路前往下一站,同時,她還一邊為熒和派蒙介紹:“說起來在很久很久之前的過去,花神誕祭當天可是非常喧鬨的。
“會有超大號的花車在城巡遊,一路上的人們都在拋灑鮮花、糖果和美酒,花車就這樣一路開往奧摩斯港……”
熒和派蒙看著迪娜澤黛向往的神情,都靜靜地聽著,並未打攪。
三人就這樣慢慢走著,一路來到一個販賣雅爾達糖果的攤子。
與此同時,許多孩子圍著裝扮成「花之騎士法裡斯」的毗伽爾蹦蹦跳跳,看起來很是熱鬨。
孩子們瞧見迪娜澤黛,第一個熱情地和她打招呼。
毗伽爾:“哈哈哈…迪娜澤黛小姐,你對孩子們的吸引力可比雅爾達糖果還要強啊。準備花神誕祭的這短短幾天裡,孩子們就都喜歡上你了。”
迪娜澤黛清清嗓,將手掌置於胸口,弓腰行禮,誇張地說:“咳咳…啊,神聖的花之騎士,您居然知曉我的名字,可真是榮幸!”
毗伽爾意會,誇張地展臂:“啊…啊,咳咳,喲吼,那當然,我以花之騎士法裡斯的名義,讚許你對偉大的花神誕日做出的貢獻。”
一語畢,他又對身邊的孩子們說,“好了,小小的士兵們,把雅爾達糖的獎賞拿好,心懷對小吉祥草王的忠誠,解散吧!”
孩子們拿走糖果,歡呼著一哄而散。
派蒙不解:“這演的是哪一出呀……”
迪娜澤黛為熒二人解釋,花之騎士法裡斯是花神誕祭的一種象征,曾坐在花車上,非常受孩子們歡迎。
毗伽爾為迪娜澤黛讚助舉辦花神誕祭的義舉,並讓孩子們留下美好童年表達感謝,隨後詢問了三人要不要挑選一些雅爾達糖果。
派蒙看著裝有雅爾達糖果的五個盒子,一時犯了難:“要哪個…這些看起來不都一樣嗎?”
毗伽爾:“哈哈,樂趣可就在這裡,每個盒子都裝著隨機一種口味,選到什麼全憑運氣。糖果有堇瓜味,香辛果味,日落果味……”
派蒙:“哇!聽起來還不錯!”
毗伽爾補充:“然後還有蜥蜴尾巴味和鬼兜蟲味。”
派蒙驚起:“欸!這兩個味道是怎麼回事啊!”
迪娜澤黛:“鬼兜蟲味的雅爾達糖果會比蜥蜴尾巴口味稍微辣一點。”
派蒙:“迪娜澤黛你、你居然還都吃過!唔…那就讓旅行者幫忙選吧,我要日落果味的!”
“選錯了可不能怪我哦。”熒思索一番,忽然狡黠一笑,“那我給絳河也選一個吧…嗯,就挑鬼兜蟲味的。”
“嗚啊……”派蒙默默在心中為絳河默哀。
聞熒言,迪娜澤黛展顏一笑:“嗬嗬,你們感情真好。”
毗伽爾:“好~!那這五個糖果盒,從左到右是一號到五號,你選幾號呢?”
熒:“那就四號和五號吧。”
毗伽爾:“確定了嗎?”
“確定。”
毗伽爾打開盒子:“唔~!哇,恭喜你,居然全選對了!”
派蒙高聲歡呼:“哇!我就說你能從那麼多大戰中活下來,運氣一定超級好,果然如此!”
熒得意地笑著叉起腰,連連點頭。
毗伽爾將糖果遞給熒:“來,你的糖果,請拿好。”
派蒙:“嘿嘿,謝謝糖之騎士!”
毗伽爾:“是花之騎士啊喂!不是糖之騎士!”
迪娜澤黛:“哈哈哈…派蒙給了這位沒有花車的花之騎士致命的一擊呢。”
領到了糖果,派蒙提議繼續走,迪娜澤黛說是正好熒和派蒙在,提出要回去取一樣東西。
熒和派蒙當然答應陪同,於是三人又向住處走去,卻沒想到在住處外遇到了在此的「鍍金旅團」的人。
他們蹲守了許久,就是為了綁架迪娜澤黛,想要向呼瑪伊家索要贖金。
就在他們要向熒三人出手時,迪希雅及時出現,並讓熒和派蒙帶著迪娜澤黛先離開。
熒原先是想幫忙,但迪希雅見堅持,且想到她可能會在戰鬥時因為擔心迪娜澤黛而分心,熒便應下,和派蒙一起帶著迪娜澤黛離開了。
跑出一段距離,本就患病的迪娜澤黛有些支撐不住,扶著牆劇烈咳嗽起來。
熒和派蒙關切詢問,她卻說自己沒事,更擔心迪希雅的安危。熒和派蒙安撫了幾句,她才肯稍稍放心在原地等迪希雅回來。
過了好一陣子,迪希雅才趕回來,三人未料到她的手臂竟然受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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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希雅直言是因為新的大劍用著不順手,本是為了安撫迪娜澤黛讓她不要擔心,沒想到將自己變賣大劍為花神誕祭籌集資金的事暴露了。
“啊,喂,迪娜澤黛小姐,我可沒想把你弄哭的啊,弄哭雇主該不會要扣我的傭金吧?”看著眼淚汪汪的迪娜澤黛,迪希雅略顯為難地說道。
聞言,迪娜澤黛破涕為笑:“…噗…嗬嗬…好吧,弄哭雇主不會扣你的傭金,但是擅自變賣裝備還有為了我受傷的事,我要再評估一下。”
“哈哈哈…你可真不講道理啊,小姐。”
迪娜澤黛:“哈哈哈…真的謝謝你,迪希雅。”
“…欸,彆這樣啦,我這個人很容易害羞的,多不好意思啊。”迪希雅眼神躲閃。
兩人說著,迪娜澤黛突然再次咳嗽起來。
見此情形,迪希雅拜托熒和派蒙將迪娜澤黛帶去附近休息一下,而她再去附近偵查敵情,以防敵方埋伏。
熒二人將迪娜澤黛帶到附近的長椅上休息,迪娜澤黛深深吸了幾口氣才看起來好些。
回想起迪希雅緊張又關切的神情,熒在空餘之際主動詢問了迪娜澤黛的病情。
迪娜澤黛本來也並非有意隱瞞,見熒主動問起,她告訴二人自己身患魔鱗病,並且已經發展到末期的事。
迪娜澤黛見熒二人滿麵愁容,安慰道:“不用那麼悲傷啦,我從來都是以自己患有魔鱗病為前提在活著的,其實早就完全接受這件事了。
“不過相比自己患有魔鱗病的事實本身,更讓我痛苦的還是它對我的生活產生的影響。
“我知道家人都是很愛我的,他們竭儘全力給予我最好的環境,讓我的壽命延長再延長…可我知道…那一天終究會到來的。”
熒:“……”
迪娜澤黛看向熒和派蒙,嘴角不禁浮現一絲苦笑:“你們知道嗎,這次逃出來之前…在那幢宅子以外的世界,甚至完全不知道我的存在。
“從年幼時起,我每天隻能坐在床上,呆呆地望著窗外。這次出逃,想必我的家人會對我又焦急又失望吧,但我…隻是不想留下遺憾而已。”
說著,迪娜澤黛站起來,走到一旁,望向廣闊的大地,“我想要與人相遇,對我來說,相遇就已經是無比美好的事情了。
“更彆說那些為花神誕祭做準備的充實時光,參加花神誕祭的人們臉上的笑容,還有像迪希雅和你們一樣…在支持著我的朋友……
“如此一來,就算那一天真的到來,也不需要那麼難過了。至少現在會有好多好多的人,記得我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對吧?”
熒走到迪娜澤黛身邊,搖搖頭說:“彆這麼說,你會有更多快樂時光的,我相信魔鱗病很快就能痊愈。”
派蒙重重點頭:“嗯嗯!很快了哦,魔鱗病很快就能解決了!迪娜澤黛不可以說這種喪氣話!”
迪娜澤黛微微一笑:“嗬嗬…謝謝你們的安慰。真是不好意思,說了些喪氣話,都有點不像我了。
“其實,我能這樣做的勇氣,也都是拜小吉祥草王所賜。若是沒有她的鼓勵,我恐怕邁不出那一步。”
熒:“是你自己沒有被病痛打倒。”
迪娜澤黛:“…嗯,生命中永遠會有令人懊惱的事,但我知道,我們是為了不留遺憾而活著的,對嗎?”
望著夕陽西下迪娜澤黛溫和的笑臉,熒也不覺麵露淺笑,輕輕點頭:“沒錯,很棒的想法。”
“哦,對了!是不是快到時間了!”眼見如落西山,迪娜澤黛猛然反應過來。
派蒙:“怎麼啦,到什麼時間了!”
迪娜澤黛:“花神之舞好像就要開始了吧?這可是整個花神誕祭我最最期待的環節啊。
“妮露會用最優雅的舞姿重現神話中的場麵,花神誕日在喝彩與祝福聲中劃上完美句點……
“這樣一來,我的心願也就……”
見此情形,派蒙催促:“那還等什麼呀,快到舞台那邊去吧!”
迪娜澤黛:“…嗯!應該還來得及!”
熒和派蒙跟隨迪娜澤黛來到大巴紮,卻沒想到一來就看見大賢者訓斥妮露的一幕,他還說嚴令禁止眾人舉辦花神誕祭,否則徹查所有人。
妮露反駁了一句,大賢者阿紮爾卻說:“以你的學識,我不認為你具備與我辯論的資格。
“你現在該做的,是儘快找人把這可笑的布置撤掉。”
話落,他就很是威風地帶著身邊的學者塞塔蕾走了,邊走邊對身邊塞塔蕾說:
“回去之後,讓書記官在下次「識藏日」前擬定好禁止公開藝術表演的法令,屆時再通過虛空公布給民眾。”
離開之際,阿紮爾隻落下一句不明所以的話,“花神誕祭…你們就好好慶祝神明的誕生吧。”
待阿紮爾離開後,熒三人急忙上前安慰妮露。
妮露對阿紮爾侮辱的話語無甚在意,倒是更關心如何繼續舉辦花神誕祭。
換個地方卻很難臨時通知觀眾,氣氛和布景也很難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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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攔在外麵,教令院就會徹查組織者,儘管熒不是很在意,其他人卻不行。
迪娜澤黛看著妮露憂慮地提出許多建議再自己否定,出言安慰:“好啦,妮露,沒關係的。”
妮露:“可是,迪娜澤黛,你一直那麼期待這次的花神之舞,我知道這次花神誕祭對你很重要,我不想你留下遺憾……”
迪娜澤黛搖搖頭,擠出一個笑容:“沒事,妮露能這樣為我考慮,我就已經很幸福了。
“如今繼續進行花神誕祭的話,的確太冒險了,我不想連累大家……”
妮露:“…好吧,那下次,下次花神誕祭你還能從家裡逃出來的吧?下次我們一定想辦法讓花神誕祭圓滿!”
“下次嗎…”迪娜澤黛垂眸,斂去眼底的憂傷,眯眼笑起,“…嗯!好啊好啊,那我們就說定了!一定會圓滿的!”
帶著迪娜澤黛離開大巴紮,熒再次問:“我們再想想辦法吧?”
“真的不必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迪娜澤黛搖頭,失落地說,“不過,沒能看到妮露的花神之舞,果然還是有些遺憾呢。”
花神誕祭在眾人遺憾的氛圍中被迫中止了。
熒和派蒙失落地回到住所。
派蒙長歎一口氣:“唉,今天發生了好多事啊,可惜最後這樣遺憾收場。
“雖然妮露和迪娜澤黛約好,要讓明年的花神誕祭圓滿…可是迪娜澤黛的時間……”
熒眸光暗暗:“迪娜澤黛自己應該也清楚,這次可能是無法彌補的遺憾了。”
派蒙:“是呀…唉……”
「嘀——」
奇異的聲響突然出現在兩人耳邊,隨之而來的還有人聲——
“全部鏈接穩定,構建最高穩定性架構。
“「計劃」進入最關鍵階段,繼續從「——」中進行力量導出。”
……
清晨。
派蒙打了個哈欠,對伸著懶腰的熒說:“啊~都怪你賴床,我們要遲到了。快去跟迪娜澤黛會合吧。”
兩人趕到花神誕祭舉辦會場附近,找到迪娜澤黛。
派蒙率先打招呼:“早上好,迪娜澤黛,不好意思我們遲到了,嘿嘿。”
迪娜澤黛卻是興致缺缺:“沒有,是我來得太早了。”
派蒙:“你好像有點沒精神…是沒睡好嗎?”
迪娜澤黛說自己沒事。
熒看著派蒙和迪娜澤黛交談,忽然皺起了眉。
“好啊…”派蒙回頭,看見熒垂眸沉思,問道,“欸?熒,你在發什麼呆呢,我們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