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金光撞在死亡之網上，發出玻璃碎裂般的脆響。八個黑衣人的異能瞬間潰散，最前麵的兩人被金光掀飛，撞在石室岩壁上，噴出的鮮血染紅了猙獰的浮雕。
“五階巔峰？”秦先生的瞳孔驟然收縮，他沒想到林凡突破五階後竟強到這種地步，“看來總部還是低估了你。”
林凡沒有答話，右臂的傷口還在滲血，金色冰晶順著皮膚蔓延，帶來刺骨的寒意，卻奇異地壓製住了痛感。他發現那些冰晶正與混沌原石的黑白氣流產生共鳴，體內的戰神之力運轉得愈發順暢，仿佛這石壁間的能量在主動融入他的經脈。
“一起上！”秦先生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他親自拔出腰間的軟劍，劍身在燈光下泛著幽藍的光，顯然淬了劇毒。
剩下的六個黑衣人呈扇形包抄過來，冰錐與火球交替攻擊，風刃則封鎖了所有退路。林凡的方天畫戟在身前舞成金輪，將大部分攻擊格擋開來，卻仍有一枚冰錐擦過他的肋骨，帶起一串血珠。
“這樣下去會被耗死。”林凡的餘光瞥見石台上的混沌原石，黑白氣流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似乎在響應這場戰鬥的能量波動。他突然想起呂小布傳承中“借勢”的法門——真正的強者不僅要自身強大，更要懂得借用天地之力。
林凡猛地衝向石台，方天畫戟橫掃，逼退正麵的三個黑衣人。秦先生見狀，軟劍如毒蛇出洞，直刺他的後心：“想搶原石？沒那麼容易！”
林凡反手一戟，戟尖精準地磕在軟劍的七寸，震得秦先生虎口發麻。就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他左腳猛地跺向地麵，五階的生命之力順著石階蔓延，原本光滑的石麵突然冒出密密麻麻的尖刺，刺穿了兩個黑衣人的腳掌！
“啊——”慘叫聲中，林凡已躍至石台邊緣，指尖幾乎要觸到混沌原石的氣流。
“休想！”秦先生的軟劍再次襲來，這次他用上了全力，劍身上的藍光暴漲，竟隱隱有突破五階的跡象。
林凡不得不回身格擋，軟劍與畫戟碰撞的瞬間，他突然感覺一股陰寒的能量順著戟杆湧入體內，正是龍國特製的“噬能毒”——能快速瓦解異能者的能量核心。
“噗！”他猛地噴出一口黑血，戰神之力瞬間紊亂，金色冰晶的蔓延也停滯了。
“中了我的毒，你的力量撐不了三分鐘！”秦先生獰笑著逼近，“乖乖交出原石，我可以給你個痛快！”
六個黑衣人趁機圍了上來，異能凝聚的光芒在他們掌心閃爍，形成一張密不透風的能量網。林凡的視線開始模糊，肋骨的劇痛與體內的毒素讓他幾乎站立不穩，可他死死盯著石台上的混沌原石，腦海裡閃過的不是死亡的恐懼，而是念念綁旗幟時凍紅的指尖。
“三分鐘……足夠了。”
林凡突然笑了，笑聲在石室裡回蕩，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決絕。他猛地將方天畫戟插入地麵，五階的生命之力毫無保留地爆發，金色光芒從他體內湧出，竟與混沌原石的黑白氣流產生了共鳴！
“這是……”秦先生的笑容僵在臉上。
隻見那些黑白氣流如同受到牽引，掙脫了原石的束縛，順著林凡的經脈湧入他的體內。噬能毒遇到黑白氣流，瞬間被中和，化作縷縷黑煙消散。而林凡的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暴漲，五階巔峰的壁壘如同紙糊般寸寸碎裂！
“不！不可能！”秦先生目眥欲裂，他研究了三年混沌原石，從未見過這種景象，“原石怎麼會認你為主？！”
林凡沒有回答，他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與原石融合，那些黑白氣流裡藏著無數破碎的畫麵——史前文明的興衰，異能者與普通人類的戰爭，還有呂小布傳承中缺失的最後一頁：“混沌之力，非攻非守，乃為平衡。”
“原來如此……”林凡睜開眼，眼底的金光中夾雜著黑白兩色，六階的氣息如同海嘯般席卷石室，“戰，是為了止戰。”
他抬手一揮，方天畫戟自動飛回手中，戟尖的金光裡纏繞著黑白氣流，輕輕一挑就刺穿了最近的黑衣人心臟。剩下的五個黑衣人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跑，卻被突然升起的石刺貫穿了身體。
秦先生看著滿地屍體，終於露出了恐懼的神色：“你……你彆過來！我是龍興基地的人，殺了我，總部不會放過你的！”
林凡一步步逼近，六階的威壓讓秦先生的膝蓋不受控製地發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王特使死的時候，也說過類似的話。”林凡的聲音平靜得可怕，“你們總以為總部能護著你們，卻沒想過，你們隻是他們的棋子。”
他的方天畫戟指向秦先生的咽喉，卻在最後一刻停住了——石台上的混沌原石突然劇烈震顫，黑白氣流全部縮回原石內部，原石表麵浮現出一張巨大的星圖，與帛書上的圖案完全吻合，隻是多出了一個血色的光點，正快速向這裡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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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林凡的感知力瞬間鎖定那個光點，距離石室不到十裡，氣息狂暴而熟悉，像是某種巨型爬行生物。
秦先生趁機從懷裡掏出一枚紅色信號彈，狠狠砸在地上：“我早就通知了總部的支援！是‘地龍’小隊！他們的隊長是五階巔峰的土係異能者，你死定了！”
紅色信號彈在石室頂端炸開，映紅了秦先生扭曲的臉。林凡皺眉，六階的力量讓他能清晰感知到那支小隊的規模——足足二十人，全是四階以上的異能者，正順著秘藏的通道快速逼近。
“看來不能留活口了。”林凡的畫戟再次抬起。
“等等！”秦先生突然尖叫，“我知道龍國的秘密！總部在研究‘異能剝奪裝置’，想把所有異能者都變成他們的奴隸！我可以告訴你詳細的情報，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林凡的動作頓住了。異能剝奪裝置？這個詞讓他想起黑風寨那些被抽走異能的廢人，難道與龍國有關？
就在這時，石室的入口傳來劇烈的震動，伴隨著地龍小隊的呐喊：“秦先生！我們來了！”
林凡看向秦先生，又看了看石台上的混沌原石，突然做出了決定。他一腳踹暈秦先生，將其綁在石台上，然後抓起混沌原石，轉身衝向石室後方的暗門——那是他清理碎石時發現的，應該能通往秘藏的其他區域。
“原石我帶走了，人留給你們。”林凡的聲音在石室內回蕩，帶著六階的威壓，“告訴你們的總部，想要原石，就來青山根據地找我。”
他的身影消失在暗門後，暗門自動關閉的瞬間，地龍小隊的成員衝進了石室，隻看到被綁在石台上的秦先生，和石台上那灘還在冒著熱氣的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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