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蒸騰的浴室裡,突然就遭遇了冷場。
纏纏綿綿的欲愛之花,頓時凋敝,不再燦然開放,就像一個孤兒失去了自己的親娘。
自打劉一郎那廝的名字甫一出現,敏感如兔的莫之歎,精神頓時萎靡,心情頓時涼涼,再也沒有感受到孫蓮心有意或者無意用她軟柔的水蜜桃,對他的動感觸碰,豔麗攻擊,那種本來就是妙不可言的攻擊,突然間就改變了味道,讓他生出厭惡。
內心盛開一朵豔麗的罌粟惡之花。
劉一郎這個讓莫之歎十分忌憚的名字,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莫之歎要親吻孫蓮心的時候,不合時宜地出現,完完全全破壞了莫之歎想親吻孫蓮心性感美唇的欲望。
浴室裡曖昧的空氣蕩然無存,變得就要滴水成冰,氛圍也變得跟南極大陸的氣候一樣冷冷冰冰。
目不斜視的莫之歎,破壞了心情,死死閉眼,泯滅了蠢蠢欲動的心思,讓孫蓮心給他專注搓背,再也不會心猿意馬,心如死水,沒有波瀾。
剛開始的時候,莫之歎讓孫蓮心給他搓背,本來就懷有不純的小色狼的邪惡小目的,現在那個帶著有刺激的趣味橫生的目的不能實現了,莫之歎就對孫蓮心的搓背了無生趣,孫蓮心也搓著沒有激情,潦潦草草,味道枯燥地搓著,就像左手搓右手,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過了一小會兒,渾身濕漉漉的莫之歎,忽然又想起了性格木訥的劉一郎,心裡暗歎一聲,眉宇微蹙,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惱怒,雙眸又透出一陣陣凜然的寒意,冰涼刺骨。
他忽然歎口氣,就沒有耐性了,神色清冷,懶懶地說:“好了,不搓了。”
莫之歎那廝帶有不耐煩的口吻說完,就把熱心如春的孫蓮心晾在一邊,自己潦潦草草洗洗,洗好了,自己率先出了浴室,把孤孤單單的孫蓮心自己留在了空蕩蕩的洗浴室。
被冷落的孫蓮心,忽然明白了些什麼,她覺得委屈,張嘴想爆粗口,但忍住了,那句國粹沒有脫口而出,旋即,嘴裡發出一聲短促的歎息。
莫之歎走出了浴室,浴室顯得很空,很寂寥,浴室的門半開半掩,孫蓮心伸出纖纖玉手,想趕緊反鎖上浴室的門,但她旋即收回玉手,沒有關門,就讓浴室的門半開半掩,她也不怕莫之歎會突然從外麵闖進來。
孫蓮心慢慢吞吞褪去碎花小內褲和胸罩,脫成一絲不掛,玉體妖嬈,嫩白如藕。嬌俏粉鼻,俊眸宛若清泓,美如天仙。
孫蓮心非男性,她婉約的玉體,雖然嬌豔如花,但她對自己的肉體熟視無睹,毫無興趣,更沒有攝取之心。
她在溫熱的淋浴中,讓溫馨的水花,擊打著她的一頭飄逸秀發,擊打著她的嬌嫩媃夷,她忽然間想得到莫之歎的寵溺。
她想,此時此刻,如果莫之歎那廝從半開半掩的浴室門進來,他的嘴角掛著漫不經心痞壞的笑,且身軀飄逸出強者霸氣,用他的手還寵溺地揉揉她濕漉漉的秀發,跟她嫣然調情的話,她就會打破自己非初夜不獻身的魔咒,在這浴室裡山嵐一樣霧氣蒸騰,飄飄渺渺,仿佛瑤池的仙界,把自己獻給莫之歎,自己也拿到了他初春。
“嘩嘩啦啦。”孫蓮心洗著。
“嘩嘩……啦啦……”孫蓮心孤獨寂寞冷地洗著。
她洗澡洗了一個寂寞。
“嘩嘩啦啦……嘩啦啦……”孫蓮心洗得有些情緒焦灼,就像微波爐裡的一條魚。
她越洗越心急氣燥,漸漸變得不矜持,十分惱火起來,她粉色唇畔揚起一抹瘟怒的弧度,心裡開始暗罵。
尼瑪!
那廝真是該死,把脫得溜光水滑的我,孤孤單單扔在浴室,揮一揮袖,不帶走浴室的一片雲彩。
好尼瑪一位絕情穀的滅絕師太。
你得罪本姑娘了,本姑娘怒了,本姑娘內心召喚你的時候,你竟敢給本姑娘吃一道涼菜,喝一碗涼湯,本姑娘領情了,給你丫記下一本賬。
等你跟本姑娘結婚的時候,在洞房花燭夜,我會讓你一枝紅杏出牆去,喝一肚子冷風再回來,回來也不讓你上床,上床也不讓你鑽被窩,鑽被窩也一腳把你踹下床,讓你流掉三千今眼淚,跟喊我三千遍好姑娘,本姑娘也不會為你對外開放!
浴室的門。
依舊半開半掩。
……
孫蓮心忽然俏麵冷眸,急急匆匆,洗了一小會兒,洗好了,擰乾內褲,擰掉水分,拿起浴室裡的電吹風,打開開關,呼呼啦啦,吹起乾燥強烈的熱風,席卷內褲。
不幾分鐘,濕漉漉的碎花內褲,就吹乾了。
孫蓮心用電吹風吹內褲時候,還希望那揮一揮袖,不帶走浴室的一片雲彩的家夥,忽然揮一揮袖,帶著一片雲彩飄進浴室來。
但孫蓮心失望了,那朵飄走的該死的雲彩沒有再飄進來。
真尼瑪一朵傻雲彩。
“等新婚之夜,老娘再跟你算總賬!”孫蓮心恨之入骨地心裡發誓說。
“呼呼嗚嗚……”
孫蓮心繼續拿著沒有章法,胡亂顫抖的電吹風,吹乾了自己的碎花內褲,摸摸乾爽溫熱,匆匆忙忙穿上內褲,再吹乾濕漉漉的文胸,款款戴上文胸,就不再期待,披上浴巾,遮住渾身乍現的瀲灩春光,妖嬈走出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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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呢?我要穿旗袍。”孫蓮心一出浴室的門,就亮著嗓門喊著。
她要旗袍秀,暫時忘卻了內心悶怒,已經迫不及待地要穿旗袍,她要實現少女時代就想穿旗袍展現身姿的夢想了。
她要穿上夢寐以求的旗袍,然後在鏡子跟前照照,看看自己美妙模樣,自己都會陶醉吧。
莫之歎這朵飄走的雲彩,此時此刻,他的負麵情緒這時候也揮之而去,換上一張喜滋滋的臉,他引導著孫蓮心來到父母的臥室,從床底下拽出來一口不大的老樣式的雕花木箱子,摘掉鎖孔上的一把老式鎖頭,砰地一聲打開箱子,裡麵整整齊齊疊放著各色旗袍。
“請選擇吧,彆挑花眼就行。”莫之歎笑吟吟地說。
“不少呢。”孫蓮心看見五彩繽紛的旗袍,不矜持了,不淡定了,把持不住了,兩眼放射出太陽一樣的萬丈光芒。
孫蓮心彎腰拿旗袍的時候,動作有些大,披在身上的浴巾忽然滑落,雪白豐潤的半裸肌體,透出迤邐瀲灩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