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深夜十一點,江山市北門街一片寂靜。
這條寬約不足五米的道路兩側是破舊的居民區樓房,居住於此的大多是老年人,他們早早關燈入睡,整個街道除了幾盞昏暗的路燈還在散發著如同風中殘燭般的橘黃色燈光,其他地方基本一片漆黑。
突然,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喘息,街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黑暗中,一名四十出頭,戴著眼鏡略顯羸弱的男人正狼狽不堪地拚命逃跑,而在他身後則有一輛黑色的轎車不斷追趕。
即便男人使出了吃奶的勁,但兩條腿終究跑不過四個輪,更何況他的體力早已耗儘。
嘭地一聲,轎車撞上男人後背,巨大的衝擊力讓男人當場飛出五米多遠後重重落地
在車燈的映照下,粘稠的血液止不住地從男人口中溢出,他滿臉痛苦地掙紮著,如同一條待宰的魚。
隨即四個男人下車,為首的是一名戴著墨鏡的家夥。
眼看男人被他們撞得身受重傷命不久矣,幾人卻並不慌張,為首的墨鏡男更是摘下墨鏡一臉戲謔地看著對方:
“你們這些記者是不是吃飽了撐得?平時寫寫明星八卦花邊新聞就行了,咋什麼事都敢管呢?是活膩了還是存心找死?”
說完他看向身後的手下。
三個手下心領神會,上前抬起重傷的男人丟進後備箱,又用水衝刷了地上的血跡,確保不留下任何痕跡。
做完這一切後幾人準備離開,可就在墨鏡男準備上車時卻又突然停下腳步,回頭朝著路邊停放的那輛車看去。
盯著看了幾秒後,他朝著那輛車走去,旁邊的三個手下見狀也迅速從其他方向包抄過去。
當他們來到那輛車後,眼前的景象讓他們不由得一愣:
一名看著二十出頭的女大學生正瑟瑟發抖地捂著嘴蜷縮在車邊。
顯然剛才的那一切都被她儘收眼底。
墨鏡男無奈地拍了一下額頭,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通了,另一頭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老大,事情都按照您的要求處理好了,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不小心被人給看到了,是一個女大學生。”
“一群廢物!”
麵對責罵墨鏡男不敢頂嘴,隻能一個勁地賠笑:
“老大,您看現在這事怎麼辦?”
“這種事情還用得著我教你嗎?”
電話另一頭的人又恢複了平靜:
“滅口後偽裝成意外,把事情做的漂亮點。”
您放心吧。”
掛斷電話後,墨鏡男看向女孩,原本的諂媚笑臉瞬間冷若冰霜。
被三個壯漢抓住的女孩立刻淚眼婆娑地苦苦哀求: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不會說……”
男人並沒有搭理她,而是看向那三個手下:
“把她一起帶走。”
……
下午三點,江山市勝利路小學。
沈玉嬌看了一下時間,確認距離下課還有五分鐘後她拿起粉筆在黑板上留下了一行工整秀麗的板書,隨後又回頭衝著台下的學生們露出一抹明眸皓齒的溫柔笑容:
“同學們,這就是這篇課文的中心思想,大家利用這最後幾分鐘時間記在書上,回去之後一定要牢記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