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此時趙長生正好看到床底下有一隻啞鈴,那是先前他在臥室裡鍛煉的時候不小心滾到床底下的。
這隻啞鈴足有八公斤,如果砸在沈玉嬌的後腦勺上必然能一擊致命。
於是他一邊繼續痛苦地哀嚎,一邊不動聲色地伸手從床底下拿出了那隻啞鈴,突然朝著兩米開外的沈玉嬌衝了上去,手中的啞鈴頭直奔她的後腦勺。
眼看啞鈴即將砸到沈玉嬌而她則依舊毫無察覺,覺得這次必能成功的趙長生興奮地暗道一聲:
賤人,去死吧——
千鈞一發之時,沈玉嬌側身一閃和啞鈴擦肩而過。
手中啞鈴砸了個空的趙長生則險些被慣性帶倒在地,好不容易站穩腳跟抬頭一看,這才發現沈玉嬌已經轉過身來,正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這一刻,雙方四目相對,就連空氣似乎都變得焦灼起來。
“去你媽的!!!”
眼見已經暴露,趙長生沒有猶豫,再次抓著啞鈴朝著沈玉嬌的太陽穴砸去。
結果啞鈴在半空中被沈玉嬌單手抓住。
趙長生心頭一涼:
這下完了!
幾乎是在同時,他的脖子一陣刺痛。
艱難地扭頭一看,沈玉嬌手中的那個注射器已經插進了自己的脖子。
“你……”
滿臉驚恐的他剛要開口,沈玉嬌便將注射器中的液體全部推進了他的身體。
伴隨著頸部皮肉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那股被注入身體的藍色液體仿佛化作了無法形容的恐懼朝著他的四肢百骸蔓延而去。
下一秒趙長生跌倒在地,口吐白沫雙眼上翻,身體則如觸電般劇烈顫抖了起來。
藍色液體起效了。
不過這一幕並沒有持續太久,隨著一陣痛苦哀嚎,趙長生的身體在劇烈收縮後突然又和斷了線的傀儡一樣瞬間沒了反應,眼神隨即黯淡下來。
沈玉嬌探了一下他的脖子,發現他已經沒了脈搏。
顯然那藍色液體的藥效遠遠超過了他身體的承受上限。
沈玉嬌沒有再搭理他,轉身來到桌邊將那台還在運行的攝像機關閉後將裡麵的內存卡取出裝進了兜裡,隨後走進旁邊的浴室清洗身上沾染的血跡。
十幾分鐘後,她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此時她身上的血跡已經被洗得乾乾淨淨,於是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趙長生後她便如幽靈一般悄無聲息地離開。
當沈玉嬌在回到飯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八點,天色徹底暗了下來。
看到她跟個沒事人一樣走了進來,正在店裡忙碌的眾人不由得一愣,陸程更是直接從後廚跑了出來:
“你去哪了?”
正在櫃台前看著賬本的沈玉嬌淡定答道:
“下午去市裡逛了一圈。”
“你一聲不吭的便離開了,我們給你打了兩個電話你都沒接,今晚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們就報警……”
沈玉嬌平靜地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