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彪四下打量一番,發現此刻自己似乎是在一個沒有窗戶的房子裡,以至於他根本分不清現在的時間,而頭頂那盞燈自上而下散發著刺眼的白光,則讓他看不清周圍的景象。
過去他綁過無數人,對於這套流程可謂相當熟悉,但當被綁的人變成他自己的時候,他還是本能地感覺到了一陣恐懼:
“這是哪裡?你是誰?你要乾什麼?給我出來……”
就在他大喊大叫之時,房間裡唯一的一扇門突然“咯吱”一聲打開,緊接著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方彪皺著眉頭仔細辨認,這才看清進來的是一個拖著椅子的女人,而且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突然,他腦中的記憶仿佛開閘放水一般湧現出來,而這也讓他想起了自己之前在路上撞到一個女人,之後將對方搬到後座對方又用一塊白布迷暈自己的經過。
眼前這個女人正是之前的那個女人!
畢竟是經驗豐富的老手,想到這方彪立刻冷靜下來,臉上甚至還露出一抹笑容:
“看不出來嘛,小姑娘長得挺漂亮手段倒是挺老練,直接說吧,你想乾什麼?”
沈玉嬌沒有回答,而是坐在椅子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這樣的沉默持續了大概三分鐘後方彪憋不住了:
“我不管你想乾什麼,趕緊放了我,要不然後果可不是你這種賤人能承受得起的!”
“……”
沈玉嬌依舊一言不發,隻是直勾勾的看著他。
方彪臉上的橫肉抽搐了一下,隨後吞了口口水,語氣比之前稍微緩和了一些:
“綁架的手段乾淨利落,繩子的捆法經驗老道……你不是普通人,你是道上的?”
沈玉嬌依舊沉默。
在這種時候如果她說些什麼還好,她一言不發反而讓方彪的內心一步步走向崩潰。
畢竟人對於未知的事物有著天生的恐懼感,如果知道對方的目的那他還能溝通,但如果對方始終一言不發那他就會徹底失去和對方交涉的權利,徹底淪為一個待宰的羔羊。
於是方彪強擠出一抹笑容:
“我就當你默認了……你要是道上的人綁我無非兩個目的,要嘛尋仇,要嘛為錢……如果是後者的話我認栽了,誰讓我著了你的道呢?你開個數吧,隻要你彆說出什麼天文數字我都能給你,畢竟我也算是乾這行的,規矩我都懂……”
“……”
見她還是不說話,方彪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你是尋仇的?那你總得說一下咱們之間有什麼恩怨吧?我在此之前並沒有見過你,應該是沒有直接的仇怨,這麼說你是被人雇傭來的?那你開個數吧,不管對方給你多少錢我都給你雙倍……不,我給你三倍,你看如何?”
“……”
眼看沈玉嬌自始至終都跟個啞巴一樣,方彪徹底崩潰了。
他怒目圓睜,歇斯底裡地大吼道:
“你他媽是聾子還是啞巴?要死要活你他媽說句話!你他媽不說話老子怎麼知道你想乾什麼?老子上哪猜去?”
眼看時候差不多了,一直沉默的沈玉嬌用不帶有任何感情的聲音開了口:
“規矩是這樣,我問你什麼,你回答什麼,聽明白了嗎?”
方彪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當什麼事,原來是想從我嘴裡套話,你咋不早說呢?你要早說我早就告訴你了,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江北趙家聽說過嗎?”
“趙家?”
方彪想了想,隨後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