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隻需要知道趙長生會病重身亡就行。”
“你要我殺了他?”
臉色煞白的蔡燕脫口而出,隨即又趕忙驚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西裝男聳聳肩:
“你自己不也說了嗎?植物人有一定的概率會突然死亡,所以你這不算殺人,你隻是將一瓶未知的液體加入他的藥裡罷了,之後發生的一切都與你無關,就算是屍檢也絕對查不出任何問題。”
作為一個曾經背誦過南丁格爾誓言,發誓要救死扶傷的護士,蔡燕本能地抗拒殺人這種事情。
而她這個反應也被西裝男看在眼裡。
眼見她似乎不願意配合,西裝男頓時臉色一沉:
“不願意嗎?那算了,反正我也不逼你,不管怎麼說機會我給過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那接下來也怪不得我了吧?限你今晚24點之前償還50萬,否則就彆怪我們要找你父母和你的領導說明你欠債的事情了。”
一邊說著,西裝男一邊將手中的那個小藥瓶裝回兜裡。
啪——
結果此時一隻手突然抓住了他手中的小藥瓶。
西裝男一愣,緊接著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怎麼,想通了?”
蔡燕抬起頭來,眼中閃著一絲猶豫:
“是不是……我把這玩意注入他的身體……這五十萬就不用我還了?”
“當然。”
“你們不會反悔吧?”
“我們公司的口碑你應該有所耳聞,我們一向說到做到絕不搞文字遊戲那套,所以你大可放心,隻要你完成約定這五十萬的債務從此一筆勾銷……”
說到這西裝男眼睛一眯:
“另外你捫心自問一下,你現在除了相信我之外還有彆的路可走嗎?”
蔡燕沉默了。
的確,如他所說自己現在除了這條路已經沒有其他路可走了。
況且趙長生現在說到底就是一個大腦瀕臨死亡的植物人,雖然目前看來他蘇醒的概率很大,但誰也不能保證他一定會醒。
既然如此,這也不算是殺人吧?
最重要的是這個趙長生在江州可謂惡名遠揚,他做過的壞事罄竹難書,欺男霸女恃強淩弱對他來說就跟家常便飯一樣。
殺這麼一個人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為民除害了吧?
就這樣,自我暗示一番後蔡燕心中的負罪感逐漸消失。
在她看來,自己這麼做既能夠消除欠債,又能夠消除人渣,可謂是一舉兩得的大好事。
既然如此,還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於是她把心一橫,抓起那個小藥瓶裝進兜裡,眼神冰冷地看著西裝男:
“希望你們信守承諾。”
“這個你放心,誠信是我們從事這一行的基本。”
眼見西裝男信誓旦旦,蔡燕也不再猶豫,立刻轉身迅速返回了醫院大樓。
確認她離開後,西裝男麵帶笑意地轉身走到了停車場的一輛破舊桑塔納旁邊。
下一秒,後排的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了坐在裡麵的一個男人。
不是彆人,正是趙存惠的那個秘書石磊。
此時西裝男弓著腰,滿臉諂媚地看著車裡的石磊:
“磊哥,如你所見,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
石磊扶了扶眼鏡,麵無表情地說道:
“乾得不錯,等事情徹底結束後我不會虧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