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村口停車的廣場,此時走私黑市還沒有結束,這裡依舊停了不少車,好在沈玉嬌車技過人,一番操作之後把車從停車場的最裡麵開了出來,隨後載上秦佳和彬子朝著村外駛去。
見她們要走,後麵的賀舟和吳靜自然也開上他們的那輛奧迪跟了上去。
從村裡出來後,彬子靠在後排座椅上又抽起了煙:
“彆忘了你們可是答應過我,這樁生意要是成了額外付我十萬塊的介紹費。”
“儘管放心,我們一向說話算話,隻要今天能把這件事定下來馬上把錢給你。”
聽到這她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看來兩位真的是財大氣粗背景深厚的大人物……說起來咱們聊這麼久還沒相互介紹過吧?我叫張彬,你們叫什麼?”
“李甜甜。”
“張佳佳。”
二人再次將之前的那個假名說了一遍。
不知道是隨口回答還是意有所指,聽到二人的回答後叼著煙的葛彬突然眯著眼睛似笑非笑:
“李甜甜張佳佳?聽著怎麼……有點像假名啊?”
二人沒有搭理這茬,副駕駛的秦佳則是反問道:
“彆說我們了,倒是你這個名字聽著有些奇怪,張彬,這名字怎麼看都像是個男人的名字。”
張彬笑了起來:
“你們看出來了?沒錯,這就是個男人的名字,當初我媽懷上我一個勁地想吃酸的,我爹就以為我是個兒子,把他給高興得連名字都準備好了……結果在我出生後他們都傻了眼,這咋是個不帶把的呢?為此他不但把這個名字給了我,之後對我也是非打即罵。”
即便張彬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笑,仿佛是在說什麼無足輕重的小事,但聽到這裡的二人卻已經能夠想象到她的童年有多麼不幸。
畢竟對於過去那些重男輕女的家長而言,女兒就是無足輕重的賠錢貨,在家裡的地位甚至還不如一條狗。
雖然對此二人沒有再發表什麼意見,但似乎是找到傾訴對象的張彬卻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他們準備再生一個兒子,結果就在騎著摩托車打算去山上拜送子觀音順便再拴個泥娃娃的路上車掉溝裡,他們兩個當場就死了,而我也成了孤兒……好在姥姥把我帶回了家,一直把我養到十六歲,之後她患病去世,我就開始一個人謀生。”
“看不出來,你這命運還挺坎坷。”
“坎坷嗎?我倒覺得還行吧,雖然爹媽對我不算好,但他們死得早;雖然我成了孤兒,但我有姥姥;雖然姥姥也沒了,但我已經可以獨立生存……之後我去飯店洗過碗,去夜店陪過酒,送過外賣,賣過衣服……工作做過不少,但一分錢都他媽沒攢到。”
“沒攢到錢嗎?你現在住得那個村裡的小洋樓可得不少錢。”
“你說那個啊,那是我到了如今的公司工作後賺到的錢修的,花了小三十萬。”
聽到這開車的沈玉嬌也開了口:
“這麼說你現在的工作很賺錢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