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又有三個同夥的屍體倒地,剩下的人急了,開始更加拚命地射擊。
但射擊講究的就是一個“穩”字,他們情緒越激動射擊精度反而越會下降。
說到底,這就是烏合之眾和職業精英的區彆,雖然平時看來沒什麼太大的差距,但一旦麵對實戰孰輕孰重就會展露無疑。
反觀沈玉嬌,在擊斃那三人後也逐漸進入了狀態。
憑借著敏銳的手感她意識到手中那把被繳獲的槍裡的子彈已經快要被耗儘,於是她將那具已經被打成馬蜂窩的屍體朝著前方的敵人猛然一推吸引敵人火力,隨即一個俯身下潛緊接就地翻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了剛剛被擊斃的那三具屍體身旁。
“她在那,你們往哪打呢?”
看到這一幕蘇昌急了,趕忙衝著一幫手下大吼道。
再次反應過來的眾人紛紛調轉槍口朝著另一側的沈玉嬌射擊。
但此時的沈玉嬌卻已經來到了那三具屍體身旁,左手撿起其中一人掉在地上的槍淡定還擊,右手則抓著三人的屍體堆疊在一起,硬生生構建出了一個人肉掩體,輕鬆擋住了遠處射來的子彈。
眼看她在短短的幾秒內居然在室內構建出了一個工事,在場的敵人都傻眼了,內心除了震撼之外更生出了一絲恐懼:
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他們麵對的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敵人?
與其說這是一個女人,他們倒更覺得這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魔,否則這家夥怎麼可能做得出這樣的事情?
而恐懼一旦生出,便會如瘋長的荊棘藤蔓一樣一發不可收拾,麵對這麼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魔,蘇昌的這幫手下雖然還在繼續用槍朝著沈玉嬌構建的那個人肉掩體射擊,但卻已經萌生了退意。
畢竟麵對一個來頭不明背景神秘的敵人,如果繼續再打下去沒準他們也得像那幾個被對方堆成人肉掩體的同夥一樣慘死於此。
就這樣,雖然一開始占據絕對的數量優勢,但隨著戰鬥的持續他們這邊逐漸失去了優勢,而原本自認為能夠將沈玉嬌絞殺於此的蘇昌臉上的得意笑容也開始一點點消失。
尤其當他看到自己這邊的手下無論如何都打不到沈玉嬌,射出的子彈隻能打在那三具屍體上,反觀躲在掩體裡的沈玉嬌抬手一槍就能精準擊中自己這邊的人,這讓他逐漸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道:
“一群廢物!這麼多拿槍的大老爺們居然還打不過一個女人,我平時花那麼多錢養你們是來當擺設的嗎?”
麵對他的質問,旁邊的一個大漢一臉委屈道:
“老板,這娘們太狡猾了,躲在那三具屍體後麵不出來啊……”
“他媽的,你還有臉狡辯?她不出來你們不會從周圍繞過去?她就隻有那三具屍體,又不是有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銅牆鐵壁?你們這麼多人分頭繞過去我就不信還能搞不定她!”
在經曆了剛才的那番激戰後,此時蘇昌這幫手下裡沒有受傷還能夠繼續戰鬥的也隻剩下十來個人,於是在聽到蘇昌的命令後這十餘人分成兩組順著屍體掩體的兩側朝著她合圍而去。
蘇昌那憤恨扭曲的臉上再次浮現出一抹冷笑:
沈玉嬌,我看你這一次還怎麼躲!
可理想越豐滿,現實越骨感,當那十來個手下來到屍體掩體的兩側,準備對著藏身於此的沈玉嬌展開兩側夾擊之時,一個黑影卻突然“嗖”地一下從掩體後朝著其中一方竄了出去。
“是那個家夥,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