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櫻花國高層之間的氣氛十分不對勁,一向勢如水火的左翼與右翼竟然開始和平相處,並頻繁進入皇宮,一切陰謀在平靜的水麵下瘋狂醞釀。
“明天就是夢裡即將發生的廣嶼島地震了……”
秦傑看上去比櫻花國那些人還要焦躁不安。
他不希望部長的計謀落空,作為被叫了十幾年“小鬼子”的人,他對櫻花國可謂是深惡痛絕,
要不是這身衣服,他都能直接啖其肉,飲其血。
“安心,會發生的。”
自然原因導致的災害,該發生,還是會發生。
靳成安和周祿他們知道簡沐涵的來曆,根本不會產生同秦傑一般的擔憂,他們就是感覺有些奇怪,
“看這些人的態度,應該是相信了你給他們編造的夢境的,怎麼一點都不采取行動呢?最起碼也應該通知百姓撤離啊。”
簡沐涵嘲諷一笑,跟這群都能做出把核汙水排入海洋這樣損人不利己行為的東西,還談什麼人性?
普通百姓在他們眼裡算什麼,他們需要一個更強有力的證據來證明“重生”的真實性,比如這種無法靠人為力量動手腳的天災,又比如無法準確預估的死亡人數、受災人數及受損房屋的數量。
不過恰好,她也沒有人性。
其實她完全可以隨機挑幾個廣嶼島的居民給予夢境預示的,可她就是不想,不需要任何理由,他們不配。
把良心拋到一邊,真的很爽,不然,她就要像旁邊那幾位,一邊對小鬼子恨之入骨,一邊還在飽受良心折磨,對婦女小孩抱有同情心。
簡沐涵不搭話,衛仁冼神色有些訕訕。
反而是秦傑撇了撇嘴,小聲嘀咕:
“不通知就不通知嘛,你操的哪門子心?”
簡沐涵眉眼漾出笑意:“不用理他,聖父味道超標。”
周祿看出了連長的尷尬,一腳踹上秦傑的屁股:“多嘴。”
簡沐涵扭頭盯他,皮笑肉不笑:
“你是不是也想踹我啊,來,踹。”
周祿咋舌,這特娘的也太護著這小子了吧?
不過連長部長二選一,周祿秒跪,胳膊搭上秦傑的肩,
“說得好,就是,你操的哪門子心?這不是小鬼子基操嗎?那大屠殺時也沒通知我們啊。”
衛仁冼苦笑: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作為領導者,他們很失敗。”
“你們以為他們的赤軍是如何形成的?”
簡沐涵終於大發慈悲接了衛仁冼的話。
“對,我一直想問這個問題,”
周祿鬆開秦傑的肩,往前湊了幾步,
“真特娘的奇了怪了,這群小鬼子是瘋了不成?竟然高舉我們的旗幟,我都以為自己老花眼了。”
“這些人,我們能不能策反?讓他們成為我們的同誌?”
彆說,赤軍這名號聽著還真親切。
“可以爭取,但沒必要。”
“赤軍說到底,是櫻花國底層人民對貧富差距的不滿,是他們受到國際共chan運動影響而做出的反抗,實際上就是國內矛盾,”
“但當國內矛盾轉為國際矛盾時,你說他們是會一致對外還是對內搞事情?”
如果櫻花國都不存在了,他們這些櫻花赤軍還有什麼反抗的必要。
今夜的櫻花國,多座府邸的主人一夜未眠,他們都在等待,淩晨廣嶼島的那場地震。
淩晨四點二十七分,首相府的電話鈴打破一室寂靜,首相池田快速拿起聽筒,
“喂。”
電話那頭傳來萬分焦急的聲音,
“首相大人,不好了,廣嶼島發生大地震,傷亡慘重!”
池田的眼眸驀然睜大,眼神複雜到令人辨認不出其中全部的情緒,
“震級多少?”
“預計七級以上,還在分析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