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陪葬,蘇清桃突然想起來,再過幾天在鎮上讀初中的小叔子跟在縣城裡讀高中的小姑子就要放暑假了。
那兩個小畜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即然如此,要是留下他們兩個活在這世上也怪可憐的。
倒不如讓他們一家子整整齊齊一起上路。
這麼想著,蘇清桃突然興奮了起來。
她坐在地上攢了一會兒力氣後,悄悄的出了屋子。
她先去了廚房,人是鐵飯是鋼,幾頓沒吃東西,稍一走動,整個人都頭暈眼花的。
她決定先給自己弄點兒吃的。
好東西王桂蘭怕她偷吃都鎖起來了,隻有一點兒玉米麵在麵缸裡,彆的什麼吃的都沒有。
餓極了的蘇清桃也管個不了那麼多,現在隻要能填飽肚子就行。
她做了一碗玉米麵糊糊,等不及放涼,邊吹邊喝,很快一碗糊糊就見了底。
胃裡有了東西,整個人立馬就舒服多了。
頭也沒那麼暈了,渾身也不抖了,就連身上的燒好像也退了不少。
蘇清桃趕緊起身往柴棚走去。
她記得前陣子有幾塊地裡的莊稼也不知道為啥生了很多蟲,趙留根就去買了一些砒霜回來兌水後讓村民噴灑,最後還剩了大半瓶。
她當時親眼看見趙留根拿著那大半瓶砒霜進了柴棚裡,再出來手上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今天一定要把那半瓶砒霜找出來。
柴棚裡除了堆放乾柴,還放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農具,裡麵的光線也不太好,她在裡麵找了好大一會兒也沒有找到。
正著急著,一抬頭突然發現那瓶砒霜被塞在棚頂跟牆搭界處的夾縫裡。
她伸手夠了夠沒有夠到,拉起一旁的一個農具,踩上去這才算是將瓶子取了下來。
蘇清桃拿著砒霜,眼底露出一抹狠戾。
兩天後的傍晚,已經十八歲的趙冬梅跟趙文強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了。
趙冬梅先進的門,蘇清桃忙上前去接她手裡的大包小包。
趙冬梅將一個破布兜子隨手往地上一扔,衝蘇清桃道:“我沒衣服穿了,你今天就抽空把我這一兜子衣服洗出來吧。”
她用的是命令的口氣,甚至連聲嫂子都懶得叫,因為她覺得蘇清桃不配。
“好,我知道了,一會兒吃完中午飯我就洗。”蘇清桃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
“還有我的。”
趙文強是坐的趙留根的自行車回來的,走到村口有人攔住了趙留根說事,所以他就拿著東西先回來了。
見趙冬梅那樣,他也有樣學樣,說完手一鬆,將裝著舊衣服的破袋扔在了地上。
已經十四歲的他,個子比蘇清桃還要高上一些。
有時蘇清桃沒順著他的意思,他就會梗著脖子,拳頭攥著,一副想打她的架勢。
蘇清桃知道,如果不弄死他,他早晚也會跟蘇大強那個畜生一樣對她動手。
“知道了。”蘇清桃笑著應了一聲。
她要是敢不吭聲,這個小畜生立馬就會告狀,雖然兩個兒子都是王桂蘭的心頭肉,但老妖婆最疼的還是小兒子。
隻要小兒子一告狀,老妖婆立馬就會衝出來指著她的鼻子罵。
見蘇清桃答得爽利,還臉上帶著笑,不跟以前似的擺著一張苦瓜臉,趙冬梅跟趙文強還算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