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清桃的暴力下,趙大強已經沒有了呼吸,但眼睛還是半睜著的。
大概被這麼一個天天被他家暴的女人給弄死,他有點兒不甘心,所以咽氣了眼睛都沒有閉上。
蘇清桃實在是不想再看到他的那張令她作嘔的臉。
轉過身去,看到趙留根跟趙文強他們父子倆跟兩條死狗一樣,麵色灰白,躺在那裡早就一動不動了。
王桂蘭此時連哭都哭不出來了,她張著大嘴一個勁兒的倒氣。
蘇清桃用腳尖踢了踢她。
“怎麼樣,看得可還過癮?你男人、你大兒子、你小兒子,還有你生的那個小賤貨全都死了,現在能喘氣兒的就剩你了。
不過要不了多久你也會死,你們一家人一起上路,應該很開心吧?”
蘇清桃說到這兒,蹲下身子,伸手使勁兒在王桂蘭的臉上掐了掐。
“你們開不開心不重要,至少我很開心,希望你們這一家子畜生來世不要再投胎成人了,就投成畜生吧,任人宰割,抽筋扒皮,才能解得了我這輩子的恨。”
王桂蘭眼底一片血紅,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渾身顫抖個不停。
她想站起身跟蘇清桃拚命,可是砒霜的毒性已經開始顯現出來了,她努力了幾次都沒能從地上爬起來。
蘇清桃的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抬腳踹了她一下。
轉身去找了一截繩子過來,把王桂蘭的雙手雙腳都給綁了起來。
然後又從趙留根腳上扒了一雙臭襪子塞進了王桂蘭的嘴裡。
她要讓她看著她的親人,慢慢死去。
做完這些,蘇清桃看著這一地的屍體,突然又想起來一個人。
林建白。
對,就是那個跟她一起下鄉的知青林建白。
那個說要給她依靠,保護她一輩子的林建白。
結果下鄉沒多久,他為了保全自己,竟然毫不猶豫的將她推向深淵。
他背棄誓言,忘記承諾,她都不怪他。
可他萬不該犧牲她,去討好趙留根。
他把她當成了籌碼去做交易,完全不顧她的死活。
可以說她就是她這兩年痛苦生活的源頭,她對他的恨,比起趙家,隻多不少。
這輩子要不親手把林建白送上黃泉路,她心裡肯定會有遺憾的。
為了不留遺憾,那就再拉一個陪葬的吧。
想到這兒,蘇清桃將門一鎖,一瘸一拐的朝知青點兒而去。
這會兒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村民們大多都吃過晚飯準備休息了。
勞累了一天,就盼著晚上能早點兒上床多躺一會兒。
知青們居住的房子蓋在村西頭,跟村子隔著一小段距離。
她一路走過去,路上也就隻遇見一個大娘,那大娘還給她打招呼來著,問她這麼晚了乾啥去。
蘇清桃衝她笑笑就過去了,她平常也很少跟村子裡的人搭話,這是趙大強規定的。
就是怕她把他天天打她的事抖落出去,。
他爹畢竟是村長,雖然能一手遮天,但多少還是要顧忌一些村裡人的看法的。
所以蘇清桃在路上碰到村裡人,要麼低著頭直接走過去,要麼實在抹不開時就衝人家笑笑算是回應了。
她在槐樹村已經生活了三年,所以大家也早就習慣了,並不會覺得奇怪。
知青們的住房總共分成兩排,前麵一排住的是男知青,後麵那一排住的是女知青。
剛走到房前的那塊平地上,就看見有一個房間的門突然打開,一名男知青從屋裡走了出來。
這人她認識,是跟她同一批下鄉的知青王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