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桃隻好起身,扒著他的肩膀趴在了他的後背上。
但她儘量還是不讓上半身不貼在顧廉城的背上。
顧廉城毫不費力的直起身子,兩隻手很有分寸的托著她腿彎處的位置大步朝前走去。
雖然她儘量不讓自己的上半身貼近他了,可是腰腹處卻沒有辦法避免。
男人身上的體溫要比她高出不少,儘管隔著兩層布料,還是能感受到衣服底下那滾燙發達的肌肉。
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兩條肌肉隆起的臂膀。
小麥色的皮膚底下,粗壯的血管根根分明,那裡麵仿佛暗藏著無窮無儘的力量。
突然蘇清桃發現他左邊的露出來的那一小片肩膀的位置有塊硬幣大小呈紫褐色的凹陷,邊緣還有一些細小的褶皺。
這種傷口她記得在一部電影裡麵看到過,一名軍人揭開身上的衣服,他的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子彈的痕跡,跟顧廉城的這個傷疤十分的相似。
可人家那是中槍後留下的,顧廉城難道也當過兵,上過戰場?
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一個當過兵,上過戰場,還挨過子彈的兵怎麼會跑來這裡當知青呢?
她一時間想不明白,便好奇的問了出來。
“顧知青,你肩膀上的傷是怎麼弄的?看上去怎麼那麼像槍傷啊?”
正大步向前的顧廉城不由得頓了一下,但很快就又繼續往前邁動。
“什麼槍傷?我一個小老百姓怎麼會接觸到那些東西。”他矢口否認。
說完頓了一下顧廉城又接著道:“這是我小時候調皮不小心被樹枝給紮穿了留下的疤痕。”
蘇清桃對樹枝紮傷後是不是會留下跟子彈擊中留下的疤痕一不一樣也沒有什麼研究,反正他說什麼她也就信了。
不過腦子立馬就想到了樹枝戳進肉裡的畫麵,心裡不由得一緊。
“當時肯定很疼吧?”
“肯定很疼啊,不過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現在也想不起來到底有多疼了。”
顧廉城說完,蘇清桃就沒有再接話,因為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再說人家背著她本來就挺費力的,她要是再不停的跟人家說話,就更加消耗體力了。
所以她乾脆就閉上了嘴。
走了一段路後,蘇清桃覺得顧廉城肯定很累了,便提出要下來走上一截。
顧廉城也不吭聲,腳底下也不見停下來,硬是一口氣把她從山上背到了山下。
幸好這一路都是下坡,能讓他稍省點兒力氣。
儘管如此,身上壓著一個九十多斤的重物,這一路走下來也肯定累壞了。
蘇清桃想著這到了平地總該讓她下來了吧,她剛提出來,人家就來了一句,“馬上就到了,不差這點兒路了。”
顧廉城愣是咬牙把蘇清桃背到距離知青點兒不到兩百米的地方後才把她放下來。
不是他背不動了,是他怕就這樣背著蘇清桃出現在知青們的麵前,會給蘇清桃帶來對她不利的流言蜚語。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頭暈或者惡心之類的症狀?”
顧廉城把蘇清桃放下來後,說話居然都不帶喘的。
這個男人的耐力不是一般的強大啊!
蘇清桃不禁在心裡感歎,這要是換作彆人身上背個八九十斤重的人,還走這麼遠的路恐怕早就累癱了吧。
她搖搖頭,“沒有,我一切都挺好的,應該是沒事了,你放心吧,我可以走回去的。”
“你今晚儘量還是彆多走動,好好觀察一晚,明天早上起床要是身體沒有什麼不適的話,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這樣吧,我先去知青點兒叫兩個女知青把你扶回去,你先在這裡等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