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桃回去後,知青們還沒下工。
剛走到男知青宿舍門口,有一個房間的門突然吱扭一聲有人從裡麵拉開了。
蘇清桃下意識的朝著那邊看了一眼,就見林建白滿臉帶笑的從屋裡走了出來。
自從他肋骨斷了後,已經休養了差不多一個月了。
最近這兩天才下地乾一些輕鬆的活兒,可是昨天一不小心又給撐了一下。
其實也不嚴重,主要是他歇了一個月,這猛一乾活兒,又有點兒受不住了,反正最近一直都是由吳愛玲在養著,乾不乾都有吃的,他乾脆又借著這個由頭給自己放了一天假。
“清桃,今天上哪兒玩去了?”
蘇清桃不想理他,“你有事?”
林建白又笑著往她跟前湊了湊,“清桃,你看咱倆自從一起下鄉來到這裡後就沒有再好好的說過話了,我就是想跟你說說話,咱們畢竟是老同學了,有共同的話題,跟他們那些人我壓根就說不到一塊兒。”
“跟吳愛玲也說不到一塊兒嗎?”
林建白聞言看向蘇清桃的眼神突然變得耐人尋味了起來。
“清桃,你是不是吃醋了?”
呸!我吃你妹的醋。
蘇清桃在心裡罵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有廉恥,不是什麼人的醋都會吃的,你要是沒事我就進去了。”
“誒,你先彆走,清桃,我還有話要跟你說。”
見蘇清桃要走,林建白急了。
蘇清桃不耐煩的停下腳步,準備聽他到底要放什麼屁。
“清桃,那個,我聽說你好像要去上工農兵大學了,這事兒是真的嗎?”
蘇清桃眯了眯眼,這事兒那天顧廉城跟他說了以後她可是誰都沒說的,就連在父母麵前她都沒有提一下。
她相信顧廉城也不是沒事瞎嚷嚷的人,那這個姓林的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呢?
“我怎麼不知道,你聽誰說的?”蘇清桃反問。
林建白笑笑,“我是聽吳愛玲說的,那天那個姓顧的告訴你的時候,恰好被吳愛玲給聽到了。”
難怪,蘇清桃在心裡撇了撇嘴,沒想到那個吳愛玲還喜歡偷聽人家說話。
不過,她是不是去上大學,跟他姓林的有什麼關係,他該不會是又算計上什麼了吧。
“不好意思,現在我還沒有接到通知,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你要是沒有彆的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蘇清桃說完再次準備往裡麵走,林建白突然伸手拉住了她。
“清桃,你再等一下,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林建白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就要往蘇清桃的手裡塞。
蘇清桃趕緊把手背到了身後,“我不喜歡吃糖,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