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趙留根都在暗中觀察著袁麗的動靜,並等著她主動上門求他。
這次她的那個二小子腦袋被摔破,還在醫院裡住了一晚,一筆醫藥費肯定是花出去了。
他知道袁麗的兜比臉還乾淨,又剛還了他五十塊,這會兒肯定都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了吧、。
畢竟這過日子離了錢肯定不行,至於那天那些村民借給她的錢,他聽人說袁麗帶著孩子從醫院裡回來的當天就把用剩下的錢還給了人家。
那醫藥費呢?
這會兒袁麗肯定該愁著把花出去的醫藥費怎麼湊出來還給人家了吧。
如果她主動上門求他,跟他道歉並說點兒軟話的話,他還是願意幫她這個小忙的。
畢竟他還在饞著她的身子呢。
可是趙留根等來等去,一連等了她兩三天連袁麗的影子也沒有見著,他就有點兒坐不著了。
難道她真的找到彆的相好的,有了新的靠山了。
趙留根還不相信了,在大槐樹村她袁麗難道還能找到比他更大的靠山?
內心不服氣的趙留根決定親自去弄個清楚。
這天上工,他見袁麗跟幾個婦女在那裡拔草,就故意走過去把那幾個婦女給支走了。
然後假模假樣的站在那裡揮著胳膊衝袁麗比劃了幾下,讓人看著像是在訓導她一樣。
袁麗一直彎著腰在那裡拔草,連頭都沒有抬一下,這讓人看上去就更加的像是受了批評不敢直視趙留根一樣。
等趙留根覺得戲演的差不多了,應該沒有人會再把他跟袁麗往彆處想後,他這才將聲音往底裡降了降。
“袁麗,二毛他怎麼樣了?我這幾天隻顧著忙了,也沒有時間過來問問你。”
“托你的福,二毛好的很。”袁麗的語氣很生硬。
趙留根一愣,他怎麼感覺袁麗這話裡好像有話一樣。
難道她知道什麼了?
又一想不可能啊,他動手的時候,那個二小子根本就沒有看到他啊?
那天他還特意換上了一件平時都沒有穿過的黑色外套,就是為了不讓人輕易認出他來。
而且事後他聽村裡人的議論,大家幾乎都在說是那小子太皮了,自己從梯子上摔下來的。
幾乎沒有人懷疑這裡麵有問題的。
難道是天才家的那兩個小家夥把他給出賣了?
他都再三叮囑過那小哥倆,不準跟任何人說是他叫他們找二毛去玩捉迷藏的,還嚇唬他倆要是敢說出去,他會把屁股給他們打兩半。
那倆孩子當時表現的可乖了,還跟他保證說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連他們爹媽都不說。
等晚上他得去問問那兩個孩子。
想到這兒,趙留根便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道:
“沒事就好,你說大毛不省心也就算了,這個二毛怎麼也這麼不讓人省心,這下好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爬高上低的了。”
袁麗沒吭聲,但心裡的怒火卻早已燒的老高,要不是怕耽誤正事兒,她這會兒就恨不能跟趙留根拚命。
這個畜生害得二毛從梯子上摔下來,現在居然還裝作一副關心的樣子舔著臉跑過來問她二毛怎麼樣了。
竟然還汙蔑她的孩子不省心,不是你這個畜生背後下黑手,二毛何至於被摔得頭破血流啊!
這個斷子絕孫的玩意兒是真會裝啊!
趙留根見袁麗臉上雖然不是多待見他,但也沒有表現出來任何抗拒的表情。
他就覺得袁麗應該沒有往他身上想。
一個村的孩子相互跑到對方家裡喊同齡人出去玩,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隻要趙二毛沒有看見他,他相信袁麗肯定不會往他身上想。
這麼想著趙留根又把心放回到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