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子呢?
衣服呢?
她說幫他洗衣服,他就隻給一條穿過的內褲?
京濯看她呆在原地久久沒接,問道:“不是洗這個嗎?”
宋禧的臉一下子紅透了,背後傳來腳步聲,似乎有人上樓了,她再也待不下去,“咻”地搶過他手裡的內褲,迅速閃進自己的房間裡。
幾秒鐘後,門外傳來保姆阿姨的聲音。
“京先生,您的西裝可以換下來,我幫您送去乾洗。”
京濯:“謝謝,稍等。”
宋禧趴在門背後,聽到外麵的對話,一顆心落到穀底。
完了,計劃泡湯了。
隻能紅臉洗內褲了。
京濯穿衣方麵很乾淨,清清爽爽,並沒有重點要洗的地方。
宋禧站在洗手池邊,紅著臉揉揉搓搓,把泡沫衝乾淨,又翻出她曾經放在這裡的烘乾機,扔進去兩小時烘乾消毒。
因為男士的東西太顯眼,她不好掛起來晾乾。
晚上十一點,宋禧鬼鬼祟祟敲響了京濯房間的門。
男人這次開門時沒穿西褲了,穿著寬鬆的深色浴袍,遮住了大部分的身材,什麼都看不到。
“喏,我幫你洗好烘乾了。”
宋禧把手裡的布料疊成整整齊齊的方塊,遞給他。
剛烘乾的衣料還是熱騰騰的,沾了她身上的一股味道,是淡淡的花香。
京濯接過來,眸色在走廊昏暗的光線下,微微晦暗。
這件最私密的東西,在她的手裡揉搓過,滾動過,最後貼回他的身上,帶著她的香味。
是極致的曖昧。
宋禧把內褲還了,一時半會忘了走,視線時不時瞥向他的下部。
那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看。
仿佛裡麵有什麼讓她感興趣的玩意兒。
嗯?
她感興趣?
京濯順著她的視線,低頭默默看了一眼。
“喜歡嗎?”他冷不丁開口。
“?”
“還想掏一次嗎?”
宋禧:“什麼?”
“也不是不行。”昏暗中,京濯猶豫了一下,說道,“樓道裡不方便,有外人路過,你可以進來,把門關上。”
“!!!”
把門關上,乾什麼!?
掏他嗎?
宋禧僵在原地,渾身的氣血都往腦海上衝!
他敢說,她都不敢聽啊。
這男人表麵看上去正正經經,怎麼私下裡底線這麼寬鬆,她又不是個變態,怎麼還會縱容她呢。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想掏,太冒昧了,再見!”
宋禧一通胡言亂語,閃身回房,‘砰’的一聲把房門鎖了。
京濯站在原地,攥著手裡香香的布料。
莫名其妙地,勾了勾唇。
他老婆臉紅了,還挺可愛。
冷靜了好幾分鐘,宋禧的呼吸還沒平複下來,腦袋裡全是剛才盯住的畫麵。
救命!
實在是看不出來他到底喜歡放哪邊。
她左看右看,都覺得那個東西鼓鼓的一團,似乎放在中間啊。
不能再看下去了,再看就不禮貌了。
宋禧最後咬了咬牙,拿出手機,給店老板發去了一條信息。
……
婚禮結束後,宋禧買了下午回京城的機票。
一大早,她換上了新旗袍,在客廳給奶奶和大伯母看。
料子是大伯母選的,月白色的麵料,刺繡花紋精致立體,每一根線都在陽光下微微反光。側邊開衩若隱若現,胸前左側的盤扣上配著翡翠綠的流蘇,為這純白增添了一抹顏色。
宋禧沒紮頭發,隨意披散下來,簡單的妝容配上烏黑的長發,有股清冷的大小姐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