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死寂中,宋禧緩緩伸出兩隻手,捂住了通紅的臉。
啊啊啊——
和老公接吻被他全家給看到了,好想死。
十分鐘後,一家老小坐在沙發上,整整齊齊圍成一個圈,中間是兩位當事人。
“她不是鶴寧的好朋友嗎,你們什麼時候談上的?”京容不可思議。
“不是談,是夫妻。”
京濯說:“二月初七早上領的證。”
“……”
好家夥,那麼早就領了證,那他這兩個月在裝什麼單身光棍漢?
京容感覺腦子癢癢的,似乎要長出東西了。
另一邊,京濯的爺爺張新朝下意識摸了摸褲兜。
“你這小子,帶媳婦回家不早點說,我這也沒帶錢呐……”
姥姥姥爺也下意識摸兜。
糟糕,沒有見麵禮啊。
唯有張猷啟在一旁看破,他抬眼瞥向京濯,扔下幾個字。
“上樓去書房,談一下。”
張猷啟退位幾年,平時不管事。
但輪到每個孩子的終身大事,他是都要嚴肅過問一遍的。
之前鶴寧吵著要把宋禧介紹給老二,他和京容都沒阻攔,是有點默認狀態在裡麵的。
畢竟同齡人,話題多,能玩到一塊去。
現在官配魔改了,雖然早有預料,但還是要弄清楚情況。
京濯站起身,握了握宋禧的手:“我上去一下。”
宋禧這會兒也懵懵的,坐在沙發的正中央,弱小,無助,又尷尬的想摳城堡。
周圍的目光都定在她身上,有點i人社恐了。
京濯走之前,朝張鶴寧遞了個眼色。
“過來,陪著你嫂子。”
“哦哦。”
張鶴寧從沙發的最角落挪挪挪,乖乖坐在宋禧的旁邊。
等京濯上了樓,京容腦子裡的智商長出來了,秒速變臉,一臉嚴肅的看向宋禧。
“禧寶,你說實話,他沒逼你乾什麼吧?”
“你放心,家裡長輩都在這裡,他要是欺負了你,強迫你領的證,我們都會替你做主的。”
宋禧直接呆了:“?”
京容很聰明的理清了事件邏輯。
之前就聽說宋禧和一個神秘男人領了證,鶴寧帶著全家想見她老公,卻總是見不成。
感情這個神秘男人是她家的!
難怪那天早上,他姥爺突然暈倒住院,把全家人都支走了。
屢屢作梗,其必有鬼。
絕對是宋禧不願意,老大憑著身份強迫人家乾了點啥,因為心虛,不敢讓家裡知道,前陣子還把他爹媽支配到瑞士旅遊。
邏輯閉環了。
京容的拳頭都硬了。
下一秒,就聽到宋禧認真誠懇開口:“他沒有強迫我,他人很好。”
“是我自願領證的,也是我心裡有愧,在我奶奶麵前官宣了他。”
“阿姨,京濯很好,您彆誤會他。”
京容的拳頭又鬆下來,滿臉狐疑。
“真的嗎?”她疑惑,“你不是喜歡鶴寧二哥嗎,怎麼突然嫁給老大了。”
說起這個,宋禧也汗顏。
“就……”
她不知道怎麼跟長輩解釋這離譜的一夜。
“哎呀媽,這就叫緣分,你管她最後嫁給誰,反正都是咱家的了。”
張鶴寧適時打斷媽媽:“還有你是不是短劇刷多了,法治社會哪來的強製愛,我大哥隻會對我強製罰,不會對禧寶上強的,他頂多是心眼子多了點。”
張鶴寧發誓,她絕對不想替魔鬼大哥說話。
她是在守護寶貝閨蜜。
京容聽到這話放下心來,還在吐槽:“你大哥這性子,偷偷跟人家領證也不說一聲,跟你爸年輕時候一個樣,煩人。”
不對,京濯好像說過一次。
是她沒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