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謙開車把他們送到機場,微笑道彆。
進安檢口時,宋禧回頭,輕輕對著他說了一句。
“小叔,謝謝你。”
宋時謙唇角揚著,短發在風中吹動,露出一雙好看的眉眼。
“這是我應該做的。”
三個小時後,飛機落地京城,京濯在機場停車場找到車,直接開著車去姥爺家。
臨近端午,姥姥正在院子裡搓五彩繩。
張鶴寧坐在石凳上,懶洋洋伸出手腕,等著姥姥給她戴。
“每個人都要戴,這是祈福納吉的作用,下雨的時候你再剪下來扔進雨裡,病痛煩惱也跟著流走。”
姥爺在一旁經過,手上也戴了一根。
他嘟囔著:“年年戴年年戴,我的高血壓也沒下去。”
姥姥:“它隻是一根祈福彩繩,不是你的救命繩,要是戴個手繩就能這這那那,那我們直接人手戴十根去詛咒日本人好了,當年還打什麼仗!”
姥爺:“……”
說話間,宋禧和京濯從門外走進來。
姥姥看到他們,開心地招手:“快來,你們兩個也要戴,伸手,姥姥給你們搓。”
她說著,手裡又配了幾軲轆各色的線,搓成一條細細的五彩繩,在宋禧的手腕上比劃。
宋禧被這樣的氛圍感染了。
細白的手腕伸過去,任由姥姥給她綁上。
白皙的手腕配上五彩的細繩,極其好看。
姥姥又招呼後麵的京濯:“濯濯你也是,手伸過來,我比劃一下長短。”
京濯平日在家凶,對待姥姥姥爺就格外乖巧,像被捋順毛的大狗狗似的,溫順地把手腕伸過去。
姥姥又給京濯戴了一條,滿院人都佩戴上了,她還意猶未儘。
“等你們以後有了孩子,姥姥明年還能做小老虎香囊呢,我手藝可巧了,奈何沒有發揮的機會。”
宋禧聽到這話,一陣窘迫。
她好像……似乎……還沒想過這件事情。
張鶴寧在旁邊懶懶開口:“現在是禧寶的事業上升期,明年肯定生不了孩子。”
姥姥:“那就後年。”
“也不一定。”
“大後年。”
“大大後年都夠嗆。”
“……”
祖孫倆正說著,院子外麵進來一個高高瘦瘦的身影,穿著一身潮酷打扮,脖子上掛著酷酷的耳機。
人未到聲先到。
“姥姥,我來看你來了!”
姥姥看到他就笑眯眯招手。
“是壯壯回來了,來,伸手,戴五彩繩。”
潮酷壯壯把手上的兩盒粽子放在桌上,熟練地伸出手腕。
他餘光一掃,就看到一旁的宋禧,眼睛瞬間一亮,挪不動視線了。
“這位小姐妹是誰啊,我從沒見過,是鶴寧的好朋友嗎?叫什麼名字,我們能加個微信嗎?”
京濯瞥他一眼:“眼光真好。”
他緩緩說:“這是我老婆。”
壯壯:“!!!”
壯壯的神色立刻變了,伸著的手被彩繩綁著,一時半會跑不掉,他張口就是求饒。
“錯了,錯了京哥。”
“你彆打我啊。”
“我剛做的發型。”
“褲子也是新買的。”
“姥姥,救命啊,你孫子要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