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這一碗酒怎麼也得有三兩,就這麼當水喝了?
“喝吧,這酒是我們自己釀的糧食酒,雖然口感不如外邊賣的酒,但度數也不高,喝不醉人。”李村長看出了白慕霄的猶豫,勸酒道。
白慕霄倒不是怕自己喝醉。他們家人天生就能喝酒,用他父親的話說:一斤二斤漱漱口,三斤四斤才上頭,五斤六斤扶牆再走。這大概是遺傳。這也就是為什麼父親非讓他走仕途的原因,感覺他有這個潛質。因為他在新聞廣播中聽到表揚某某領導總是提到“酒精考驗”這個詞。
沒文化太可怕,就這樣生生的耽誤了一位大好青年的前途。也怪中國文字太過於豐富、複雜,有太多的同音不同義。
白慕霄也一口乾了碗中的酒。
“好樣的。一看您這小夥子就可交,比老張強。每次一跟他喝酒就是推三阻四,找各種借口就是不下酒。這明顯就是國家乾部瞧不起我們這些老山民。”李村長不客氣的批評起老張頭來。
老張頭也不搭理他,埋頭狼吞虎咽的大口朵頤。看來他們交往了十幾年,彼此都非常熟悉了。
“白同誌我是治保主任李山娃,您就喊我山娃哥好了。來我敬您一杯,以後咱倆打交道最多。”說完治保主任就也一口乾了碗中的酒,並把碗底亮給白慕霄看。
“還希望李主任今後多多支持我的工作。”白慕霄急忙站起來也毫不猶豫的乾了碗中的酒。
白慕霄剛要坐下吃口肉,村婦女主任又端起了酒碗,“小白來跟大姐喝一個。把大姐喝高興了回頭給您介紹一個水靈的大姑娘暖被窩。”這村裡的婦女一開口就是葷素不忌。把白慕霄弄了個大紅臉。
“哎呀,二妮你長點心吧,怎麼什麼話都敢說呢。人家白同誌頭一次來,你弄得人家多尷尬呀!”李二爺這時候吃的差不多了,拿出旱煙袋嘬了一口煙為白慕霄報不平。
“哎呀,二爺我們年輕人的事您老就不要摻和了好不好?”
“我是不想摻和,但你丫頭也彆把人家往溝裡帶呀!”李二爺笑眯眯的說。
“看您說的,我這怎麼是往溝裡帶呢,我這是教他如何成人,變成一位真正的男人。”這女人的嘴不是一般的厲害,葷的素的都敢上。
“二嫂是不是我大成哥不行了,你要近水樓台先得月呀?”旁邊一個年輕人開起了她的玩笑。
“滾你奶奶個腿。要是讓你大成哥聽見你在背後詆毀他男人本色非把你屁股打開花不可。”
眾人哄堂大笑起來。
“你倆到底還喝不喝,我們後邊人可是在等著呢。”那個剛才替村長辯護的女孩終於忍不住說話了。
“看,看,看我們村的大美女已經迫不及待了。好,我乾了。”說著婦女主任也是一口乾了碗中的酒。
“二嫂你瞎說什麼呢。”那女孩被說的麵色潮紅,羞惱的給了婦女主任一拳。
“不要惱羞成怒好不好。來我給您隆重的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村的第一美女,李二爺的掌上明珠,團支部書記李櫻花小姐。”也不知道是被這碗酒鬨的還是天性就是如此,村婦女主任說起話來開始有傾向性了。
“彆聽二嫂瞎說。歡迎您加入我們村年輕人隊伍。”李櫻花主動的向白慕霄伸出了纖纖玉手。
白慕霄急忙和對方握手。
這手是那麼的纖細,軟滑軟滑的,竟然沒有一點村婦該有的粗糙和老繭。
這是唯一沒有和白慕霄拚酒的人。
“嗨,嗨,嗨,你們怎麼一上來就有了肌膚之親了呢。看來這有文化就是不一樣,腦瓜子活泛,讓你這死妮子得了處子之身。”
“哎呀,爺,你看二嫂這張嘴怎麼竟滿嘴跑火車呀!”李梅花滿臉羞紅的向爺爺抱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