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您送我上山吧。”
“吃完飯再走吧。”老太太說。
“奶奶不了。老張頭還等著回家呢。”
“你這孩子就是善良。”
“走。”二爺出去駕車。
“小白哥這個怎麼穿?”李櫻花掂著一條長筒襪撩著門簾問。
“這個是長筒襪。等春秋天穿裙子的時候穿。城裡女孩都穿這個。”
李梅花一伸舌頭,臉紅著縮回了裡屋。
到了山上白慕霄把給張老頭的禮物給了他。把張老頭激動的眼圈都紅了。單位的人都欺負他老實巴交,單位沒有一個人對自己這麼好過。
唉,兩個苦命的人,隻能相互取暖了。
送走了老張頭,白慕霄開始收拾房子。這個老張頭太邋遢,把屋子弄得亂七八糟,跟豬圈似的。
這時候巡山狗狂吠起來。
白慕霄走出房間,看到自己馴服的那隻麅子出現在房子前邊的林子邊上。
白慕霄阻止巡山狗,向麅子招了招手,麅子乖乖的跑了過來。估計老張頭在的時候它就鑽林子不回來了,否則巡山狗不會見到它狂吠。
第二天白慕霄就開始帶著巡山狗和麅子開始正常的巡山。
有了麅子的好處就是所有的裝備都由它馱著,這讓白慕霄騰出了手邊走邊練習起飛針來。
這項技術練好了,十米之內絕對不比火器差,而且更隱蔽。上山前白慕霄買了上萬隻銀針。
剛開始每天晚上白慕霄都會接到母親、瑪利亞、司馬圖強的電話。主要是彙報集團的工作進展和遇到的問題讓他拿主意。
白慕霄多是聽,很少給意見,並讓他們多做主。不是他不想給意見,實在是他對經商沒有任何經驗。慢慢的這方麵的電話也就少了,說明他們適應了各自的角色。
隻有母親還時不時的打過來,隻是關心他的生活,述說思念之苦。
香港的井上惠子也會打電話過來彙報那邊的工作進展。
白慕霄從來沒有用這個電話給家裡與自己有關的人打過電話。因為這是需要單位付費的。他不想讓單位的人抓住他任何把柄。
轉眼就到了農曆除夕,站在山上聽著山下的炮聲,看著山下縣城方向天空中盛開的煙花,心裡未免有些想家。這還是他頭一次在外過年,而且還是獨自一個人。
他衝著空曠的山野狂吼一聲,排遣心中的鬱悶。這一聲不要緊,竟然驚起林中各種飛禽。
十二點之後白慕霄不斷接到拜年電話,有卸甲村村長、二嫂、李櫻花的,也有市裡家裡、集團那邊的,有香港各家公司總經理、上市公司董事長的。
第二天白慕霄又上山了。
這次一出去就是幾天。他是被石二妮和李櫻花要上山來找他玩的電話嚇著了。
一個精力充沛的熟婦,一個青春洋溢的少女和一個不識人事的毛頭小子大冬天能玩什麼?
白慕霄不好這一口,也是有道德底線的人,那就隻有躲為上了。
白慕霄帶足的乾糧落荒而逃。
山上的積雪有半尺來深。好在白慕霄自從不斷的修煉後對寒冷已經沒有太多的感覺。所以他才敢在林子裡過夜。
白慕霄遇到野兔就是一枚飛針,十之三、四有收獲。
生火烤野兔,帶著鹽、辣椒麵就是沒有孜然。一半給巡山狗,一邊自己吃。
遇到沒凍的活水,裡邊有肥美的野生魚,又是一枚飛針。射魚準確度就高多了,一針不行,就兩針絕對跑不了。因為山裡的魚都不怕人。
還是人一半,狗一半。這就是活脫脫的人狗分食。
累了就掏出一本英文書在雪地鋪上皮褥子躺在上邊大聲朗讀。
小日子過得那是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