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那幫人可是各個心狠手辣呀!”陶冉說。
“所以派你們去就是發動全村鄉親揭發他們的罪行,讓他們在監獄裡待上下半輩子。李熙來你跟他們一起去,也可能有極個彆的漏網之魚,要保護好兩個女生,有什麼情況及時通知我。如果你們現在有人退出我不強求。但回報也是豐厚的,我會安排你們去更重要的崗位。”
白慕霄說完看向三人。
沒辦法,在沒有自己人的情況下也隻能許下重利了。
“白鄉長我二姨跟我說了,跟著您乾,一定會有出息。”杜何歡說,“我也最聽我姑的話,她讓我乾啥我就乾啥。”
看來這個杜何歡是個沒多少主見的女孩子。
“你在那裡可以寫幾篇報道。正好後邊有黨報的人下來,我到時候讓他們幫你發表一下。”
“真的?那謝謝您了。我一定把您交代的任務乾好。”杜何歡一聽這高興了。搞新聞報道的誰不想自己的文章能見諸報端,更彆說是全國性的報道了。
“我也可以寫嗎?”陶冉也來了興趣。
“你們都可以。隻要寫的真實、有新意我想一定沒問題。”
“那我也沒問題。”
“李熙來你就開那輛繳獲來的車,每天天黑前開車回來。苗壯你對鄉裡的情況熟悉,就由你負責。”
“保證完成任務。”
“老大您是不是教我兩招呀?”李熙來要求道。
“對付這些人你在部隊學的軍體拳就足夠。記得下手要快,務求一招製敵。”
“我都好久沒練了。”
“那就到那好好練練。出發吧。”
不是白慕霄不想教,實在是白慕霄的這些招式不是一般人能學會的。
經曆了一天一夜跟縣、鄉,村三級政府官員的交手,白慕霄是徹底信了那個民間順口溜:村乾部是打出來的,鄉乾部是喝出來的,縣乾部是送出來的,女乾部是乾出來的。
這很大程度上反映了老百姓的切身感受。在沙河村就是誰的拳頭硬誰當乾部,誰黑道上的朋友多誰當乾部,誰的家族勢力大誰當乾部。村級直選被流於形式,選民意誌被黑勢力、家族勢力裹挾,這些村乾部已經成為家族勢力、社會黑惡勢力的代言人,橫行鄉裡,欺壓百姓。
而山坳鄉的鄉領導應該是喝出來的。能吃、能喝、能吹,被上邊人看成是有本事,被委以重任,正所謂“能喝半斤喝八兩,這樣的乾部要培養;能喝八兩喝一斤,這樣的乾部‘黨’放心。”
從縣領導的所說所為就能感覺他們的位置送出來的可能性極大。不僅僅是給上級送錢,也可能是利益輸送。由此可見這地方政治生態是多麼的惡化,塌方式的腐敗並不是聳人聽聞。乾部呈現逆淘汰,“不跑不送、降職停用,隻跑不送,原地不動,又跑又送、提拔重用”。
白慕霄正在這裡胡思亂想,鄉政府門口卻熱鬨起來,派出所副所長則是領著一幫人吵吵鬨鬨的走了進來。
黨政辦費主任急忙迎了出去。
“祁副所長你帶著這麼多人來鄉政府乾什麼?”費主任生氣的質問道。
“費主任我是帶著這幫家屬找新來的白副鄉長。他把人家的人打癱瘓了,不能讓我們派出所背鍋呀!”
“祁副所長你這不是胡鬨嗎?有什麼事你可以事先跟白鄉長溝通,也不能把這麼多人領鄉政府來吧。如果這種事鬨到上邊去,你可是負有組織人員衝擊黨政機關、聚眾鬨事的罪名。”
“嘿嘿嘿,費主任你也彆嚇唬我,這可是經過縣局領導同意的。”
“費主任讓他們過來吧。”白慕霄打開窗戶喊道。
然後白慕霄關上窗戶,拿起桌上的電話給杜鄉長撥了過去。
“杜鄉長馬上通知宣傳辦的人拿著錄像機把這些人都記錄下來,然後來我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