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書記您說的也沒錯。不過據我了解有一座煤礦可有您的身影呀!”
秦羽卿在田書記的耳邊低聲的說。
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田書記端杯子的手僵在半空中。
“還有國家下撥的救濟款,還有……”
這些記者的能力實在太恐怖了,短短的兩天時間就挖出這麼多的料,細思極恐。
秦羽卿的話如五雷轟頂,瞬間讓田書記酒意全無。
“秦記者我錯了。我自罰三杯。”
田武吉那也是在官場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馬上冷靜下來。眼前的這些人畢竟不是紀檢部門。
“我之所以叫上小白跟您喝酒,就是小白說您還有救。以後還是要清楚大小王。”
“還請秦記者給指條明路,今後我田武吉必將肝腦塗地聽您調遣。”
這就是官場人士,臉皮、骨頭是最不值錢的東西卻又是最看重的東西。
“您真的老了,我都說的這麼明確了您怎麼還分不清誰是您的救世主呢?”秦羽卿故作無奈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慕霄耳力異於常人,他倆在那兒低語,彆人聽不見,白慕霄卻聽的清清楚楚。
“小白,不,白縣長今後我認您為老大,還請您救救我。我一定痛改前非。”
田書記一下被點明白,急忙又趴在白慕霄的耳旁哀求道。
這真是形勢比人強,此一時彼一時。
田書記這麼說讓白慕霄都不好意思了。
“田書記可不敢這麼說,您永遠是我的領導。今天就不要說這些了。如果你看清了形勢,後邊的事咱們一起運作。我相信秦記者和聯合調查組都會給幾分薄麵的。來喝酒。”
這真是沒有什麼一場酒不能解決的。“這就對了嘛,識時務者為俊傑。來乾杯。”秦羽卿大咧咧的乾下一杯乾白。“這酒不錯,比羅曼尼康帝、拉菲喝著口感舒服。”
田書記急忙給秦羽卿續上酒,再也沒有了剛才高高在上的官威。
“我車上還有幾箱,待會都給您搬走。”田武吉一副搖尾乞憐的樣。
“我就那麼一說,田書記不要當真,我也不能這麼大老遠搬回京都去呀。”
“明白,明白。等下周白老大去京都再說。”
臥槽,怎麼又來一個喊自己老大的呀!
“好了,好了,今天酒咱們就喝這麼多吧,上飯。”秦羽卿命令道。
“老大,我們正喝的興起呢。”劉濤一手摟著馬鑫蕊正準備給她灌白酒。那女人此時哪還有一點當官的樣,要是穿的再暴露些跟陪酒女就差不多了。
也不能怨馬部長放浪形骸,實在是她也沒有見識過這位來自大都市經常跟著秦羽卿泡酒吧的人勸酒本事。
劉濤出自蒙古族,還是相當有酒量。此時那三位都在集中火力應對王部長,所以才把他騰出來有機會折騰這位馬部長。
“小白,你把他打發了。”秦羽卿見劉濤這沒出息呀也沒好辦法。
這也是幾位經常一起出差形成的默契,這樣才能讓她、白慕霄、田書記說正經事。
“劉哥明天你們就要走了,我代表我們縣三十萬父老鄉親感謝您的支持。”白慕霄此時往兩個高腳杯裡倒滿白酒,一杯遞給劉濤,一杯端起來就喝了進去,並把杯底亮給劉濤看。
劉濤有蒙古人的特點,一旦喝酒腦瓜子就開始興奮,誰也不服了。可他卻不得不服白慕霄,論酒量自己跟人家不是一個級彆,論能量一個小小的鄉長竟然一下能調動這麼多有能量的人為他站台。更重要的是他要帶著自己一起發財,讓自己財務自由,讓自己能在京都安一個屬於自己的窩。
劉濤鬆開懷中溫柔軟玉,端起酒杯也一口氣喝乾,把杯底亮給白慕霄看。
白慕霄又給兩個杯子倒滿。
劉濤抓起筷子去夾那片片帶眼的肉菜,塞進嘴裡。
“這是什麼肉?”劉濤一邊狂嚼,一邊含糊不清的問。
“牛歡喜。”
“這個呢?”劉濤又抓起竹簽叉著一個肉條的烤串問。
“這是鹿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