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昨晚整整熬到淩晨。好在公安局的同誌們都有很高的素質,沒有負隅頑抗之人。”白慕霄輕描淡寫的說,還把公安局的人捎帶著給表揚了一通。
這話對普通工作人員說可能還讓他們相信,但要糊弄紀委出身的馮副主任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肯定是又上了某種手段,馮主任想,但這話不能對任何人說,否則就是給眼前這位敢為人先的年輕人拉仇恨了。
但方局長可是了解內情,竟然沒有搞得哀嚎一片,所以他也是非常的納悶。
當然他們也就是找個說話的由頭,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現在這兩位領導最忐忑的他們自己的事,那就是需不需要回單位交代問題?
“白主任我和方局長想跟您單獨彙報一下工作。”
馮副主任現在急需從白慕霄這裡得到一個合適的解決辦法。
他本身就是在紀委不受待見的副職,回去肯定沒有好果子吃。他是老紀檢乾部出身,知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在這樣的機構屈打成招的事司空見慣。
也就是這段時間跟著白慕霄讓他重新有了工作積極性,感到了被信任、被重用的快樂。
白慕霄請兩人去自己的辦公室。
兩人很拘謹的半個屁股坐在沙發上。
白慕霄給兩個人倒上茶葉水。
“您倆什麼意思?我們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也算經曆了風風雨雨,有必要這麼緊張嗎?”
白慕霄這是在明知故問。
“是這樣白主任。我們單位的中層以上人員都需要進行審查,我們兩個怎麼辦?”方卞倒是問的直接。
這個人當兵的出身,問話比較直。也是他把自己當成了白慕霄的親信才敢如此。
“你們自己感覺呢?”白慕霄不緊不慢的問。
“按說是該回去,但單位會不會殺雞給猴看可就難說了。”還是馮副主任說話比較隱晦。
這個事如果發生其實主要還是涉及他本人,方卞的防爆大隊本就是個清水衙門,又是剛提拔起來的,正當紅,肯定沒人敢整他。
“那你們認為自己有沒有該交代的事情呢?”
白慕霄沒用“問題”這個敏感的字眼。
馮副主任馬上就敏銳的抓住了白主任說話裡透出的用意。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純粹的人,乾這行要說不合汙但也得同流。常在河邊走不濕鞋是不可能的。但我保證絕對沒有那麼嚴重。”
“是嗎?”白慕霄轉頭看向方卞。
“是。”方卞用力的點點頭,看著白慕霄的眼神沒有絲毫的躲閃,“我從部隊回來就一直在防暴大隊工作。這個工作基本上就不可能單獨接觸犯罪分子。如果說有,那也是找彆的單位辦一些小事情,大事也沒有那個麵子。”
“那就好。我已經跟朱市長請示了想給你們這些同誌一個進步的機會。你們如果被帶病提拔那就坑了我們兩個了。明白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