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的微風拂過馮瑤瑤的發絲，女孩算不上好看，笑容卻很甜。
“這是我最大的秘密喲，至於奇跡，嗯……死而複生就是奇跡，我還給奇跡‘零時’想了一句台詞。”
女孩清了清嗓音，耍帥道：
“聽見鐘聲了嗎？你的死亡倒計時！”
“哥，帥不帥！”
“彆嫉妒，我說了，每天保護你一分鐘！”
江輕緩過神，嘴角泛起了一抹笑容，輕敲馮瑤瑤的腦袋，道：
“裝什麼裝，你以為我不知道奇跡？”
“啊？”女孩委屈巴巴地捂著腦門。
江輕抬起右手，一條紅線漂浮，“我也有奇跡，叫‘相思’。”
夢晚舟：“……”
馮瑤瑤瞠目結舌，“你也有奇跡！”
下一秒，她皺著眉凶巴巴道，“大騙子，你都不告訴我！”
“笨。”江輕踱步護欄邊，欣賞日出，“什麼叫底牌？不能告訴彆人的才叫底牌……這同樣是我最大的秘密，隻告訴了你。”
聞言，馮瑤瑤笑得合不攏嘴，靠近江輕，肩膀挨著肩膀。
“你眼睛有點紅。”
“風大，不舒服。”
“兒豁？”
江輕咂舌，“你話真多。”
“我就話多，你打我噻！”馮瑤瑤一臉嘚瑟。
兩人安靜了一會兒，女孩溫柔淺笑，“哥，我還以為你是那種不愛笑，非常非常嚴肅的人，但我發現……你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我是個人。”江輕讚同道。
精神病院那段時間，醫生和病友都說他是瘋子、是怪物、是不該活著的異類，沒誰承認他是個人。
呼吸新鮮空氣，江輕視線左移，“你一整晚待在十二層的套房？”
“嗯呐！我膽子小，奇跡失效後，隻敢躲在臥室裡。”馮瑤瑤理直氣壯道，膽子小就膽子小唄，反正她是女孩子，哼！
這時，江輕手機鈴聲響起，來電顯示：宋平安。
【老江，在哪？】
“八層船頭的甲板上，你們沒事吧？”
【我和老陳沒事，你看大群了嗎？昨晚死了八個人！】
江輕心頭一顫，八個！
“不，錯了，是七個……瑤瑤沒死，就……受了一點傷。”
【靠！我說嘛，那母暴龍怎麼可能死！】
側耳傾聽的馮瑤瑤怒了，“你才母暴龍！你全家母暴龍！”
【……】
江輕推開女孩的臉，坦白講，她不喜歡被異性觸碰。
“死了哪些人？屍體在哪？”
【除我們四個，目前就薑書玉、文靜和趙曉彤活了下來，屍體大多集中在十樓的房間，薑書玉拍了照發群裡。】
【還有一件事，你們趕緊來十二層。】
掛斷電話，江輕和馮瑤瑤趕往十二層，遠遠看見宋和陳。
“瑤妹，你沒死啊！”宋平安笑容藏不住。
他抑鬱了一晚上，傷感馮瑤瑤的死亡，現在……真好！
“傷哪了？我看看！”
女孩飛起一腳，哼唧道，“要你管，彆碰我，揍你哈！”
江輕凝視房門，紅色長裙掛在門把手上，“小女孩的裙子？”
“八九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