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戲弄於我,我也戲弄命運……江輕一遍遍默念這句話。
他抓住了重點,“戲命”二字。
根據以往經驗,江輕判斷,“所以他的奇跡叫‘戲命’?”
念頭一閃而過,江輕看向盯著女鬼的宋平安,問,“你們下午找線索的時候,這間繪畫室有這幅畫嗎?”
宋平安目不斜視前方,“我找的是二樓,一樓小林一家負責,應該沒有這幅畫,否則……這麼重要的一條線索,蘇姐早就告訴我們。”
那就代表,楚歌晚上才畫了這幅畫,並寫下一行字來告訴我們。
他的奇跡叫“戲命”?
一種提示?
江輕腹誹嘀咕,思緒萬千,像一塊塊散落的拚圖,難以拚湊。
“也不一定準確,我第十一次任務,紅月霞開局說:歡迎來到顛倒的世界……”
“可她的奇跡叫‘彼岸花’,與顛倒扯不上關係,故意欺騙我們。”
“戲命……聽起來好古怪,跟‘命運’有關的奇跡嗎?”
“戲弄眾人,戲弄生命?”
種種念頭如線般纏繞腦海,江輕用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又在繪畫室走了一圈,沒有更多線索。
娃娃臉的女鬼打掃著衛生,嘴裡罵罵嘞嘞,也不攻擊他們。
一切過於反常。
為什麼厲鬼不攻擊他們?
為什麼楚歌半夜彈鋼琴?
為什麼突然打雷下暴雨?
生路……真的隻有一條?七天內拍完《白月光》這部短劇?
江輕一個頭兩個大,不習慣這種寧靜,不習慣厲鬼的無視。
“趕緊滾,我要拖地了。”女鬼凶狠道,“敢踩臟地板,我拿你們的頭來當拖布!”
“呦嗬~你還……”
宋平安話音未完,江輕抓住他的手腕,迅速離開,前往三樓。
路過二樓走廊,儘頭一盞吊燈忽明忽暗,陰寒的氣息彌漫。
“彆慫,我乾得過它。”
“乾它有什麼意義?弄不好還會翻車!”江輕嚴肅道,“我們的目標是楚歌。作為14級難度的守關者,他肯定不如路夏強大。”
宋平安衝著二樓走廊儘頭豎起中指,旋即一邊往樓上走一邊語氣無奈說道,“問題是,我們沒有王守和秦瑞雪,靠我們八人,彆說14級難度的守關者,10級難度的詭異,我們也打不贏。”
“楚歌那家夥一肚子壞水,根本猜不到他下一步會做什麼。”
老宋警惕地扭頭一眼,繼續講,“還有,規則束縛下,詭異不能攻擊我們,可我們主動攻擊詭異,說不定……他就能無視這條規則。”
“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找楚歌乾一架,風險都極高。”
江輕緩緩低下頭,冥思苦想:
目前要確定兩件事,第一,“導演”這一身份,是否可以換人?
第二,任務場地真的僅限在這棟建築內?
感覺楚歌的話,可信度不高。
吱唔~
第三間房門打開,三名大學生走了出來,表情愣了愣。
女大學生白悅兮質問,“你們大半夜在走廊鬼鬼祟祟做什麼?”
這態度仿佛在審訊犯人。
江輕徑直往前走。
宋平安理都不理。
場麵一度尷尬。
白悅兮惱羞成怒,對著兩人的背影罵道,“傻缺。”
兩名男生無奈,他們與白悅兮就讀同一所大學,從第十一次任務開始組隊,到現在第十三次任務,太清楚這女生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