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頭好疼！
感覺身體被掏空。
我……我覺醒了奇跡，叫“浮世萬千”。
江輕仰望天花板，絞儘腦汁回想發生的事，窗外湧入冷風，讓室內難聞的黴味擴散。
所思無果，江輕雙手支撐著想要坐起，卻渾身酸痛，沒有力氣。
“這是哪兒？”
他褐眸茫然，視線從灰色天花板上移動到左側，正前方是一張斑駁木桌，腐朽的木門做不到嚴絲合縫，窗戶更是破了一個大洞。
透過窗戶，江輕看見同樣低矮的木屋，看見圓盤一樣的月亮，看見門口一棵柳樹上坐著一隻紅衣女鬼，對他詭笑。
或許是一顆心麻木了，他表情淡淡，沒有一絲害怕情緒。
江輕收回視線，右手一動，觸碰到一團柔軟，“開心嗎？”
視線右移，他呆愣住，這是一個四五歲的女孩，軟軟糯糯。
女孩長發及腰，頭頂裝飾著一個草莓發卡，皮膚呈現一種死人白，但五官精巧，仿佛瓷娃娃，安安靜靜，看起來就很好欺負。
“她是……？”江輕頭疼，努力回想，“跟著齊姐的女孩……那我家大金毛呢？”
他不動聲色地把手從女孩懷裡抽離，也許動靜還是太大，女孩打著哈欠，揉了揉眼眶。
四目相對，江輕莫名尷尬，女孩神情驚喜，“新王，你醒啦！”
“……我不叫新王，我叫江輕。”
雅雅若有所思一會，腦補半天點頭，“懂，咱們低調。”
小孩姐，你懂啥了？
江輕無力吐槽，問，“他們呢？”
“隔壁。”雅雅盤腿坐在一旁，身體左右搖晃，頗為好奇：
“老大，你的奇跡叫什麼？有什麼能力？”
啊？不叫新王，又叫我老大？你真會取名，小孩都這麼社牛嗎？
江輕腹誹嘀咕，嘴上說道，“叫‘浮世萬千’，有三種能力。”
“其一萬物相連；其二黎明之光；其三永恒黑夜。”
“聽起來好拽。”雅雅雙手托腮，大眼睛一眨一眨，“能力呢？”
“能力……”江輕捋了捋思緒，輕敲疼痛的腦袋，嗓音低啞，“我剛覺醒‘浮世萬千’，對這種奇跡的開發程度為零……目前來看，‘萬物相連’可以與一切物體構建聯係，是我認為最強的一種能力。”
“黎明之光，降下一束太陽，焚燒厲鬼。”
“永恒黑夜，在黑夜裡，我遠比白天強大。”
雅雅聽得一愣一愣，“你這奇跡有攻擊，有增幅，有輔助，很全能嘛……迄今為止，四個字的奇跡隻出現過三種。”
“世界的‘超星幻想’，洛玥的‘絕境逢生’，大哥的‘浮世萬千’。”
“往上一共七種權柄，恐懼的‘猩紅之瞳’，死亡的‘永暗之河’，審判的‘王之審判’，黑幕的‘曆史魔方’，世界的……”
“再往上一個層級是造物主的權柄，叫‘全知全能’。”
大哥？你短短一會給我取三個稱呼，專一點行不行？
江輕一邊認真傾聽一邊無聲吐槽。
“所以……我左眼藏了‘全知’？”
“嗯嗯，‘全知全能’的‘全知’，知識就是力量哦~”雅雅笑盈盈道。
原來如此，圖書館代表知識，若掌握所有知識，就是全知。
江輕手指一動，慢慢恢複力量，坐起身，背脊靠在牆壁上。
“你叫什麼？”他問道。
雅雅歪頭，“我沒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