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蘇燁那張臉，笑得跟朵花似的。
聾老太太愣了一會兒，最後勉強點了點頭。
跟著蘇燁來到後院門口。
她眯縫著眼看著他，問：
“想說什麼呀？”
“想道歉？那就拿三千塊錢來！”
“不然的話，就等著被四合院趕出去吧！”
一聽她還惦記著錢，蘇燁咧嘴嘿嘿一笑，臉上那冷酷勁，直勾勾地盯著她。
“你是真不懂事！”
“我本來不想跟你計較，但你非要找不自在，那就彆怪我心狠手辣了！”
聾老太太一聽蘇燁這話，臉色立馬就變了，一臉怒氣衝衝。
但蘇燁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她臉色刷地一下變得慘白。
渾身直打哆嗦！
眼睛裡全是驚恐，盯著蘇燁的眼神，那叫一個擔憂害怕！
……
“地主家的媳婦，那可是太太，曆來霸道得很。”
“就算年紀大了，也不是咱們這些平頭百姓能比的！”
蘇燁這話一出口，站在他麵前的聾老太太立馬露出一副慌亂的神色。
身子微微顫抖，手裡的拐杖都拿不穩了。
哐當一下掉在地上，整個人搖搖晃晃，眼看就要往後倒。
啪！
蘇燁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扶住。
“我本來不想跟你們這些人一般見識。”
“可你們偏偏得寸進尺，沒完了沒了！”
“非要逼我把那層遮羞布給扯下來，你說這些年，你領著五保金，在院子裡過得那叫一個滋潤。”
“非得出來鬨騰，給自己找不痛快乾什麼？”
“我本來打算裝作什麼也不知道，讓你一直這麼藏著掖著。”
“可你今天吃著飯還嫌不夠，倚老賣老，想踩著我給你孫子辦事，這也太不是人了！”
蘇燁接著說，語氣也越來越尖酸刻薄。
聾老太太眯著眼看著他，眼裡全是恐懼。
這可是她這輩子最怕被人戳穿的秘密。
她一直提心吊膽，生怕哪天被揭露出來，讓自己顏麵掃地，被人指指點點。
“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的！”
聾老太太打著哆嗦問，眼裡滿是驚訝和疑惑。
這個秘密，已經埋了好多年，按說，沒人知道才對。
怎麼偏偏就被蘇燁給知道了？
“沒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活這麼大歲數，你真是白活了，就是個沒用的老家夥！”
“打今兒起，你要是再敢插手我的事，跟我唱反調，我就讓你顏麵掃地，成為眾人唾罵的對象，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今天這事，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你自己看著辦吧！”
“不管是花你自己的錢，還是讓易忠海掏錢，我都懶得過問，理由借口什麼的，你自己搞定！”
“但有一點，彆再來煩我，否則後果自負，你心裡清楚！”
說完，
他彎下腰，把地上的拐杖撿起來，
硬塞到聾老太太手裡。
瞥了她一眼，扭頭就走了。
望著蘇燁漸漸遠去的背影，聾老太太心裡直打鼓，害怕得不行。
雖然她不知道蘇燁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底細的，
但從他說話的口氣能聽出來，蘇燁不是瞎咧咧，手裡真有證據！
這些事，都過去太久了，要不是蘇燁提起，她自己都快記不清了。
想當年，她也是地主家的千金，
還是某位大人物的太太呢！
沉默了好大一會兒，
聾老太太慢悠悠地往人群裡挪，
背駝得更厲害了，看起來更老了。
本來她想靠嚇走蘇燁來震懾他一下，
沒想到不但沒成功，反而把自己給暴露了。
她看了一眼正揉肚子的傻柱，
心裡頭竟然有點煩他。
要不是因為這個憨貨，
她也不會暴露身份，
更不會陷入這種被動的局麵，
也不會被蘇燁說成是廢物、沒用的老家夥。
回想起這些年傻柱帶回來的飯盒，
她一個都沒吃，全給了秦淮茹那個寡婦，
倒是把老賈家五口人養得肥頭大耳的。
“老太太，你怎麼讓他走了？”
“他還沒給錢呢！”
見聾老太太一個人回來，
易忠海納悶地問。
“是，老祖宗！”
“他不給錢，我下周拿什麼交罰款！”
傻柱也跟著嚷嚷。
聾老太太看看這倆人，
一個是她的乾兒子，
一個是她的乾孫子。
突然覺得自己好無力。
特彆是想到蘇燁，再看看傻柱，更煩他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麼多年了，感情也不會因為一點點煩就煙消雲散。
最後還是無奈地歎了口氣，自己歲數這麼大了，要是再把這倆人得罪了，可真就沒依沒靠了！
“他一大爺，你拿錢吧，借給柱子，先把罰款交了！”
“事就這麼定了，散了吧！”
“他一大媽，送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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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解釋都沒有，直接拍了板。
聾老太太招呼來一大媽，讓她攙著自己回了後院。
哎，說到底，那場本意是想坑蘇燁錢的全院大會，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收場了。
大家夥兒都一頭霧水，搞不清狀況。
但大夥兒心裡都明鏡似的，聾老太太、一大爺和傻柱沒能把蘇燁怎麼樣，反倒是被蘇燁給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