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傻柱回到食堂,他氣鼓鼓地說:“我發誓,從今往後,要是這些人能在軋鋼廠過得舒坦,我就不姓何!”
“謝謝您,一大爺,不管是在軋鋼廠還是四合院,隻有您是真心替我著想。您放心,等我以後有錢了,一定把借您的錢全還上!”
傻柱說得懇切,眼裡滿是感激之情。
人在最脆弱的時候,哪怕彆人稍微給點溫暖,都會讓人感動得不行。
現在的傻柱,就是這樣的狀態。
他心灰意冷,又被眾人嘲笑,這時候易忠海突然出現,關心他,他怎能不心存感激?
“有這份心就足夠了。”
“錢的事,以後慢慢說。”
“還有件事,我得提醒你。”
“秦淮茹是個寡婦,本來就容易招風惹雨,你在四合院裡怎麼樣都行,但到了軋鋼廠,最好還是跟她保持距離。”
“跟她走得太近,對你沒好處。”
易忠海想起今天的事,又囑咐了他一句。
“這……”
“一大爺,其實今天的事,也不能全怪秦姐,是我事先沒跟她打招呼,讓她誤會了。”
“根本原因還是蘇燁那家夥。”
“他就是故意的,想報複我。本來就是場誤會,我和秦姐已經說開了,是他非要給我扣帽子,才讓我這麼難堪。”
“一大爺,您看著吧,早晚我得收拾他,絕不會放過他!”
舔狗的想法,哪是那麼容易就能改變的。
要不然,也不會落到最後什麼也沒有的下場。
現在的傻柱,就是一條最死心塌地的舔狗。
不管秦淮茹怎麼對他,他都不在意。
反而會自己找理由,讓自己覺得秦淮茹並沒有厭煩他,更不是絕情寡義。
哎,都是我自己做得太過火了,沒先知會她一聲。
心裡還藏著個不切實際的夢,妄想著哪天能征服她。
可現實殘酷,
不管我怎麼拚,最後都是一場空——根本沒法如願!
傻柱這話一出,易忠海直接愣住了。
這不是明擺著的愚蠢嘛!
事實擺在眼前,整個軋鋼廠的人都看在眼裡,就他還蒙在鼓裡。
易忠海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什麼也沒說了。
“得嘞,咱去車間吃飯吧。”
兩人往車間走去。
……
整個下午過得那叫一個愜意。
到了晚上,大院又恢複了寧靜。
沒人再來找茬。
就隻有孩子們飯後吵吵鬨鬨的。
直到夜幕降臨,大家才各自歸家,躺在床上進入夢鄉。
四周靜悄悄的。
今兒個十三號了,月亮都快圓滿了。
它照亮了黑漆漆的夜空。
銀白色的月光灑在地上,半夜十二點,一個黑影悄悄從中院溜達到後院。
他進了蘇燁的屋。
蘇燁一看來人,嘴角就揚了起來。
秦淮茹現在是真上癮了。
為了能得到蘇燁親自指導鍛煉的機會,她幾乎天天都來。
要說鍛煉身體、增強體質這事,秦淮茹比蘇燁還上心、還主動。
她見蘇燁鞋臟了,立馬蹲下身子,跪在地上,主動幫他擦鞋。
“小蘇,今兒這事,你沒生氣吧?”
“真的是傻柱欺人太甚,我和他真沒什麼,你可千萬彆誤會!”
“阿姨現在滿心滿眼都是你,你放心,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以後你讓我怎麼練,我就怎麼練,都聽你的!”
說完,秦淮茹就跪在蘇燁麵前,認真地給他擦鞋。
她使足了勁,額頭上漸漸冒出汗珠,臉蛋兒也紅撲撲的。
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擦鞋這事還真不輕鬆呢!
蘇燁看著拚命討好的秦淮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知道,這位阿姨已經被他徹底拿捏住了。
雖說才幾天功夫,但也足夠了。
畢竟,她每天晚上都來,不光蹲下幫他擦鞋,還得去床上給他鋪被子。
照顧得那叫一個周到。
雖說有時候她還想反抗一下,
但每次都沒能成功,都被蘇燁輕易給鎮住了,老老實實按他的要求擺姿勢。
淩晨兩點,穿著棉衣棉褲的秦淮茹,雙手雙腿抖個不停,離開了蘇燁的屋。
實在是運動量太大了,累得不行。
但精神頭挺好。
蘇燁看著秦淮茹離開,這才關上門。
這時候,大院裡的人都睡得正香。
誰也沒想到,秦淮茹每晚都會自覺地找蘇燁,讓他幫忙指導鍛煉。
要走的時候,她……
蘇燁哪能讓她空手回去,於是把剩下的那點玉米麵給了她。
那些通過係統簽到得到的精品大米和白麵,他壓根就不想吃。
再說了,
這個時代的玉米麵,
跟後來那種精細的玉米麵差彆可大了去了。
現在的玉米麵就是粗粗地加工一下,簡單碾碎,
吃起來特彆費勁,
腸胃不好的人根本消化不了。
但就算這樣,
也不是誰都能吃上的。
普通人家,
都是靠地瓜和土豆填飽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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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前院的閻埠貴,
他們家幾乎就沒嘗過白麵的滋味。
每次領到細糧糧票,
都得拿到鄉下去,
換成地瓜和土豆,
這樣一家子才能多吃幾天,
不然的話,
七口人,
就靠他那點工資,
早就餓趴下了!
這也就是閻埠貴為什麼那麼精打細算,
不精打細算,
家裡人就得挨餓!
就算這麼算計著,
到了月底,
他們還是得餓上幾天,
更彆提不算計的時候了。
但這些事,
對蘇燁來說,
壓根兒就不重要,
自己日子過好了就行,
彆人的死活,
他才懶得管呢。
他又往火爐裡添了些濕煤,
把火壓住,
讓火一直燒著。
往床上一躺,
迷迷糊糊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