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燁的話，何雨水臉上露出一絲失望。
要不是因為閻解成，自己早就和蘇燁……
都怪這個混蛋，你什麼時候來不好，非得這時候來。
真是氣死人了！
她一臉不高興地瞪了閻解成一眼，最後隻是朝蘇燁點點頭，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那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讓閻解成也有些尷尬。
他也不知道何雨水會在這裡，否則肯定不會過來。
但現在既然何雨水已經走了，他也不能就這麼走。
“蘇科，真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兒還有人！”
“我還以為這麼晚了，你這兒沒人呢！”
“真是對不……”
蘇燁懶得聽他囉嗦，直接揮手打斷他的話，問道：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我這邊還有事要處理。”
閻解成一聽，趕緊點頭哈腰地答應：
“好的好的，那我就直說了！”
“蘇科，你也知道，我一直都是軋鋼廠的臨時工，每個月工資才十五塊，連個學徒工都比不過！”
“而且也沒有任何保障，工廠想什麼時候開除我，就什麼時候開除我！”
“所以，我想請蘇科你幫個忙，給我弄個軋鋼廠的正式編製，隻要是能轉正，不管什麼條件，我都願意做！”
閻解成卑微地笑著請求。
他想讓蘇燁幫忙，給他弄個正式工的身份。
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彆說蘇燁有沒有這個能力，就算有，他也不會平白無故幫這個忙！
就因為自己睡了他老婆。
但這件事並不是他送來的，而是自己靠本事得到的。
所以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兩個人之間，根本不存在什麼恩情。
所以，沒有必要幫他這個忙。
“那你可真是高看我了。”
“這個忙，現在除了廠長，沒人能幫你解決。”
“我真的幫不上，讓你失望了。”
“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回去吧，我還有點事沒處理完。”
蘇燁說道，臉上毫無表情地看著閻解成。
他明顯聽出蘇燁拒絕的意思，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但閻解成還是不死心。
“蘇科，我是真的，不管是要錢，還是送禮，你隻要說出來，我都能辦到！”
“我真的太需要這個正式工編製了，我在軋鋼廠乾了三年，每個月才十五塊錢，吃飯喝水都花光了，一分錢都不剩！”
“日子太難了，我現在都不敢跟媳婦要孩子！”
“住的地方那麼小，沒錢，有了孩子，我拿什麼養他們娘倆！”
“所以我隻能求你了，蘇科，求你看在咱們都是鄰居的份上，幫幫我吧，我給你磕頭，行不行？”
話音剛落，還沒等蘇燁反應過來，閻解成就像軟骨頭一樣，直接跪在地上，咚咚地給蘇燁磕了兩個響頭。
看到這一幕，蘇燁趕緊往旁邊躲了一下，然後上前一步，一把把他扶起來。
他沉聲說道：
“閻解成，你這是乾什麼，這不是為難我嗎？”
“全市臨時工有多少人，不說全市，就是我們廠裡，有多少臨時工都在等著每年那一點點的編製！”
“是，我現在是保衛科副科長，但不是人事科的科長，編製的事我不負責，管不了！”
“所以，你找我沒用，彆說是你磕兩個頭，就算是磕兩百個頭也沒用！”
“我還是那句話，除了廠長，彆人誰也幫不上你。”
“所以，你現在也彆為難我了，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真的幫不上，你走吧！！”
說完也不等閻解成說話，
直接把他推出了門外，哐當一聲，把門關上了。
不管閻解成氣不氣，或者尷尬。
現在軋鋼廠的正式編製都是固定的。
每年就算有幾個退休的，空出來的名額，也是兒子接父親的班。
就算上麵多給了幾個名額，
可人多肉少，
根本分不過來。
那個年代，為什麼大多數家庭都是單職工？
一家好幾個人，就一個人上班。
就是因為沒有編製。
誰家要是能有個雙職工，那鄰居和親戚都羨慕死了。
多一個編製，就相當於每月收入翻一倍。
兩個人上班，哪怕一個人隻拿二十塊，一個月也有四十塊。
而且一起上班的人，每個月的糧票還能省下一大部分。
到時候不管是自己留著，還是接濟窮親戚，都很不錯！！
所以，軋鋼廠的編製，
可不是那麼好安排的。
至少現在，蘇燁是沒有這個權力的。
就算他去找楊愛國，
想走個後門，
也做不到。
因為他跟楊愛國的關係還沒到那一步。
除非秦建國開口，楊愛國可能會給個麵子，安排一個人。
但能讓秦建國開口的人，
屈指可數。
蘇燁也不敢確定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
打發走了閻解成，
蘇燁也沒多想，
更不怕，
因為這件事，於莉跟他鬨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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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句話，
大牛排吃上之後，
絕不會再想著回到以前的苦日子。
所以，於莉就算心裡再不爽，
也不會讓自己難受。
頂多下次見麵的時候，抱怨幾句。
可又能怎麼樣？
對蘇燁一點影響都沒有。
沒有於莉，蘇燁還不吃飯了？
秦淮茹、婁小娥、梁拉娣，
還有馬上就要到手的何雨水，
哪一個不能讓蘇燁吃得飽飽的！
說起來，
好久沒去看梁拉娣了。
那個女人，也是一個不比婁小娥差的瘋婆子。
估計下次見她，
要是不讓她滿意，
肯定又要被她嘮叨一頓。
“看來這兩天得找個機會，
去一趟南易家，
去看看拉娣阿姨。
特彆是她那個愛好，
還真是有點想念。”
蘇燁心裡想著，
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
想起上次在梁拉娣家的廚房裡，她主動提出要幫他。
那從後麵教訓她的畫麵。
本來剛才因為何雨水的事，心裡又添了一股氣。
現在一想到梁拉娣，火氣又上來了。
可是也沒辦法，現在時間還早，何雨水剛走，不能去找他。
於莉更彆提了。
至於秦淮茹，不到十二點，彆指望她會幫忙。
估計現在還在賈張氏眼皮底下乾活兒，被人盯著呢！
要是出去找婁小娥，今晚就彆回來了。
更何況昨天才去過，現在再去，婁小娥也未必受得住。
想到這裡，蘇燁竟然有點覺得自己是不是女人太少了！
不然還能想想，還有誰可以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