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也沒想到，張春華今天來，是為了這件事。
這種事，他當然是不願意答應的。
他自己爸媽都沒伺候過，更何況是聾老太太？
再說，當初如果不是她壓著，自己怎麼可能一直在易忠海手下當二大爺？
之前的那位對他也不怎麼樣。
現在讓他當孝子賢孫，好好伺候她，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張主任說得對。”
“但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
“我不是老易，他們家兩個人，工資高，所以照顧老太太沒問題。”
“可我家裡全靠我一個人養活。”
“我大兒子雖然結婚了，但日子過得也不好，還得我接濟他點。”
“所以，你要是再讓我照顧老太太，我真的有點難。”
“我不是不想幫忙，可是我真的力不從心，除非街道辦能幫我解決二兒子的工作問題。”
“這樣的話，我們家就成了雙職工，照顧老太太也就沒問題了。”
“不然的話，我真的沒辦法！”
劉海中語氣沉穩地解釋道。
他不是不願意照顧聾老太太，而是實在沒有能力。
家裡太窮了，沒錢。
要是真想照顧，那就再給我安排個工作編製。
但現在的家庭，基本都是一個正式工。
要想成為雙職工，除非像冉秋葉的父母那樣，是華僑，能在學校裡謀個教職。
否則的話，普通人家基本上都是一個正式工，另一個隻能乾些臨時工，扛貨之類的。
掙點辛苦錢，還經常沒活乾。
大家都窮，有活兒也都自己動手乾，誰也不願意花錢請彆人。
“雙職工的事，你彆想了。”
“我現在這邊排隊的人多得數不清，都等著安排工作呢！”
“你們老大雖然是支援三線建設的，但好歹是正式工，現在還想讓你們老二也變成正式工，這絕對不可能！”
“不管在哪，這事肯定過不了！”
“不過，我之前也說過，四合院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誰當了一大爺，就必須照顧老太太！”
“劉海中，我不是跟你討價還價，而是你必須去做，否則你就退位讓賢，從一大爺的位置上下來，讓能照顧老太太的人來當這個一大爺！”
“反正話我已經說清楚了，事情也擺在這兒，你乾不乾，今天必須給我個答複！”
“還有，正好你們三個人都在這兒，我再跟你們說一遍，以後一大爺的位置有變動，必須去街道辦登記備案，不能再像這次一樣。”
“你們換了一大爺，我都不知道！”
“不備案的話，你們就不算合規，不是真正的一大爺，沒有街道辦的認可，那就是個空頭名號！”
“聽明白了嗎？”
聽了張春華的話，
劉海中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易忠海。
他知道，自己又被易忠海耍了一回。
他根本就沒跟自己說過，當上一大爺後要去街道辦備案。
雖然當時他把易忠海趕下去，心裡很生氣，直接就衝進自己家去了。
但後來也沒提過這件事。
他還挺高興的，以為自己真的當上了一大爺。
原來在街道辦那邊，四合院的一大爺還是易忠海，而不是他劉海中！
現在又來這一套，
要是他不照顧聾老太太，就得從一大爺位置上下來。
至於誰來接替？
肯定不會是閻埠貴。
他在街道辦的備案裡還是三大爺。
所以，
如果他今天真的說不願意照顧聾老太太，
那第二天，街道辦的人就會在四合院裡正式宣布，易忠海才是真正的一大爺。
想到這裡，
劉海中的眼裡閃過一絲狠勁。
“好你個易忠海，居然跟我玩這套！”
“你給我等著，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重新站起來！”
“不就是照顧一個聾老太太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就當養條老狗，每天喂點剩飯剩菜，根本不影響什麼！”
說完，他立刻行動起來。
劉海中心裡琢磨了一下。
最後他看向張春華說：
“張主任，你這麼一說，我再拒絕就太不識抬舉了！”
“你放心，從今天起，我一定好好照顧老太太，讓她吃好穿暖，不再受苦！”
“再說，我也剛當上一大爺，之前老易在軋鋼廠犯了事，大家不得已才讓他下去。不過我前兩天想想，覺得老易還是有本事的，就頂著壓力讓他重新回來當三大爺。”
“後天上班，我一定去街道辦，把我們四合院的幾位大爺重新登記一下，不會再讓你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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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海中說完，張春華意味深長地看了易忠海一眼。
原來你是因為犯了錯，才被大家趕下去的。
現在你又當上了三大爺，這提議聽起來像是在挑撥離間。
這一刻，張春華算是看明白了。
以前還覺得你挺老實的，沒想到也不是什麼好人。
“也是，要是好人，怎麼會跑到我家，給我帶點心和糖果？”
“人老了，都是精明人，哪能全是好人！”
她心裡暗暗感歎。
張春華點點頭：
“行，既然你有這個態度，我就放心了。”
“走吧，跟我去後院看看老太太。”
“看完她，我差不多就該回去了。”
最後，張春華走進了後院。
到了聾老太太的房間，正好看到劉海中的媳婦在裡麵生爐子。
這一幕讓張春華很滿意。
看來劉海中真的能照顧好老太太。
聾老太太折騰了一天，屋裡總算熱乎起來了，也吃了頓熱飯。
所以她躺在床上，呼呼地睡著了。
根本不知道外麵有人來看她。
張春華也沒叫醒她，待了一兩分鐘就離開了。
等她走後，劉海中看著易忠海，冷冷地說：
“老易，以前我還以為你是個老實人，沒想到你嘴這麼快。”
“我算是明白了，你為什麼一輩子沒孩子，原來是報應！”
“從今以後，你給我安分點，不然我不饒你！”
“我讓你回來，是看你還有點本事，你以為自己能翻多大的浪？”
“再給我找麻煩，我絕不會放過你！”
“你乾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我可都一清二楚，彆以為我不知道。要是惹惱了我，我就把這事捅到廠裡去，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聽著劉海中的話，易忠海臉色陰沉，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就走了。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閻埠貴在一旁歎了口氣。
“唉……”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老易這輩子乾的壞事太多了，你看著吧，他晚年肯定不會太好過。”
“行了，時間不早了，我也得先回去了！”
閻埠貴跟劉海中打了個招呼，轉身往前院走去。
就這樣，劉海中沒辦法，被張春華逼著答應了照顧聾老太太的事。
至於怎麼照顧，那就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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