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水看到他這副樣子，也沒怎麼生氣。
“程老板，謝謝你了，我爺爺病重了，讓我回來找些東西，說是找到了能賣錢，但又說如果不是特彆需要的話千萬彆用，我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正好程老板來了，你幫我看看吧。”
程建軍一聽，眼睛都亮了。
這不正趕上好時候了嗎？
他連連點頭，說一定幫忙。
兩人就在屋裡翻找起來。
不一會兒，程建軍那雙賊眼就盯上了旁邊的牆壁。
這種有錢人家的宅子，往往藏著暗室或者密閣，用來存放貴重物品。
很明顯，眼前這麵牆裡的暗格就是這麼個地方，裡麵可能放著金銀珠寶之類的東西。
不管是哪一樣，都能賣錢。
“秀水姐，我覺得東西就在裡麵，咱們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秀水假裝不知道，跟著程建軍把牆砸開，一看，裡麵竟然蹲著好幾個古董，比如清代的青花瓶、明代的玉瓷盆，還有青銅小佛像，這些東西可都不便宜。
程建軍自認見過不少寶貝，現在眼睛都看花了，裡麵很多東西他根本沒見過，也聞所未聞。
而在這些寶物中，他一眼就相中了汝窯三足奩。
這個東西造型古樸，上麵布滿了類似冰裂的紋路，看起來非常精美。
要知道，汝窯一共隻燒了二十年，隨便一件瓷器都是價值連城。
如果這是宋代的真品，現在隨便一出手就能賣幾百萬甚至上千萬。
看到這東西，程建軍心裡癢得不行，恨不得直接撲上去。
“程老板，我這件東西能賣錢嗎？我爺爺現在身體不好，急需用錢。”
程建軍這時故意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好像這東西沒什麼價值，讓他很無奈。
這也是做古董生意時必須的表演，真正能賺錢的古董販子，個個都是演技派。
對方這副偽裝的樣子可笑得很。
但就在這時，程建軍突然聽到了一陣不安的聲音。
“秀水姐，你在家裡嗎？我也來了，上次和你談買古董的事，這次你考慮得怎麼樣？”
蘇燁的聲音從外麵傳來，把程建軍嚇得渾身發麻。
……
誰不知道這個姓蘇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跟自己一樣是亂收古董、從中牟利的。
可是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對方財力雄厚，自己根本不是對手。
那一刻，蘇燁已經走進了房間，臉上掛著一種難以捉摸的笑容。
“原來是蘇先生，你怎麼會來這裡？我還以為你忙得連影子都看不見呢。”
程建軍小聲地說道，滿臉笑容地走過來和他握手。
“沒想到程老板也在這裡，真不容易。我剛剛才有空，特意來找秀水的，他說有古董要賣，我這不是來看看嗎？”
蘇燁說著。
程建軍心裡一緊，這個人一出現就麻煩不斷。
……00
“蘇先生，咱們做生意講究先來後到，誰先看到的生意就是誰的，對吧？”
程建軍還想搬出一些規矩，可他自己就是最不守規矩的人。
蘇燁看他這副樣子一點也不害怕，想跟他講道理。
“程老板既然說講道理，那你也可以問問這個秀水到底是誰？她以前和我做過幾筆買賣，問過她關於古董的事情。”
“當時我沒來得及報價，後來你就把這筆生意搶走了，對吧？”
程建軍一聽就知道是這個意思，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現在我們不說彆的，這裡麵的寶貝不少，小件的就不提了，直接5000塊我全都要了。”
“至於那個汝窯瓷器，我出價3萬。”
蘇燁當著他的麵就報出這麼高的價格，程建軍在心裡直叫苦。
不過仔細想想，那個汝窯瓷器至少也得幾十萬才能拿下來。
這時候，萬元戶都算是有錢人了。
但有些古董，尤其是極其珍貴的，價錢高得離譜。
“蘇老板，你這是故意攪局搶生意。”
“哪有你這樣做的，以後我們還怎麼一起做生意？之前還一起吃飯聊天呢。”
蘇燁聽到他這麼說，也回敬了一句。
“當時又不是我請你來的，是蘇萌覺得同學情分才請你去的，關我什麼事？”
“看到好東西，有能力的人自然就能得到。”
“蘇老板，你這是故意玩我，現在東西都沒看清楚，你就敢開這麼高的價，不怕虧本嗎？”
程建軍大聲喊道。
蘇燁笑了笑。
對方越著急，他就越高興。
“程老板，咱們彆的不說，那個汝窯三足奩我出3萬，已經很便宜了。”
“這可是稀世珍寶，價值連城，3萬簡直是看不起人，我就是出5萬6萬也願意，但現在行情還不明朗。”
“這種稀世珍寶，我可以一直留著，有什麼可怕的？”
蘇燁說完，直接拿起那件東西，細細地欣賞起來，旁邊的秀水也裝出一副震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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