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濤用鐵棍敲了敲房門,就像是進了一個朋友的家裡,看似漫不經心,實際上渾身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誰也不知道他身上還有沒有彆的武器,如果有人拿著一把手槍,一不小心就會被打死,雖然這種概率很低。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認識一下,你也看到了,這扇大門很可能會倒塌。”
這扇大門之所以會倒塌,並不是這扇大門的材質有問題,而是吳濤有把握,這扇大門一定會發生異常。
“遠方的幾位,你們帶著自己的寶物離開吧,現在天下大亂,我們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在男人說話的時候,吳濤就感覺到,他的嘴巴裡,好像有什麼東西擋住了他的嘴巴,讓他動彈不得,甚至無法說話,難道,這是一場綁架?
吳濤忽然對即將到來的事情充滿了希望,雖然他的目光變得更加冰冷,但這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
說了這麼多,吳濤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他也沒有什麼好的耐性,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給王三爭取更多的時間。
“嘭。”地一聲巨響。
吳濤一腳踢在房門上,沒有絲毫的猶豫,一腳就將房門給踢碎了,就像他說的那樣,這扇門被踢塌了。
那人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撞到,而且,還撞到了自己身上,這一腳,力道之大,可想而知。
吳濤直接撞開了房門,而那名男子則是就地一滾,爬了出來。
也不知道他已經準備好了什麼,一柄短刀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麵前,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向著吳濤撲了過來,動作之快,仿佛已經練習了無數次一般。
他很強,但也很差,這是和吳濤比起來。
鐵棍橫掃而出,直接將那男子的匕首砸飛了出去。
上前一步,抓住那人的手臂一扭,便將他禁錮在原地。
這一切都不到三秒鐘,那人痛苦的呻吟了一聲,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滑落,他能堅持到現在,也算是他的意誌力和意誌力了。
房間內有五個人,其中一個被五花大綁,拚命的扭動著身體。
“啪,啪,啪,啪,啪……”
高大的窗戶碎裂,碎裂的玻璃散落一地,一個人影從窗口一躍而入。
吳濤看到這一幕,眼皮直跳,心想這家夥肯定是故意的。
“就算我們現在確定這裡沒有危險,也不能再繞道了。”
王三從地麵上爬了起來,甩了甩身上的碎片,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吳濤,對於屋子內的所有人,王三都視而不見。
“隊長!!”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除了那個被捆住的女人之外,其他三個人身上都背著一把短刀。
隻是將被捆著的女人擋在了自己的麵前,見自己的男人被抓了,頓時大叫一聲,進退兩難。
他們也不是沒有勇氣以命相搏,而是為了守護背後的女人,而不是為了自己的同伴。
“你去護著她,不要擔心我。”
男人雖然疼的渾身顫抖,但每一個字都說的清清楚楚。
吳濤終於有時間仔細看一看,也不想多看一眼。
最顯眼的,是一條從他臉上一直延伸到脖頸的疤痕,上麵還殘留著縫合的痕跡,看起來就像是一條猙獰的蜈蚣。
他留著一頭短發,膚色程呈古銅色,並不是漆黑,而是極為尋常,但配合著臉上的刀疤,以及一對鷹隼一般的眼睛,卻是令人過目不忘。
“姑娘?這麼說,你並沒有刻意綁架他?”
吳濤沒有放過他,但是也沒有將他怎麼樣。
“我們是軍隊裡的人,在末世前出了一趟遠門,得到了命令,要將小姐帶回營地。”
那人說的很快,三言兩語就把情況說了一遍,言簡意賅,沒有絲毫的遲疑。
如此雷厲風行的行事風格,應該是在軍隊中養成的。
“你有什麼證據?”
“這是我的身份證。”
既然團長都開口了,另外三人也不再隱瞞,紛紛亮出自己的身份證明,以示自己的誠意。
“得罪。”葉伏天回應一聲。
吳濤放開了林凡,不管林凡是不是在說謊,他都不在意,除非他能給林凡打個電話,核實一下,但是沒有這個必要。
“我是刀疤,不管你是誰,你都很厲害。”
刀疤伸出手,麵無表情。
有的人就是如此,明明鬥過,但不知為何,總覺得彼此很好看,他們最大的自由,就是一種奇妙的本能,能知道哪些人可以成為朋友,哪些人會讓你感到不適,乃至反感。
不過,這也是因為,吳濤並沒有下殺手,也沒有下殺手,所以,他對吳濤的態度,也隻是因為,武濤並沒有對他出手。
刀疤做了這麼多年,並沒有像軍方那樣輕信彆人,他是一名合格的士兵,但並不是一名合格的士兵。
吳濤伸起手來,兩人的力氣並不大,也不需要力氣。
“黑老大是軍隊裡出來的,怎麼不帶槍?”
吳濤有些疑惑,這家夥怎麼不掏出一把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