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的手指絞著圍裙邊,聲音很輕:"嬸子知道,我這個歲數的女人哪能招你喜歡..."
"王嬸您這話說的..."
我撓撓後腦勺,感覺頭皮發麻。
"你才二十五,年輕著呢。"
王嬸抬頭看了眼牆上掛著的日曆,上麵還印著某保健品廣告,
"那天來找你的姑娘,水靈靈的,看著就般配。"
"您說劉...不是,那是我朋友!"
"甭管是誰吧。"
王嬸擺擺手,抬起杯子喝了口水,
"你那天說喜歡嬸子,就算是哄我開心的,嬸子也..."
她話沒說完,耳根先紅了。
我盯著茶幾上那道裂縫,想起她還一直記著我要帶她去商場買衣服,唉,造孽啊。
"王嬸,其實那天..."
我搓了搓膝蓋,
"我是在救您來著。"
"啊?"
"您想想,是不是這一段時間您都沒接到王明的電話了?"
王嬸的表情像是被按了暫停鍵。
窗外有隻知了在叫,吵得人心煩。
"其實,你那天和王明在輝哥的房間裡約會,我是知道的!"
"啊?!"
王嬸的臉更紅了。
"我並不是偷窺你和彆人約會,你彆介意!我要告訴你的重點是,你那天又好奇心泛濫了!你撞見了輝哥去床下拿東西..."
我比劃了個手勢,
"輝哥拿的是白粉,其實,那天你應該也能猜到了!"
王嬸的嘴唇開始發抖,塗的潤唇膏在杯沿蹭出一道紅印子。
"後來,他們計劃要把你殺了,因為你看到了不該看的。他們為了不會東窗事發,所以選擇了這樣的方式!"
王嬸的臉開始變白了。
"你彆問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我也不會告訴你。我隻能告訴你,我的身份不方便說。"
我在嘴巴上比劃了個豎著的一,
"不管如何,我不能看著你被他們那啥,所以就編了個理由攔著您。"
王嬸緩緩走了幾步,茶幾下的小板凳被她撞翻:"如果那天過馬路!"
"您反應挺快啊,是的,如果不是我讓您打電話讓王明從路那頭過來..."
我乾笑兩聲,
"要是讓您自己過去,會出現一輛車,然後把您..."
"天爺啊!"
王嬸一屁股坐回沙發上,彈簧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我們倆盯著電視櫃上那盆塑料花,誰都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