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麼躺在地上,看著坐在我身上奶凶奶凶地劉玉婷,看著她一手拿筆一手拿筆記本的樣子,我實在是想笑,但是又有點笑不出來,乍一看還挺像那麼回事,如果忽略她眼睛裡閃爍的八卦之光的話。
"現在,真的不早了..."
我試圖用最溫和的語氣喚醒她的理智細胞,
"要不,明天我再詳細告訴你?"
這話說出來時,我自己都有點不信。還明天告訴她?明天我絕對要找個地下防空洞躲起來,讓她壓根找不到我!
劉玉婷的鋼筆"咚"地戳在筆記本上,她歪著頭的樣子讓我想起她盯著直播鏡頭時的表情,隻不過現在,她感興趣的內容換成了我的隱私。
"小二同誌~"
她拖長的尾音繼續充斥著危險的甜膩,
"拖延戰術對我無效哦~"
喂,大小姐,您那175的智商是集體放假了嗎?
平時從沒見你過這麼亢奮!
一個黃花大閨女,居然大半夜跨坐在男人身上追問不可描述的細節?
你完全對不起高智商人群的腦回路啊!
她開始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三分鐘後,還恬不知恥地向我展示她的科學嚴謹。
《關於小二同誌與上官同誌野外作戰的詳細報告》,下麵還分門彆類列著提綱:1.時間地點2.姿勢體位3.持續時間...好家夥,劉玉婷,你到底要乾嘛?你以為你用這種看似嚴謹的態度來應付我就能過得去?雖然我的智商沒你高,但是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打著什麼幌子?
"首先,請你描述一下案發現場的地理特征。"
那略帶催促的正經八百的語氣差點讓我大笑出來,如果忽略她發紅的耳尖的話。
我沒理睬她,繼續放平腦袋盯著天花板。
半小時前我還在感動於她們的關心,現在我卻淪為了八卦的素材?
上官啊上官,你明天最好給我準備個避難所!
劉玉婷俯下身,頭發掃過我的鼻尖,鎖骨下的那對白兔蹦跳到我的胸前,
"抗拒從嚴哦~"
她晃了晃鋼筆,
"反正,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告訴爺爺說你欺負我..."
有這麼赤裸裸的威脅人的嗎?
完了完了,現在裝暈還來得及嗎?
我偷偷瞥向房門,盤算著逃生路線,卻被她一把揪住衣領:"想跑?"
她眯起的眼睛裡閃爍著越來越多的興奮,
"嘿嘿,看來我得用絕招了——"
隻見她掏出手機,攝像頭對準我的臉:"我數到三,你再不說,我就直播你現在的表情給上官姐姐看!一..."
要命!
這丫頭現在彆想恢複理智了。她現在絕對是把所有的智商都用在怎麼折騰我上了!
我絕望地捂住臉,終於理解阿武告訴過我的,在研究所裡的那些被她問哭的博士是什麼感受了。
我在心裡長歎一聲,看來今晚不使出殺手鐧是不行了。
這丫頭現在隻剩下好奇心了!
"行,劉玉婷,"
我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你不是想知道細節嗎?"
我的聲音壓得有些低沉,還帶著點危險的沙啞。
劉玉婷的眼睛變成了探照燈,鎖骨下的那對兔子激動得又蹦又跳:"好小二!"
她一把摟住我的脖子,
"你終於願意說了!我就知道你不會看我這麼難受的~"
她把筆記本拍得啪啪響,
"我太想知道那些細節了!快說,快說,從頭說!"
看著她這副求知若渴的模樣,我差點沒憋住笑。
這位大小姐怕是忘了,她現在可是跨坐在一個成年男性身上,還穿著這麼撩人的睡衣,怎麼看都像是在玩火啊!
"既然你想知道那些細節..."
看著她像等待投喂的小倉鼠一樣湊近,
"我覺得..."
我一個鯉魚打挺坐直身子,
"你自己親身體驗一下或許會讓你更加記憶深刻!"
說時遲那時快,我雙手閃電般探到她腋下。
果然,她一聲驚叫,整個人像觸電似的彈了起來。趁她失去平衡的瞬間,我腰腹用力,一個漂亮的仰臥起坐帶著她一起彈了起來。
"誒?!等等!小二你——"
她的驚呼還沒說完,我已經穩穩當當地把她公主抱在了懷裡,大白兔子因為慣性還在晃悠,雖然隔著睡衣我看不見,但是我能想象它們的彈性和規模!
"實踐出真知嘛,劉玉婷同誌~"
我壞笑著朝浴室方向邁開步子,
"您不是一直告訴我,要我在訓練時,要科學地勞逸結合嘛?"
劉玉婷終於回過神來,開始有些小驚慌:"放、放我下來!"
她開始在我懷裡撲騰,但是,我怎麼感覺她越撲騰,越朝我懷裡鑽呢?
"我還沒準備好實驗器材...不是!我是說...啊!"
她的語無倫次讓我笑出了聲。
"現在知道害羞了?你自己就是實驗員加實驗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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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顛了顛手臂,她繼續摟緊我的脖子,
"剛才不是還要寫《野外作戰研究報告》嗎?"
我學著她的腔調,
""請詳細描述地理特征"?嗯?"
浴室的門近在咫尺,劉玉婷的耳根已經紅透了:"我、我突然覺得學術研究還是要保持適當距離..."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蚊子哼哼。
我低頭看著懷裡這個從"小惡魔"秒變"小鵪鶉"的姑娘,覺得今晚這場鬨劇值回票價。
她的睫毛因為緊張不停顫動,方才還氣勢洶洶拿著鋼筆的手現在正死死攥著我的衣領。
"現在知道怕了?"
我的聲音也變得溫柔,但是甜蜜中帶著不容忽視的鋒芒,我看不到她現在的表情,但我能感覺到她在我懷裡微微僵了一下。
"剛才誰說要"直播給上官姐姐看"來著?"
我收緊環在她腰間的手臂,感受她單薄睡衣下逐漸升高的體溫。
懷裡的她突然不動了,這種反常的安靜讓我心頭一緊。
劉玉婷抬起頭時,睫毛上還掛著不知是淚珠還是就是淚珠的晶瑩。
"...我錯了,還不行嗎?"
她的聲音軟得像融化的,
"要不待會我們那啥?然後直播給上官姐姐看?"
我一個踉蹌,這就是劉玉婷,永遠能在你以為摸清她套路時,給你來個措手不及的回馬槍。
她歪著頭看我,嘴角翹起的弧度帶著惡作劇得逞的得意,可微微發抖的手指卻暴露了她的緊張。
"劉玉婷,"
我咬牙切齒地念她全名,手指輕輕捏住她後頸,
"你隨時隨地都在不斷打破我的認知!"
她縮了縮脖子,卻笑得有些燦爛,她現在給我的感覺,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反而是那種充滿期待的小興奮。
溫熱的水流從頭頂淋下,她驚叫一聲往我懷裡鑽。我單手調整著花灑角度,讓水流避開她的臉。
"今晚我不把你打服,你今後肯定還要作妖!"
我凶巴巴地說著,卻忍不住用掌心護住她後腦勺,怕她撞到瓷磚牆。
水珠順著她的劉海往下滴,打濕了她小巧的鼻尖。我伸手替她抹去水珠時,她抓住我的手腕:"那...真的不直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