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兩撥人麵色不善的模樣,金戈停下腳步,站在遠處觀察起來。隻見一方人馬大多背著書包,而另一方則身穿修改過的工作服。
雙方領頭之人也不知相互說了什麼。沒過多久,身邊眾人開始互相推搡,隨後直接舉起手中的棍棒開打起來。
一時間,叫喊聲,咒罵聲與棍棒相交的沉悶聲響交織在一起,打破了原本街道的平靜。金戈神情一怔,目光在混戰的人群中穿梭。
看著雙方的年紀都不大,也就十幾歲的樣子。隻是這鬥起狠來,卻發現年齡越小的越凶狠。一撥人個個麵露凶相,揮舞著棍棒時虎虎生風。
另一撥也是不甘示弱,眼神中透著一股蠻橫與張狂,手中的武器招招朝著對方的要害而去。金戈心中暗自思忖,不知這兩撥人是因何起了衝突。是地盤之爭,還是往日積怨?
他靜靜地看著,並不打算貿然上前阻止。在這種混亂的局麵下,貿然介入很可能會引火燒身,而且他也不想無緣無故地卷入這場是非之中。
然而,隨著打鬥的持續,場麵漸漸變得有些失控。一個身穿工作服裝的半大小子,被一名背著書包的少年用棍棒狠狠擊中腿部,身形頓時踉蹌倒地。他的同伴見狀,立馬紅了眼,不顧一切地朝著對方幾人猛撲過去。
少年一方也不甘示弱,紛紛圍了上去,一時間形成了一個混戰的旋渦,棍棒亂舞,讓人眼花繚亂。金戈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要是再這樣下去,兩撥人肯定會有死傷。當即對著人群大喊一聲:“乾警來了!”
混戰雙方卻是充耳不聞,金戈見喊聲未能奏效,心中一沉。深知若不采取更有效的措施,這場爭鬥必將愈演愈烈,後果不堪設想。於是,他深吸一口氣,猛地衝進人群之中。
身形如電,在混亂的棍棒叢林中左突右閃,巧妙地避開了一次次致命攻擊。金戈看準一個正揮舞著棍棒、滿臉猙獰的背書包少年,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擰,那少年吃痛,手中的棍棒瞬間脫落。
順手抓住棍棒,一腳將人踢開,大聲吼道:“都住手!”這一突發狀況讓混戰的雙方皆是一怔,短暫地停頓後,又有幾人朝著金戈圍了過來。
金戈毫無懼色,他靈活地轉身,側身躲過一根迎麵而來的棍棒,然後飛起一腳,正中偷襲者的腹部,將其踹倒在地。
此時,那個被擊中腿部的半大小子掙紮著站起身來,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他不顧自己的傷痛,又準備投入戰鬥。金戈急忙衝過去,攔住他說道:“彆打了!再打下去會出大事的!”那小子瞪著金戈,喘著粗氣吼道:“他們先動的手,憑什麼讓我們罷手?”
金戈環顧四周,瞧見眾人沒有停手的意思,直接揮起手中棍棒,衝入雙方人群當中,棍尖對著人群身體部位的麻筋處點去。
每點一下,便有一人身體瞬間發麻,手中的棍棒不受控製地掉落。沒一會,整個人群就隻剩下金戈一人站著,其他人全都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一群人見狀,皆露出驚恐之色,瞪大雙眼盯著眼前的金戈。
金戈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向著之前身穿改裝工服的領頭人走去。眾人瞧見紛紛在地上蛄蛹著身體,退閃到一邊。
等著走到領頭人跟前,金戈低下腦袋,嚴聲厲色地問道:“說說,為啥打架?”
領頭之人見著金戈的目光,心中不禁一顫,那原本囂張的氣焰瞬間消散了幾分。猶豫了一下之後,才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哼,我們是工廠子弟,他們這幫學生竟然不讓我們工廠生產,那我們吃什麼喝什麼?”
“現在還生產啥玩意,你沒瞧見報紙都說了,這叫文攻武衛,是為了維護我們的果實。”對麵領頭之人大聲反駁起來。
從二人對話中,金戈猜測出來,估計是兩個派彆奪權引發的矛盾。此時正是特殊時期的高峰期,有些人為了奪權,刻意煽動學生,加入自己派係當中,從而影響了年青一代。對於這個時代的對錯,曆史自會有評價。
在特殊時期,背後錯綜複雜的局麵,派係之爭往往牽扯眾多,稍有不慎便會引發更大的混亂。
“文攻武衛?哼,那也不能成為你們肆意爭鬥、擾亂秩序的借口!”金戈目光如炬,緊緊盯著眼前這兩個領頭之人,試圖從他們的表情中探尋出更多真實的心思。
工廠子弟的領頭人聽了金戈的話,臉上露出一絲不甘,梗著脖子說道:“我們也是沒辦法,工廠停工,我們的生活就沒了保障。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大家挨餓受窮吧?”
學生這邊的領頭人則冷笑一聲:“你們隻想著自己那點利益,卻不顧國家的大局。現在正是變革的關鍵時期,我們要扞衛的是真正的理想和未來,怎麼能讓生產繼續沿著舊有的軌道盲目進行?”
金戈聽著兩人各執一詞,深知他們都被各自的理念和處境所束縛。他緩緩蹲下身子,平視著工廠子弟的領頭人,語氣稍緩地說道:“我理解你們的難處,生活的壓力確實讓人焦急。但暴力並不能解決問題,隻會讓矛盾更加激化。”
工廠子弟領頭人微微低下頭,似乎在思考金戈的話。而學生領頭人則在一旁急切地說道:“你誰啊?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一個更美好的明天。這些工廠裡存在的一些陳舊製度和觀念,必須要被打破,才能真正推動進步。”
見到學生領頭之人的執著,金戈也沒了心思繼續說下去。麵色陰沉地對著人群大喝一聲“滾,全部滾蛋!”眾人瞧見臉色突變的金戈,心中一緊,慌忙地從地上爬起來,相互攙扶著離開此處。
望著一群離去的背影,金戈暗歎了一聲這該死的世道!隨即丟下手中的棍棒,向著火車站趕去。由於這件事的耽誤,等回到公社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
金戈沒有留宿公社的打算,直接向著生產隊趕去。路上將昏迷的山狗子給放了出來,等著快到生產隊的時候,將空間裡的東西包括那台縫紉機放在爬犁上,一路拉回來大伯家。待到敲響大哥家的屋門時,發現開門的卻是自家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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